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萊克斯和菲利普手下的貴族領主,帶著各自招募過來的雇佣兵,前往周圍查探可能存在影響大局的危機。
佣兵沒有榮譽,並不遵守美德和正義。他們在乎的只有到手的金幣和香噴噴的女人。這些就是佣兵的全部。正因為如此,帕拉丁才帶上佣兵,而不是正規的軍隊或者騎士。因為只有平時甚至能扮演強盜的佣兵,才能夠完成這樣的任務。
熱鬧的村落如同一枚寶石瓖嵌在平原之上。四處有著油燈懸吊著,放射出來的火光讓村子一片溫暖。體態臃腫的大叔手里拿著一大杯麥酒,跟幾個小伙子坐在街邊,大吹特吹當年自己的輝煌經歷。勞作一天的中年男子抱著洗浴罷的兒子和妻子,蹲在屋頂吹著夜晚的涼風。
本村的小姑娘聚成一群,看著酒吧里若隱若現的帥哥嬌笑連連。年過六旬的老頭,從書架上取出珍貴的書籍,把故事講給跟前圍坐一排的孩子們听。洗干衣服的大嬸們圍坐在篝火邊,烤著自制的香腸,和七大姑八大嬸的聊著最近的趣事。這麼一個村莊,在附近還有好幾個。不僅沒有收到戰爭到來的巨大影響。
恰恰是因為路過的軍隊是大公維多利亞,因為如果戰勝了,這片土地很有可能是並入卡斯米公國的疆土。所以大公下令不可以侵佔任何平民的財產和生命。所以有別于菲利普聯軍那樣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慘狀,這片地方卻是一個樂土。完全沒有受到不遠處大批軍隊的影響。
其實也是,平頭百姓,吃喝都無法滿足的人,哪里還有心思去管國家的興衰?在他們看來,誰給他們東西吃,給錢用,誰就是他們的領主,就是他們的國王。可見民風開化的努比亞王國,也有不為人知的弊端存在。就像現在這樣,自己國家的要塞被攻擊,可是國民們卻安樂的躲在一邊,享受著各自的生活,與這揮灑鮮血的戰場格格不入。
「子爵大人,我們真的要突襲這個地方嗎?」就在這享受和平的村落附近,一群身穿簡易盔甲,拿的武器千奇百怪的士兵躬子,躲在陰暗的樹叢之中,窺視著這個村莊。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人,忍不住對著身邊的一個身穿華麗盔甲的騎士如此說來。沒錯,這些人全部都是佣兵,只收錢辦事,沒有任何榮譽感與責任感的佣兵。
听到佣兵的疑問,這個不過三十上下的子爵撇過頭來,理所當然的點頭道︰「自然如此。這是國王陛下的命令,為了避免可能混入其中的間諜刺探我們的情報,這些周邊的村落要全部肅清。」「大人,全部殺掉嗎?」
習慣刀口舌忝血生活的佣兵若無其事的詢問。甚至有些興奮的盯著遠處村落那些若隱若現的姑娘。子爵擺了擺手,壓低了聲音說道︰「等會先包圍,不能讓一個人跑走。然後將其中的老人全部殺死,把剩下的男女全部集中到一起,我會詳細審問的。」
听著雇主如此安排,這些佣兵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只是一些年輕體壯的佣兵,深深的吞了口口水,在同伴的慫恿下壯著膽子舌忝著笑臉詢問道︰「大人,您也知道,我們跟您出征,長途跋涉千里地來到這里。大家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踫過女人了,您看是不是……」
這年輕佣兵話一說完,一些老資格的佣兵立刻幫腔︰「大人原諒他的無禮,可是您明白,他們都是年輕小伙,氣血方剛的,哪里忍受得了這般寂寞?」
子爵斜眼看了這一老一小兩個佣兵泛出的壞笑,在黑夜中都顯得尤為刺眼。卻不過無所謂的擺手道︰「隨你們喜歡,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可是玩歸玩,不要把我的事情辦砸了。老人全部殺死,其他人一個都不能少全部給我集中起來!听明白了嗎?」「明白了!」得到雇主的認同,這些佣兵立刻無聲的歡喜鼓勁。戰爭上肆意的掠奪和佔有,對他們而言是充滿魅力無法滿足的快樂。
「好吧,上!」只見這個子爵單手一揮,早已迫不及待的佣兵立刻抽出單手斧,十字劍。弓著身子飛快沖了過去,馬上將這個小村落圍了起來。「殺!」只听一聲充滿興奮的嚎叫聲,舉著單手斧穿著皮甲的佣兵從角落里竄了出來,一斧子就將還沒反應過來的老頭活活劈開那頭顱!鮮血和腦漿立刻四濺!
