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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韋離開佛堂後,被安排在了普濟寺後院的廂房中。&&
此前石韋也在當涂念慈庵中留宿過,不過那種小地方的佛庵,遠非普濟寺這種國寺可比。
石韋所住的後院其大無比,光是大大小小的廂房就有近百間之多,而且大多都裝修精致,想來是為招待那些來佛寺進香的達官顯貴而設。
是夜,月枝頭。
石韋難以入睡,便秉燭夜讀。
寺中的僧侶們做完晚課,皆已入睡。諾大的後院廂房區,只住她和耶律思雲二人,除了偶然經過巡邏的皇後侍衛之外,這普濟寺的夜靜得嚇人。
石韋目光在字里行間,腦子里卻在思索月兌身之計,猜測著蕭綽的那個情人是誰。
看白天里蕭綽的意思,她是打算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那就意味著蕭綽有辦法瞞過耶律賢。
由此來推測,也就是說蕭綽打算讓耶律賢認為,他這皇後所懷的孩子,乃是自己的骨肉,而看蕭綽當時的神情,似乎對此又很有把握。
除此之外,石韋想不出蕭綽還有別的什麼辦法。
「這蕭綽也夠狠的,給耶律賢戴了綠帽子也就算了,還要讓他養別人的兒子,堂堂大遼國的皇帝,顏面何在呀……「
石韋感慨之際,門外忽有人求見,言是蕭綽身有不適,請他前去瞧瞧。
石韋知蕭綽身子較弱,懷有身孕後難免會有各種不適,當即拎著藥箱跟那侍衛而去。
穿過幾道院子,經過重重的盤查之後,石韋進入了一間富麗堂皇的房子。
「你們都下去。」蕭綽擺手將左右侍女屏退。
眾人退去,房門吱呀一聲門,屋中又剩下了他二人。
石韋抬頭看去。卻見蕭綽正斜臥在榻。
此時的她只著了件薄衣,一手托腮,另一手自然的平放在臀。
一眼看去。從頭到腳曲線起伏有致,身姿曼妙之極。
石韋心頭微漾,看著蕭綽這副樣子,隱約感覺她似乎在引誘自己一樣。
「石御醫。你看什麼呢,還不快過來。」
蕭綽伸出臂兒來向他招手,那袖子順勢褪了下去,水女敕如藕一般的縴臂露出大半。&&
而且,她那語氣中充滿了狐媚之意。如一雙縴巧的小手在撓著他心,令他有種難耐的酥癢。
石韋咽了口唾沫,按定心神走近前。
近了之時,借著昏黃的火光,蕭綽那窈窕修長的身姿,那若隱若現的深溝幽壑,更是肆無忌憚的闖入他的眼簾。
先前石韋所見的蕭綽,大多是一副威嚴肅穆。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壓迫感。
而今。他卻意外的看到了她嫵媚的一面,那柔情綿綿的形姿,足以任何男人觀之都以自持。
「怪不得耶律賢肯把一國軍政都交付給這女人,想來少不得給她這狐媚的姿色所迷。」
石韋放下藥箱,拱手道︰「听聞娘娘身有不適,不知是哪里不舒服?」
蕭綽道︰「就是入夜的時候。我就覺著胸口有些悶,怎麼也睡不著。」
她說話之際。手撫向胸口,似是不經意的將薄衣又往下撥了幾分。
如此一來。大半片白花花的雪丘盡露,只差那麼分毫,甚至就能看到丘頂那墨玉珠石。
石韋心中砰的又是一跳,心想這蕭綽怎的白天里還威脅要殺自己,轉眼晚卻又春情發作,勾引起了自己。
無法窺知蕭綽打得什麼心思,石韋只得將目光極力的從她胸前移開,佯作淡然道︰「娘娘請將手腕伸出來,且讓下官為娘娘再診診脈。」
「那就有勞石御醫了。」
蕭綽翻了個身子,懶洋洋的平躺下來,將那直果至腋下的手臂伸了出來。
她這般一躺,愈顯出那玉峰的高聳,而她順勢將膝蓋支起,一條腿便從被中露了出來。
石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蕭綽下半身竟是一絲不掛,那修長的玉腿從腳尖直果至大腿根部,只差那麼一點點就連洞府私地都要現出。
如今絕美的形姿,如何能不叫石韋心驚肉跳。
這一下他更加確定,這蕭綽的確是在故意的引誘自己。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
石韋暗定心神,指尖輕輕的搭在她的腕間,閉目不去瞧那,只靜心的品她脈相。
蕭綽的脈相與白日里並不太大變化,除了懷孕以及身體稍虛之外,石韋並沒有品出其他的癥狀。
他品脈之際,眼楮微微睜開一道縫,悄然察看蕭綽的表情。
他看到的,卻是蕭綽正面露著撩人的笑意,饒有興致的盯著他瞧個不停。
她那笑容飽含媚色,仿佛在欣賞一道可餐的風景一般,隱約竟有幾分垂誕之意。
