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格達,還存在很多個中央電腦A000000不能觸及的盲點。消除必要的盲點,正是控偵局的職責之一。
但是,誰都不會想到,其中一個盲點是由控偵局的高級督察所部署。
在茶室里,氤氳的茶香飄蕩在空氣中,牆壁的白色和榻榻米的米色給房間帶來溫馨的感覺。但此時,房間內的氣氛凝重冷漠。
阿爾森說︰「六人組和布雷克工作在做一個利益交換。」
衣源說︰「六人組和布雷克工業的合作,將會給六人組帶來巨大的利益,同時給制御體帶來不能預料的危害。」
朱迪恩︰「六人組和制御體的利益分道揚鑣了。合作的內容是什麼?交換的利益是什麼?」
阿爾森︰「我還在調查。如果六人組違反了制御體法律,我將會親手殺掉他們。」
朱迪恩︰「雖然這和我沒有關系,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如果可以幫忙,我將十分樂意。」
阿爾森︰「穆薩侵入A000000後所獲取的數據中,有幾條數據的查看權限是最高權限。我需要穆薩幫助我侵入中央電腦A000000。在我向穆薩尋求幫助的時候,你要幫我。」
「所以你才救我。」朱迪恩問。
「是的,因為你有價值。否則我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你。」阿爾森說。
衣源看著這兩個男人的對話。她看得很明白︰這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級變種人,雖然性格迥異,但某些原則方面很相近。也就是說,他們是惺惺相惜的對手。即使朱迪恩不認識穆薩,阿爾森也會救他。
——
在巴格達的街頭。
朱迪恩換了一身全新的衣服,戴著一頂帽子,帽檐拉得很低,獨自漫步于這個未來之城。凌晨逃亡時,他坐在車上,走馬觀花似的看了一遍。衣源給他戴上了「臨時手表」,現在他的雙腳踩在制御體的混凝土地面上,悠閑地欣賞制御體的夜色。果然如書中所講,隨便拿相機拍下一張清晰的圖片來,都可以作為科幻CG畫。
朱迪恩已經在巴格達漫步了6個小時,從下午到晚上。他站在巴別塔下,近距離仰頭觀望這座世界第一高樓。看不到頂。中央電腦A000000就在他的腳下,六人組的辦公室就在塔頂。
朱迪恩看著巴別塔,想起了臨別時電神阿爾森告訴他的話︰「我真正地維護制御體的秩序。我看得很清楚,制御體不是民主,而是獨裁和**。但我已經看透了,不管民主還是**,只要生活其中的公民享有自由的理想、實現理想的方式和美好的生活,這就夠了。制御體給世界上的追求安穩和平靜的人們提供了一個場所。我會殺掉任何破壞制御體秩序的人,即使是六人組。」
朱迪恩答應了阿爾森的要求︰只要阿爾森聯系他,他就要幫助阿爾森說服穆薩。
朱迪恩仰頭看了幾分鐘,脖子都酸了。他低下頭來,環顧巴格達的夜色。入夜了,去哪里?巴格達這個陌生的城市,雖然人潮涌動車流不息,但朱迪恩心里是孤獨的。中午告別阿爾森和衣源時,他拒絕了對方的幫助,堅持獨自一人離開。如今,他真點想念衣源希子,漂亮的亞洲女孩,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虎牙。
唉。
他進入,隨便坐進一個客艙,終點站居然是巴格達機場。他突然想起來一個可愛的女孩。雖然這些天來,他一直沒有記起這個女孩,但心里總有一種興奮的感覺。如今一想到這個女孩,興奮更強烈了,原來這個女孩給自己留下了這麼深刻的印象。
朱迪恩扭了一下手腕上的「臨時手表」,拉低了帽檐,走進候機大廳,向機器人買了一張前往利雅德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