「啊啊啊啊啊啊!」一聲聲刺耳的尖叫聲立刻緊接著響起,驟然見到原本敬愛的老人突然被砍死,這些姑娘馬上將她們的嗓子運作到了極致。不過這聲音除了迎來更多的敵人外,卻沒有其他用處。突然驚醒的男人們立刻回身抄起旁邊的木棍和鐵鏟,就要進行反擊。可是從四面八方涌進來手持利刃,身穿盔甲的佣兵,卻不是這些農夫可以匹敵的。
「快跑,一定要活著離開這!」頓時知道沒有勝算的一個父親,馬上對著身邊的妻女拼命大喊。可是蜂擁而上數量極大的佣兵,此刻如同黑色中降臨的惡魔突然來到他的身後。將手中的十字劍反握,拿著那劍柄就對著這父親的後腦勺敲去!「啊!」只听一聲慘叫,父親無力的趴在地上。三四個佣兵立刻上前將他制住,憤怒之極的父親抬起頭來,卻絕望的看到自己的妻女正無助的看著他。四五個佣兵正滿臉邪笑的上前,一把抓住妻子的雙手,其他人立刻獰笑的撕開了她的衣服,露出光潔的肌膚。
「大人說了,只要不殺死就好是吧。」這些此刻被自己的惡欲所吞噬的佣兵立刻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直接無視那妻子絕望得死白得臉色,一群人撲了上去,壓倒在胯下玩弄起來。「不!求求你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父親淒絕的臉上一臉紫紅,他的雙眼因為絕望和仇恨而流出血淚,看著這地獄般的場景。壓住父親的其中一個佣兵看到站在一邊孤立而可憐的小女孩。忽然邪念一起,一把放開壓著父親的手,上前抱起那小女孩。無視小女孩下意識的掙扎,帶著惡魔般的笑容笑道︰「我最喜歡孩子啦,哈哈哈哈!」「爸爸,爸爸救我!」
听到女孩那無助的慘叫聲,只听一聲決絕的「不!」雙眼已經通紅的父親伸出手無助的哀嚎。一邊的佣兵看不順眼,一斧頭就砍下了手掌!鮮血四濺,佣兵抓起那斷了的手把玩,笑著對眼前玩弄妻子的那些同伴吆喝道︰「快點,我還要玩呢!」「還有我還有我!」「呵呵,我已經快受不了啦!這女人正是正點。」
在這般失去人性,被獸性取代思想的佣兵的狂言之中。只有已經麻木的妻子,和躺在地上留著血絕望的父親。以及在成年人的攻伐下,大出血快死了的小女孩。
此時此刻,轉頭看去,原本熱鬧和諧的村莊在絕對的數量面前,已經不復存在。老人全部被砍殺,惡趣味的佣兵將那白發蒼蒼的人頭掛在樹上。好似慶祝聖誕樹一樣裝飾起來。男人們全部被麻繩綁上了雙手,鼻青臉腫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以及心愛的女友,被這些混賬伴隨著開懷的笑聲中肆意玩弄。
「愚蠢,麻木,無知。人類就是被這種名為道德的東西所束縛,才會叫做人類。」
穿著盔甲的子爵大人靜靜的站在村子外,平靜的看著這番地獄的表演。他的眸子時不時的閃動著金光,如同一名哲學家一樣喃喃道︰「當國家的道德擊毀個人的道德時,道德這樣膚淺可笑的東西就顯得如此脆弱。人類的負面開始沸騰,和惡念佔據身體……
什麼是惡,什麼又是善呢?都只不過是人類自作聰明的分類而已。想得到什麼,就去做什麼。這些為了歡樂和發泄而殺人的佣兵,與那些為了養家糊口去工作,為了吃上面包而去種植麥子的農民沒有任何區別。只是人類自己設定的道德將本為一體的東西強行劃分開而已……自作聰明的蟲子。」
「可悲的蟲子……」
如此喃喃自語的子爵,忽然緩緩舉起手來。而與此同時,村莊外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七八個貴族。他們如同商量好的一樣站在一個點上,加上子爵,九人竟然將這個村莊圍成一個圈!完美而規則的圓形!
「貢獻你們的靈魂吧,蟲子們。」子爵輕輕一嘆,雙手向前伸直張開。其他八名貴族同樣如此作為。立刻!巨大的法陣突然以九人為邊,劃出一個籠罩整個村落的圓形,復雜的符文和深奧的煉金線立刻交相輝映!如此盛況,里面的人哪里會不察覺?正當他們回過神來,很是舍不得的放下手中的玩物時。不知何時已經被埋進地里的四枚巨大的四元素魔核突然爆射出光彩,彈出泥土懸浮在半空之中。
「迎來吧,真紅的真理。」只听一聲聲恍惚來自四面八方的呢喃聲,法陣放出隆隆光彩!村莊里的人立刻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流逝,的破敗!
帶著不甘心的慘叫聲,這些人類飛快的化作一具具干尸無力的倒在地上。而法陣散發出來的紅光,卻不僅僅在這里有,從遠處看去,滿山遍野,凡是有村落,有人居住的地方,都有著詭異的紅光閃爍在這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當子爵放下了手,漫步踩踏而過那些干尸,來到法陣的中心時。只是淡然的撿起地面上的那一枚紅色如血的石頭,這枚安安靜靜的躺在染血的泥土上的寶石,然後默默的放入囊中,平靜的離開這個屠宰場,向著帕拉丁本體的方向前進。
今次的夜,格外鮮紅。刺眼的真理,充當神祇的食物。
天,亮了。
PS︰這章寫的不怎麼在狀態,沒有寫出我想象中的那種人間地獄的感覺出來……罷了罷了,順便求一下推薦票,我想沖榜~~~~這只是我第四次求票,希望各位多多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