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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難以置信的看著荀粲與曹薇離去時的背影,只覺得大腦都有些不夠用了,難道說這個男人是曹薇的未婚夫,又或是情人?不對啊,以曹薇的人緣,怎麼可能找到如此優秀的男人,他到底是誰呢?
濃濃的好奇心與嫉妒心在仙子般的少女心中徘徊,她原本還覺得那個穿著素雅道袍的男人,無視他只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而已,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真的是對曹薇感興趣,而她的容貌風姿,似乎一點也不被這個男人放在眼里,她真的覺得非常不爽,但是礙于要保持仙子的姿態,所以一直顯得很淡定,不過內心卻是淡定不下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又有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踏著咯吱咯吱的木橋,來到了湖心亭之中,他看到這個白衣少女時,眼中不由一亮︰「你是那位名叫慕容澹然的女郎?」
少年身形魁梧,容貌瑰杰,氣度不凡,很能引起女孩的好感,但由于他的衣著看起來十分樸素,在這個權貴世家至的時代,顯然都好比後世所謂的吊絲了。
慕容澹然見到這個少年,不由蹙眉道︰「你又是誰?」她雖然依舊保持著雲淡風輕的態度,但顯然,在見識了荀粲那極其不凡的風姿之後,再見到這個看起來氣質極其不錯的少年郎君,就覺得有些相形見絀了。
慕容澹然顯然將略微不悅的感覺發泄到了這個陌生少年身,雖然這少年和剛剛無視他的青年一樣,穿的衣服很樸素,但這樣的樸素顯然比不剛剛那位青年,少年的身明顯沒有那種清貴之氣,倒是顯得清爽自然,同樣具有很大的魅力。
這個少年自然便是阮籍,而站在他面前的白衣少女,則是當今太學最為具有人氣的女孩,與夏侯徽、司馬倩這樣的校花級別的美女齊名,但由于她來自北方胡國,似乎還是組成胡國之一的鮮卑國慕容氏的成員,眾所周知,慕容氏出產的美女美男在歷史也是大大的出名,這個慕容澹然似乎繼承了慕容家族那令人嫉妒的美貌,再加那深厚的漢族文化底蘊,使得她整個人都顯出一種絕代芳華的感覺-
慕容澹然這帶有混血的容貌,很容易就讓人猜測這個少女的母親會不會就是漢族人,這種具有漢家美女的古典韻味的風姿,加那一點外族美女的華麗之美,二者結合起來的她,確實有讓人神魂顛倒的本錢,據說那位已經入了公子榜的夏侯玄,便已然成為了這位慕容澹然的裙下之臣。
不得不承認,慕容澹然僅僅一個皺眉的動作,都顯得那般好看,仿佛西施重生一般,少年阮籍正是青春年少之時,對于能偶遇這樣絕代風華的美女,心中確實激賞不已,他自從次見到那位荀家的名門公子,一人坐擁蔡琰、夏侯徽這對才女師徒之後,雖然臉沒有表現出來,但心中卻是極其欣賞與羨慕的,這才是名門公子的風流之姿啊!
阮籍就是因為看到白衣少女孤零零的站在湖心亭中,便好奇的走了過來,當看到那種令人驚艷一般的絕世芳容時,就像少女看到荀粲一樣,那種難言的觸動,在他的心底蔓延,那是一種對美的自然向往,每個男人都會向往這樣女神一般的存在。
「在下阮籍,久聞姑娘芳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阮籍毫不做作的表現出自己對這位仙子一般少女的仰慕之情,不過會有什麼結果,他自然心中有數。
果然,只听少女淡淡道︰「原來是阮公子,不知你又怎麼久聞我的芳名了呢?這樣的搭訕真是一點也不新鮮。」
慕容澹然總是保持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裝逼姿態,一股子仙氣就是通過這樣的裝逼,才表現出來的,她當然是不認識這個毫無名氣的少年郎君的,顯然也沒有和他說話的興趣,像她這樣的存在,還真的是誰不稀罕她,她才會去稀罕誰,像阮籍這樣的傾慕,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不過雖然慕容澹然嘴這麼說,但心里還是有隱隱的喜意,剛剛遭到荀粲那番無視的打擊,如今這個看起來很有潛力股感覺的少年,至少知道她的名字,顯然滿足了她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虛榮心,果然只是剛剛那個男人太有眼無珠而已,而不是因為自己不夠美麗,不夠名氣大。
