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光之主 舊約 殘酷的力量之路 第兩百四十二章 被世界所排斥

作者 ︰ 寐長生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陰森的峽谷上,那灑落下來的點點光芒越來越淡,即將落日之時。那灑滿大地和峽谷邊緣的金色碎片,忽然化作一團金色的煙塵,飛快的朝著峽谷飄忽而來。如同上百條金色的蛇一樣,煙霧在林地和泥土間爬行,蜿蜒盤旋在陡峭的岩壁上飛快的往下滑落。

不多時,上百條煙霧爬到了谷底的水池邊,瘋狂的涌向浮在水面上的帕拉丁身體之上。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帕拉丁那殘缺的右手在金色煙霧的融合下飛快恢復。不多時已經完整如初。而這一瞬間,帕拉丁豁然睜開了雙眼,金光立刻將昏暗的谷底照射的一片明亮。帕拉丁立刻展開神之翼漂浮起來。懸浮在水池之上。

好似剛睡醒一樣,懵懵懂懂的帕拉丁疑惑的上下打量著自己和周圍。半響後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里。頓時少見的微微一笑,喃喃道︰「真是難得的體驗啊。」自從失去了睡眠的能力,帕拉丁已經有好幾年不曾睡著過了。如今這因為受到重創而照成的短暫失去意識,讓帕拉丁終于能夠暫時的完全休息一下。雖然說這對他沒有任何作用,可是那心里,卻多多少少有了慰藉。

如此想著,帕拉丁運起神之翼慢慢的往上飄。可是剛剛上升不到二十米,那來自天地的壓力再次碾壓在身上。右肩膀傳出一聲破碎聲,裂開一道深深的裂紋。一個不穩帕拉丁再次落回了地面上。抬起頭看著那被峽谷勾畫的一線天。臉上滿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世界,開始排斥我了。」

能力越大,這個世界所能夠容忍的極限就越小。為什麼現在最強大的是大魔導師?又為什麼天啟武士和巨龍可以生存?因為他們的力量正好處在世界所能夠容忍的極限。*可是當力量一旦超過了極限,世界就會排斥,並且拒絕這樣強大的存在留存在世上。世界,就好像是一枚氣泡。氣泡的泡壁,正是世界的自我防衛和構成。可以叫做晶壁。

而當某一存在的力量達到晶壁容許的範圍內時,世界就會開始自主排斥。壓力會越來越大,將威脅越來越疏遠氣泡中心,保護氣泡不會崩裂。而當氣泡內已經無法承受某一存在的力量後。組成氣泡的法則就會予以摧毀。而這種氣泡無法負擔的存在,就是諸神。他們的能量太過強大,以至于法則構建的世界無法承受哪怕他們萬分之一的能量。以至于就連諸神的分身都無法通過晶壁來到世界,全部被拒之門外。

而此刻的帕拉丁。就是面臨著第一種情況。他如今足足擁有將近五萬的金色光元素,完全超過了大魔導師的數量。甚至能夠將自喻半神的天啟武士和巨龍打敗。他已經過界,法則忠實的履行著任務。將不安定的威脅排斥。所以,帕拉丁此刻只能夠待在高空,或者地底。一旦接近大陸上,靠近世界中心。他就會被能夠將諸神拒之門外的壓力碾成碎片!

不能在上去,那麼還能夠去哪里呢?答案不言而喻。因為此刻帕拉丁的腦海中,回蕩的是烏爾班,瑞普利。或者說是他在三千年前就已經設下的保護所,安身地!「卡西里聖城的地底。瑞普利卷軸的安息之所!」帕拉丁雙眼冒著神光如此言語。沒錯,三千年前,他就因為受到世界的壓力而迫不得已藏于地底。開闢了安身之所,將瑞普利卷軸藏在洞穴里。沒錯!現在他又到了再次回到那個洞穴的時候了!