「妹的,我契丹女人眼神這般不懷好意,定是在垂誕老子的美色,莫非今晚難逃此劫不成……」
「石御醫,你診的怎樣了?」蕭綽耐不住安靜,嬌聲的問道。
石韋睜開楮來,佯作揣摩之狀,說道︰「看娘娘這脈相,也不似身有不適,倒有點像心火旺盛,無處以泄,故而才淤積于胸,會感到有些悶。」
他這番分析,已是有所暗示,那一句所謂的「心火旺盛,無處以泄」,顯然是暗指蕭綽私生活不和諧。
蕭綽聰明絕頂,對漢話又頗有造詣,又豈會听不出石韋話的言下之意。
只是她卻故作不解,茫然道︰「石御醫,何謂心火旺盛,無處以泄,我怎麼有點听不明白呢。」
她說話之際,眼眸依舊閃動著春情。
石韋想了一想,道︰「下官想問娘娘幾個問題,或許有所冒犯,還望娘娘恕罪。」
蕭綽笑道︰「你盡管問,本後恕你無罪。」
石韋遂問道︰「下官冒昧的問一句,娘娘與貴國皇帝之間的夫妻生活,一向可和諧嗎?」
他這話問得就有點現代了,什麼「夫妻生活」的,蕭綽一時听不明白。
石韋便干咳了幾聲︰「下官的意思是,貴國皇帝一次臨幸娘娘,不知是什麼時候?」
蕭綽這下就听明白了,那狐媚的嬌美面容,很快泛起幾絲暈紅。
她竟生了羞意。
當初石韋為她診治血乳之癥,親手檢查她的胸前之物時,蕭綽都鎮定自若,而今只因石韋一言,她卻害羞起來,這前後的反差著實是有些大。
「石御醫,你怎麼問這種問題,太也有失禮數。」蕭綽微微掩面,一副羞狀。
明明是你在引誘我,這時還裝起羞了。
石韋心中暗笑,嘴一本正經道︰「下官這問題確實有些唐突,不過下官也只是為確診娘娘不適的原因而已,冒犯之處,還望娘娘能夠理解。」
蕭綽的羞意漸斂,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悵然,那如絲的媚眼中,漸漸的閃爍出幾許淡淡的傷感。
沉默片刻,她幽幽嘆道︰「本後也知你是善意,只是這事說起來,實在是有些難以啟恥。」
石韋一時不知再說什麼。
「實不相瞞,次陛下臨幸于我,那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了。」蕭綽輕咬著紅唇,從牙縫中擠出這一番話的。
耶律賢身體虛弱,想來也無力享受蕭綽這般嬌妻,作為妻子,親口說出這種事來,總歸會有些難為情。
蕭綽的回答跟石韋預料的一樣。
此時的他,忽然對眼前這個媚姿盈盈的一代女後產生了一種發自于內心的憐惜之意。
想她這個年紀,正當虎狼歲月,雖然丈夫還健在,但她卻跟守活寡一般無二。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這自然是一種煎熬,這時再想想,蕭綽的出軌也就情有可願了。
感慨良多,石韋嘆道︰「想不到娘娘竟還有這等難言的苦楚,真是難為娘娘了。」
他的話中充滿了憐惜,直令蕭綽听著心有感觸,眼眸中竟盈盈泛起幾許淚光。
這房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冷清。
沉默半晌,石韋先道︰「其實娘娘之所以會身感不適,多半是因陰陽失和所致,這治起來其實也容易,只消娘娘能經常得陛下的臨幸,自然便會漸漸恢復。」
石韋這是明知故問。
蕭綽听之,果然又是一嘆,無奈道︰「陛下他體弱多病,乃是中外皆知之事,你這個外邦人想必也知道,若非如此,我又豈會幾月才被陛下他……」
蕭綽些難以啟齒,話並沒好意思說完。
石韋會意,卻又故皺眉頭道︰「那這樣的話,這事就不好辦了。下官當然也可以開幾副藥,為娘娘調理身子,只是藥物畢竟只能治標,若想治本的話,只怕娘娘還得從根子來下手。」
石韋話音方落,蕭綽的表情忽然一變,捂著胸口便哼哼起來。
「娘娘,你怎麼了?」
蕭綽捂著胸口,凝著秀眉,嬌喘道︰「我這胸口忽然大悶起來,難受得緊,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看她那樣子,一副難過的樣子,倒似真的十分難受。
「這個,娘娘你先別急,下官……」
石韋搞不懂她是在真難受,還是假難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以應。
這個時候,蕭綽卻抱怨道︰「你還傻愣著做什麼,本後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你還不快用手給我揉揉胸口,幫我舒緩幾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