慕容澹然隨意將之前那個男人的舉動給她造成的影響摒棄,像那種品味的男人,只是看起來不錯而已,但居然會迷戀曹薇這樣的女孩,這樣的品味,已經讓自命不凡的慕容澹然,覺得非常鄙視,所以她很快就將自己波動了一絲漣漪的心收了回來。
阮籍只是淡然一笑,他可以感受到女孩那種隱然的不屑,他雖然現在尚未知名,但心中自有一股傲氣,性格中有著叛逆不羈因子的他,卻如此說道︰「不需多久,我的名字也會讓慕容姑娘覺得名不虛傳,本想多說幾句,但又覺得毫無必要,那麼,再見。」
阮籍擺了擺手,便灑然離去,走了木橋,原本女孩臉那如同蘭花般綻放的微笑,轉而消失,變成了錯愕之色,失神的美態,也十分動人心魄。
這個少年也不簡單,慕容澹然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後悔,都怪之前那個男人,破壞了她一貫優越感超人一等的心理,導致她和這個少年說話時,都忍不住有些不耐煩,使得她給這個少年留下了並不好的印象,而她自覺很有識人之明,認為這少年或許真的能說到做到,這可惜,現在後悔,似乎稍稍有些晚了。
不過慕容澹然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即便這個阮籍日後真的能名揚天下,她也不會在意,因為這少年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容貌瑰杰,志氣宏放,傲然獨得,任性不羈,喜怒不形于色,便是這個形容少年最好的詞語。
阮籍走到木橋中間時,一個身穿著做工極其精致的純白漢服,帶著玉佩,腰間懸掛寶劍的男人,出現在了木橋的橋頭。
這個男人姿容秀麗,風神俊朗,仿佛「朗朗如日月之入懷」,就像日月入懷抱,光彩照人,看到他就如同進入神廟,會不由自主地尊敬他,他的整個人就像是一塊經過精雕細刻的寶玉,外表光鮮,內里通透,論起風姿,怕是已經不遜于那位攜美出游的荀粲了。
這是里里外外都讓人喜歡的男人,而不是那種只是外表好看的‘繡花枕頭’,僅僅是第一眼就能夠給人這麼美好的印象,這個男人堪稱萬中無一,人中龍鳳。
這個男人大概就是那位慕容澹然等待的人了,阮籍在心里如此想著。
男人避讓在橋頭的一邊,等待阮籍先從橋下走下來。雖然這木橋可以同時讓兩個人並肩而行。顯然,他不願意和一個陌生男人擦肩,他並不將阮籍放在眼中,他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
阮籍稍稍將荀粲與這個男人對比,這才發覺原來前者還真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存在,很明顯這個男人是出自名門的公子,若阮籍判斷不錯的話,大概在公子榜也有一席之地,這樣年輕俊美、才學不凡的男人,有如此驕傲,顯然也在阮籍的意料之中。
阮籍從他身邊走過,他等了幾秒,這才跨了木橋,就像是要等到阮籍遺留在木橋的氣味消散掉一般。
夏侯玄翩躚而行,漫步走到湖心亭之中,看到那遺世獨立的慕容澹然之時,眼神中閃現過一絲深深的迷戀,不過卻掩飾的極好,顯然並不想讓慕容澹然發現。
「他是誰?」他出聲問道。
「不認識。」女人回答道。
夏侯玄便不再詢問。他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只能讓他問出這一個問題,如果再問下去,她很有可能不加理會。那樣的話,最難堪的還是自己。
「我來了。」夏侯玄說道。這句話應該擺在‘他是誰’前面。可是,他還是決定用這樣的順序說出來。
「我想要參加學生會舉辦的這次音樂活動,這樣能夠讓我的名聲再一層樓,你弄清楚其中的環節,與那四位導師的資料了嗎?」
慕容澹然淡淡的吩咐著這個男人,臉帶著一種親切的微笑,顯然她早就知道,不能一直冷顏相對,需要給男人一些甜頭才是,更不用說,這夏侯玄,乃是那位權勢顯赫的將軍夏侯尚之子了,而他更是新晉的公子榜的存在,他的人脈,當然非常廣泛。
夏侯玄絕對是一位合格的名門公子,他與荀粲的關系同樣不錯,畢竟夏侯徽可是他的親妹妹,而他為了結交荀粲,便將自己的親妹妹「獻」了出去,雖然表面是說,代替他照顧這個妹妹,但事實,他卻只是為了結交荀粲這樣比他的身份還要高,名氣還要大的存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