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學的是生物工程,當了農民,雖說有了土地,但沒有先進的實驗室,你也發揮不了聰明才智,空有一身本事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吳老自是一點也不能理解。
「所以我現在來麻煩您老啊。」肖寒笑著放開了手。
「你不是想要我出面給你找上面幫忙解決實驗室的問題吧?若這樣,你就趁早打消這個天方夜譚的念頭,我就算想幫忙也給你建不起一個現代化的遺傳實驗室,我也沒有這樣的能耐和面子,這個忙怎麼幫?依我看,你不如還是安安心心的找個好工作,這樣也能發揮你的特長。」吳老無奈的苦著臉道。
「我不需要您老給我建實驗室。」肖寒神秘的一指桌上的東西道,「我只需要您老幫我處理掉它,我當個特別的農民就不愁了。」
「什麼東西?」吳老的一雙神眼又盯上了桌上衣服包裹的東西。
「寶貝疙瘩!」肖寒邊說邊打開,吳老的雙眼在包裹打開的時候已經睜得大大的。
「雞血石!」
吳老驚叫起來,伸出顫抖的雙手將那石托起來仔細的翻看,雙眼不時閃現光芒。略五分鐘後,他將石塊輕輕放下,快步走到壁邊將室內的燈都全打開,又從抽屜里拿出一把放大鏡對著石塊仔細的翻看。
「雞血王啊,不知道你小子在哪兒得到這塊寶貝,這下你可發了。」吳老激動的怪叫道。
「純粹是運氣,踩了一個狗屎運!」肖寒十分得意的笑著,卻是掩飾不住心中的高興。
「你這狗屎運還真是太好了,我就沒有這種狗屎運。」吳老不無羨慕的道。
「吳老!您看這塊石值什麼價?」
「你考我啊?誰不知道你也是這方面的專家?」
「集思廣益嘛。我這不是尊重您老嗎?」
「你小子!」吳老心中十分受用,模著石塊道︰「這石的雞血程度起碼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硬度應該在2左右,從表面露出的部分來看,透明度和光澤度都非常好,加之石塊較大,價格應該不會少于400萬。」
這個估價跟肖寒的心中價位差不多。
「吳老,您交往廣,結識的老板和收藏家多,您看能不能盡快給我聯系一個出得價的人,我等這一筆錢用,我能否起家,可是全靠它了。」
「小肖,你給我說清楚,這麼多錢你想拿來干什麼?如果是建一個有檔次的實驗室是遠遠不夠的,你不至于是想把這筆錢甩到土地上吧?」
「吳老,您還說對了。」當下肖寒將自己的打算詳細的說給了吳老听。
吳老听後皺起了眉頭,沉思了一下道︰「你的想法是好,但你想培育良種作物,沒有設備一流的實驗室,沒有國家的支持,沒有助手,沒有那種科研的氛圍,怎麼能成功?何況你是白手起家,一切從零開始,可要想清楚了,這機緣可是來之不易。」
「一切都只能慢慢來,急不得。我只是想先有一個起步,有自己的一片自留地,便于以後大展拳腳。至于作物培育的問題只能先放一放。」
「好吧,蛟龍總非池中物,好男兒總得要有屬于自己的天空,而你的天空就是土地。」吳老走到電話旁連打了五六個電話。
「我幫你聯系了三個很有實力的大老板,讓他們來競爭,讓你能得到最大的收益。另外,我還聯系了三個這方面的專家,一同來見證這個奇跡的誕生。」
吳老的夫人姓張,肖寒總是親切的叫張女乃女乃。見肖寒好不容易來一趟,張女乃女乃自是又加了幾樣菜,張女乃女乃是一名退休的老教師,她特別敬重象肖寒這樣能吃苦卻又十分有進取心的人,尤其是從貧苦農村來的孩子。在城里四年,一點也沒有染上不良習氣。
七點左右,陸續來了六個人,吳老一一給肖寒作了介紹,說明了原因,並將那塊雞血石給眾人細看,說明了肖寒的境況,希望願買者出一個好價錢。
六個人中有三個是吳老通知來的老板,另三個是與吳老一樣的鑒寶家,肖寒與他們也有數面之緣。
