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風月傷春逝,離愁成殤執筆悲。
硯一泓雅墨,展一紙素箋,執筆沉吟,填一闋相思詞,遙祭情殤……
驀然回首,前塵不堪流連,自卿離去,暗淡了這俗世繁華,只余孤影幾度徘徊,獨酌月下,對影成殤;陌上花開乏人賞,紅塵孤飛憑誰引?獨自憔悴,把劍淒然望,來時路上,再不見那一痕素裳淡雅。
燭光下,青色案牘,檀香裊裊,孑然只影,揮毫潑墨,書寫著舊事前緣,那一抹幽傷,滑過了歲月如煙刻痕,擱淺了淺斟低吟的情昔。
「皇上,夜深了!」門外太監李德俯身走進,對著書案前的人說道,自一月前皇上征戰回來。整個人就變了。每日里除了上前殿听听奏折,議議朝事。其余的時間他都將自己關在御書房內。不見任何人,甚至連他最寵愛的皇長子都不待見。更別說是那後宮嬪妃了。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宇文麒淡淡的回道。手中依舊舞動著毛筆。
李德也不多話,悄悄的返身退了出去。只是走到門外才長長的嘆出一口氣。他是曾服侍先皇的老太監,宇文璽即位後他被派去了雜役司。一干就是十多年。宇文麒登基後才將他召回,留在身邊做貼身太監。
這時一個丫鬟朝著李德走來。;「李公公,皇後娘娘有請!」
「哎,老奴這就去。」李德說完又叮囑了旁邊的幾位小太監一番才朝著後宮走去。
乾雲宮中,蘇吟雪一身金黃色繡著鳳凰的雲煙衫,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髻峨峨,戴著五鳳朝陽掛珠釵,容顏依舊嬌清如月,一雙水眸顧盼生輝。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雍容貴氣。沖著來人道;「每晚都要請李公公親自來一趟,本宮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聞聲李德忙朝著蘇吟雪跪倒磕頭。「皇後娘娘折煞老奴了,老奴給皇後娘娘請安!」
「起來說話!」蘇吟雪伸手示意李德起身。
「是!」李德起身退到了旁邊。
蘇吟雪這才問道;「皇上今日飲食好嗎?可有哪里不適?」
「回娘娘話,皇上今日同昨日一樣,吃得不多。藥膳都在按著周太醫開是方子用的。也沒見皇上有哪些不適!」李德回答道。
「嗯,本宮知道了,現在這後宮中就只有李公公才能見著皇上,還請李公公多在皇上面前開導開導!」
「老奴知道了,皇後娘娘若沒有其他事。老奴就先告退了!」
「行,你去吧。」
一個多月來這樣的對話每晚都會在這乾雲宮中上演。李德走後不久,門外的笑太監就跑進來道;「稟皇後娘娘,漣妃娘娘前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