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納瑞家的後院里。帕拉丁看著天邊漸漸發黃的天空,立刻背著手說道︰「長話短說,現在也沒有外人。哈維先生,你到底需要什麼樣的盔甲?」哈維也是直接,在這種情形下也不客套了︰「二十副鏈甲和半身板甲。加上制式的十字劍,甩錘,和長槍各二十件!」
誰知道話音一落,帕拉丁立刻揮手拒絕︰「不可能!哈維先生,你必須知道。以我和卡列奇的關系,盔甲沒問題。出了事最多不過托關系然後罰錢。可是武器就萬萬不可!傳了出去,我們三人都要上絞刑架的!就連教廷都不會理會我。」
哈維見識到帕拉丁的斷然,也知道自己這個試探純粹多余。才真正說出了要求︰「四十副盔甲,不需要武器。每一副給你們一百五十金幣!怎麼樣?」帕拉丁和卡列奇悚然一驚,面面相窺後,前者有些驚訝的說道︰「看不出啊,哈維先生。一個百人團,竟然能拿得出四千五百的金幣,你們真有錢啊!」
誰知道哈維立刻擺了擺手道︰「我不是為自己買的。是為了我身後的人買的。其中牽連過多,你們還是不要問的好。不過價錢方面,我們是很大方的。因為以後,說不準還要從你這里買。」帕拉丁和卡列奇立刻了然的點頭。而且在帕拉丁心中,一個念頭越加的清晰起來︰「這個哈維為公國雇佣,雇佣他的一定是大貴族。花那麼多的錢暗地里打造盔甲。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難道,真的要打仗了嗎?」
不過這個念頭僅僅在腦海一閃,就被帕拉丁暫時壓下。現在要考慮的不是打不打仗,而是自己的收入問題。畢竟沒有錢,很多路子都打不通。只見帕拉丁沉吟的點了點頭,忽然發問道︰「什麼時候要貨?」「越快越好。絕對不能超過兩個月。」
帕拉丁盤算了一下還行。兩個月,找不知名的鐵匠趕工出來也不礙事。看了看卡列奇,見他也是認同的點頭。才開口道︰「好,兩個月後給你。」哈維滿意的點頭,卻見帕拉丁立刻補充了一句︰「不過怕你翻面,先給一千出來。」卡列奇臉色有些難看,再怎麼說這個哈維也是自己的朋友,當面要錢實在有些尷尬。不過哈維倒是豪爽,立刻點頭道︰「應該的,不過一千金幣太多,我身上根本裝不下。明天,明天我會差人拿過來給你們。」
此時都商量穩妥,就要趁著天沒完全亮時各自離開。那帕拉丁忽然停下腳步,看著正要離去的哈維問道︰「團長,如果能告訴我的話,想請問一下。」「神父直說,」「你帶一百人來,不是單純的只為了盔甲吧。」誰承想卡列奇卻見到哈維臉上的遲疑,立刻解釋道︰「哈維說吧,我們都是一條船的。」
只見哈維點了點頭,忽然有些猙獰的低聲說︰「神父,我出來不過為人辦事。自身沒有一點好處啊。夾在三個國家中心的魔獸森林就離這里十幾天的路程。而公國又規定了有限的幾個進出口。來往的路上那讓人眼饞的收益實在巨大。不在附近的商隊上撈一筆,實在對不起那些跟著我東奔西跑的屬下。」
帕拉丁頓時了然的點頭。雇佣兵,是出名的沒有紀律,沒有榮譽的軍隊。只要有利可圖,隨時能從佣兵變成強盜。想很多國家的軍隊。在平常和平時期,國家又沒有特別的舉動。大多數軍人都會跑到發生戰亂的國家成為某一方的雇佣兵。因為他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燒殺搶掠也不會有心理負擔。而且收益很高。所以很多士兵,甚至是平民雇佣兵都喜歡為他國打仗。
帕拉丁忽然想起哲人石來,立刻對哈維說道︰「如果抓到俘虜,請交給我。我出一個人五個金幣,這個價格比艾德利里的奴隸所要高出一倍!有多少我收多少。」
不僅哈維有些吃驚,卡列奇也是疑惑不已的看著帕拉丁。他想不通帕拉丁要那麼多奴隸干什麼,還不分性別年齡。不過人家的事情不好過問,只得憋在心中。可是對帕拉丁的認識,又蒙上了一層霧,越發的看不清楚了。哈維雖然不解帕拉丁想干什麼,不過和這個神父認識不到一個小時,對方想花錢,自己想賺錢。何樂而不為呢?只見哈維拍打著胸口的胸甲啪啪響,一臉開心的點頭道︰「神父盡管放心,我一定盡量給你抓美女回來的。」帕拉丁不可置否的一笑,首先拂袖離去。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帕拉丁和卡列奇聯手起來宣布,納瑞和奇拉與多倫爾是幕後指使。多倫爾在心灰意冷之下連夜卷起家產連夜逃出努爾巴。雖然之後再也沒有他的音訊。不過有外出的人說,多倫爾在半路上被強盜打劫,割掉了腦袋。
不管如何,帕拉丁現在十分開心,多倫爾,納瑞,奇拉和格藍迪名下的所有煉鐵廠全部成為了他和卡列奇的財產。通過卡列奇幾十年的人脈,還暗自拉到了一些專門做黑市交易的鐵匠來幫忙鑄造盔甲。而且帕拉丁預感公國快要打仗了,到時候努爾巴的鐵礦會大量流入公國。自己又能很賺一筆。粗粗數來,帕拉丁每個月都能得到六十枚金幣。這可是比靠信徒捐款來的多了。
晃眼間,已經過了七天。此時在教堂里,帕拉丁正手拿紗布和止血藥,給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包扎手臂的傷口。「痛痛痛!」床上的男子沒有名字,別人都叫他烏卡。在公國的方言里又是魯莽的意思。此時他因為早上去打獵,好死不死的踫上野豬,索性命大,只有手臂被割開了一道口子。帕拉丁臉上帶著奇妙的微笑,涂好止血藥,手上輕輕的將紗布綁好。
帕拉丁才呼的松了口氣,笑的燦爛的對著臉色好過來的烏卡說道︰「行了,已經包扎好了。不過你要記住,這幾天不能再去打獵了,否則傷口裂開,還會化膿。那就很難處理了。」烏卡做起身子,真的感覺到手臂好多了,一臉感激的看著帕拉丁道︰「哦!神父啊,真是謝謝您了。不過我家里沒什麼錢,真不知道用什麼報答您啊。」
帕拉丁隨意的搖了搖頭,小心的扶起烏卡送到門口道︰「謝禮就不用了,明天的彌撒能作為一個信徒來參加,我已經很開心了。」「放心吧神父,我一定會來的。」烏卡感激的看著這個年紀不比自己大的神父,卻充斥了崇敬的感覺。
「呦!神父啊。」而就在帕拉丁要回去教堂時,一個大嬸拎著一袋的果蔬菜肴過來,遞給了帕拉丁說道︰「上次多謝您給我女兒主持婚禮啊。看您平時吃的東西不怎麼好,這些自家種的果蔬土豆,就給神父您嘗嘗吧。」「這怎麼好意思呢。」帕拉丁臉上有些難為情,手上卻是接過了籃子。卻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迎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