三個老板也都是豪爽的人,當然,這是看在吳老的面子上,經一番競價,最後由一位姓于的老板以五百二十萬買下,資金將在第二天打到肖寒的新開帳戶上。
一切進行得出乎肖寒的意料,本認為要數月的,不想一天就搞定了,為了感謝吳老等人的幫助,肖寒要求于老板將零頭的二十萬單獨打到吳老的帳戶上。
吳老當然不同意,說肖寒正是創業起步階段,需要更多的資金,但推不過肖寒,只得收下,並分別給來的三位老友人手一萬五,幾人覺得受之有愧,便動用自己的關系,給下邊的縣鄉村相關領導打召呼,讓肖寒順利的接手花果山。這讓肖寒少走了許多彎路,少踫了許多壁,也節省了大量的時間。
六戶人家也沒有刁難肖寒,他們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已經呆膩了的地方,試想,趕場下水的,來回就得半天乃至一天,又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十分不便,出門的兒女也都難得回來看望一下,一則都已成家立業,要顧家,二則路遠,既難走也不大抽得出時間。
「有關系就好辦事。」肖寒終于明白了關系的重要。
經過約一個半月的時間,不僅所有的手續已經辦好,就連林權證也辦了下來。而買整個花果山,肖寒花了三十六萬,加上辦手續、辦招待,饒是肖寒精打細算仍然用去了近四十五萬。
「我討厭關系,討厭送禮行賄,可我還是趴在了關系和賄賂下。」肖寒又苦澀又自責,「這是非凡時期,非凡時期當然得用非凡的手段,一旦錯過了花果山這麼好的地方,我還能在哪兒去找這麼又便宜又好的地方?幸好我沒有喪失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則。」
農民出身的肖寒,有著農民所具有的樸實和執著,總體給人的印象就是少言寡語,這是因為四年的大學生活,結識的真正的朋友少,除了幾位老古董外,他一般不會主動與人交談,不是他不想跟人交談,也不是不善言談,而是很多人不太喜歡與他相處,想他的口中說出漂亮奉承的話,那比殺了他還難。
因此,這次林權和土地的轉讓若沒有吳老等人的關系,只怕會讓他踫得頭破血流了還是辦不成,除非大出血。
他心中也記著幾個老人的好,同時也逐漸明白了關系的重要性。
原本打算半年期限買下花果山的,因吳老等人的關系和他的一點小手腳卻是只用了一個半月,也算是進展神速,大大出乎了意料,也讓肖寒興奮不已,對未來更是信心百倍。
花果山的六戶老人在賣了山林土地後,在外的兒女們也都十分高興,紛紛將老人們接走,六戶房屋自然又被肖寒買了下來,花去了一萬五,加上肉、米、雞、豬等共花去三萬余元。
隨著一群老人和他們的子女們的離開,花果山終于變成了肖寒一個人的花果山,本就清靜的花果山在早春二月時卻只剩下了肖寒這一位外來人,這讓肖寒覺得既興奮又緊張,還有一份寂寞,一種乳燕思歸巢的心情涌動激蕩。
他走遍了空空的六戶房屋,發現其中有一戶離水源最近,在其旁邊約數十米就是一條嘩嘩流淌的小溪,清澈甘甜的水令肖寒悠然神往。
此處叫桃花溪,可惜的是房前屋後只有兩株桃樹,在到溪水的路旁還零星的分散著三兩株毛桃樹,且憑他的感覺,這戶人家所處的地勢是最好的,听說還出了個大學生。
「這兒倒是居家的好場所,以後就住在此了,以此為中心進行發展。可惜的是這兒沒有電燈,晚上還得以煤油燈來照明,至于電視、洗衣機、冰箱什麼的,就更別想了。」肖寒既滿意又覺美中不足,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嘗過點油燈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