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帕拉丁心中的良知正要戰勝的瞬間,他的雙腿立刻被抓住!嚇了一跳的帕拉丁回頭一看,正正看到馮麗爾滿臉怨毒的一手抱著他的腿,另一只手一把抓過地上的卷軸,就要回頭爬走!
便是這一瞬間,帕拉丁那剛剛佔上風的良知瞬間被膨脹的所擊敗!他雙目赤紅的撲了上去,一下子把馮麗爾壓在身下,口中惡毒的叫喚起來︰「還給我!把卷軸還給我!」
馮麗爾根本無視帕拉丁的瘋狂,只是眼神堅定的咬著牙,企圖爬向那遠處的封印大門。可是帕拉丁哪能如他所願?正所謂惡向膽邊生,面對這誘惑,最淳樸的人類都會被黑暗吞噬。
「放手,放手啊!我叫你放手!」帕拉丁嘴里說著,手上動作不停,一下子緊緊的掐在馮麗爾那縴細白女敕的脖頸上!「哦咳咳咳!」馮麗爾被掐在喉嚨,臉呼吸都極為困難。不多時已是滿臉紫紅。
基于求生的本能,她嘴巴張的極大的吐著舌頭,雙手立刻放開了卷軸,死死的抓在帕拉丁的手臂上。十道鮮血立刻從手臂上流淌下來。那鮮血而刺眼的血液,將帕拉丁最後一絲理智徹底抹殺,淪為瘋狂的奴隸。「死,死,死吧!給我去死吧!」
雙眼血紅的他身體往下壓,使得全身的重量都灌注在手臂上!果然,馮麗爾先是斷了雙腿,繼而失血過多。此時已是強弩之末。被帕拉丁如此攻擊,雙眼立刻如同牛眼一樣鼓起,舌頭拉的長長的伸出那小嘴。
緊扣住手臂的那雙手方寸大亂,左右混亂的亂揮。不多時已是氣絕身亡,原本俏麗的臉孔呈現出黑紫色的猙獰樣子。可是瘋狂的帕拉丁根本沒有放手的打算,雙手依然死死的捏著那已經斷了的脖頸。
「啊!」帕拉丁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一把從袖口里取出那短刀,瘋狂的就對著那馮麗爾的死尸拼命的刺!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此時的他,與其說是殺敵,不若說是發泄心中的恐懼與長久的憋屈!也不知道刺了幾十刀還是上百刀。帕拉丁只感到手臂都開始發酸後,那神智才煥然回歸。
猛然發現,身下的馮麗爾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原本俏麗的臉龐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此時被刺的千瘡百孔。如同一灘爛肉一樣令人生厭。
噠噠。帕拉丁一下子扔開了匕首,原本瘋狂而扭曲的臉孔此時一片恐懼!「啊啊啊!」帕拉丁發出一聲害怕的叫喊,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跌坐在地上,趁著腳使勁的往後退,企圖盡可能的離開這具可怕的尸體。這具他親手解決的尸體!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口中喃喃著的帕拉丁,臉色忽然一變!一股貫穿全身的惡心感讓他胃袋翻江倒海。哇的一下,就低下頭來嘔吐不止。
「咳咳咳……咳咳咳……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那股惡心感漸漸平息之後,帕拉丁看著躺在不遠處的馮麗爾,臉上忽然流露出病態般的喜悅。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他一個奴隸,一個被人看不起,欺負的存在。竟然殺死了那個十分美麗的強大的導師馮麗爾!殺死了,殘忍的殺死了,而且嘶吼的樣子,是那麼的不堪入目!「對,不堪入目。簡直是不堪入目啊!」
帕拉丁豁然站起,大步流星的走向尸體,一把奪過死尸手中握著的瑞普利卷軸。小心的放入衣服里。
眼看著時間所剩無幾,帕拉丁正要抬腳離去之時,那原本盛放瑞普利卷軸的四個石像,忽然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帕拉丁猛的回過頭來,警惕的看著那微微顫動的石像,抱著一旦有什麼異常,立刻回頭就走。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原本跪在地上的石像如同腳下有滑輪一樣,向著四周移開。就連那土地都分裂幾道巨大的口子,轟隆隆的四下移動!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的東西,緩緩的上升!
帕拉丁瞳孔一收,長大了嘴巴情不自禁的向前走去。轟隆聲停止,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石板陳列在原本瑞普利卷軸的地方。少說有五十米長寬!「咦?上面有什麼東西?」
帕拉丁眼楮一眯。小心的靠近。赫然看到這個巨大的石板上,刻畫著一顆倒生樹!根睫在上,樹冠在下的奇怪的倒生樹!詭異的是,那樹葉如同刀片一樣排列開來。從樹葉上到根睫,用十個圓排列起來。上面還用了一種最為古老的人類語言,在每一個圓圈里寫上了注釋。而整條根睫上寫著︰「火劍之路。」
帕拉丁踏步走上前,撫模著這粗糙的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的石板。看著最接近樹葉的圓圈里寫著︰「物質與王國。」
熟讀煉金術的帕拉丁很快能夠理解,這上面說的是現在的世界,看得到模得到的物質世界。下意識的往上看,帕拉丁不禁皺起了眉頭。以上七個圓圈,寫著︰「暴食,色欲,懶惰,妒忌,驕傲,憤怒,貪婪。」
沒錯,這是神聖教廷的卡西里聖經所宣揚的,人類自誕生以來便有的七宗罪!帕拉丁心中疑惑重重,為什麼煉金師親手封印的煉金卷軸的地方,會有教廷的東西呢?
他開始有些懊悔,當初應該看一看卡西里聖經了解一下才是的。不過在這個被教廷追殺的自由石匠聯會里,怎麼會有聖經呢?這就不是帕拉丁在乎的問題了。而此時,帕拉丁繼續再往上看,見到第九個圓圈,離根睫最近的圓圈里寫著︰「純粹理性。」而最後的根睫,描繪了太陽的根睫里,卻是寫著︰「神明!」
嗒嗒嗒!「這……神明?!這莫非是,引導成神之路的石板嗎?這等褻瀆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教廷的呢!」
帕拉丁瞬間大驚失色,連連後退。可是還不等他理清頭緒的時候,整個洞穴的地板上,驟然亮起無數的符文,漸漸漂浮起來游動!「不好,時間快到了!」帕拉丁沒有遲疑,轉身就跑。再一頭撞進那封印門前,卻還是不由自足的回頭看著那聳立在中央的巨大石板。「這個石板,究竟是怎麼回事?瑞普利卷軸,和這個石板又有什麼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