毫不遲疑,帕拉丁雙眼爆射出金光,全能之眼立刻浮現。那厚厚的泥土立刻自動分開一個隧道,整個人嗖的一下鑽入,朝著遠在千里之外的卡西里聖城奔騰而去。而夜梟會那里,分身會長出來說前來鬧事的人已經死了。大家不用在意後。卻不知這個夜梟會已經被帕拉丁暫時性的拋棄了。不知道天啟武士打算的帕拉丁認為,他們一定會把夜梟會連根拔起。徹底毀滅。這個經營了大半年的組織。帕拉丁已經不在乎了。

而兩個月後,卡西里聖城的地下裁判所基地。帕拉丁正指揮著那些被指派來協助他的神父,在名為拂曉之劍的大廳里搬運著東西。「按著圖紙來做,記住,不要用油燈來照明。火光會燻壞我的設計圖的。我可是畫了一晚上趕出來的東西。要是發黃了全部那你們扔去火刑架上!」

帕拉丁叉著腰,穿著一身白色神袍。燙著金絲的袖子高高的挽了起來。皺著眉頭訓斥不止。只見原本空曠的大廳,此刻已經被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煉金台。一大批神父穿著白大褂,手拿刻印筆,小心翼翼的罩著煉金台上的圖紙,對手中的法杖或者聖光彈進行附魔和刻印序列符文。

窸窸窣窣二十多個人,專心致志的刻印學習著。那一張張並排的煉金台上除了最常用的五芒星法陣外,旁邊還堆積著厚厚一疊的圖紙和手抄。地板上滿是紙團和墨水瓶。每一張桌子上都放著一盞魔法燈。空漏處還有成套的試管和燒杯擺在一邊。管子和鐵架把這些玻璃制品組合成了一副副壁畫。甚至牆壁上都被那深奧的煉金術吸引的神父貼滿了各種圖紙和注釋。

這些原本還有些不情願,如今一頭扎進煉金術中,和對帕拉丁那高深的知識所折服的興趣里。根本無視這位他們的統帥,匠師帕拉丁。自顧自的擺弄著這些煉金道具。來來回回,忙碌不堪,卻讓這個原本是大教堂的大廳顯得十分安靜。若不是立在這些廢紙和研究人員中心的伊諾思神像。還有時不時跪在神像前祈禱片刻的研究人員。幾乎無法認出這里曾經是一個大教堂,而這些人都是神父了。

正如同帕拉丁被授予匠師的身份,這些人被授予了鑄劍者的代號。可是這片慢慢碌碌的場景,卻不是拂曉之劍的全貌。因為在兩側都有分屬不同的部門。這些人是專門負責給武器和道具撫模刻印符文進行最後加工的。而另一邊卻是完全顛倒。通過特殊渠道,招入了五十個有著好手藝的矮人和人類鐵匠,正在滿是黑磚瓦,熱火朝天的房間里,對著一柄柄武器和盔甲進行鍛造。

矮人自然開心,對于他們來說,只要有酒喝,有上好的鐵礦制造武器,他們自然就滿足了。至于最後一間大廳,卻是如同書房一樣排滿了書籍和羽毛筆的圖書館。這里面的鑄劍者,全部用來商討新的好主意,研發各式各樣的魔法道具以及對異端的武器。每一個部門之間都有隔音魔法來制造安靜的氣氛,所以也不用擔心太過吵鬧。

整個流水線。從這些學者和資深煉金士以及神父中,通過為首的帕拉丁裁決哪個適合哪個可以使用的方案,然後繪制成圖紙交給鐵匠,讓他們打出雛形,最後再交給制作的鑄劍者,附魔刻印符文。得出成品後再交給學士團和帕拉丁,連驗證這樣的道具是否有用以及物超所值。然後再次通過這條流水線大批生產,由帕拉丁交給裁判所的最高指揮官,第十三樞機紅衣大主教奧克斯維爾。這就是他們拂曉之劍的日常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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