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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回來?那是在見過自己之後!之前呢?暮羽萱很不想問,宇文麒是一個何其聰明的人,也許早就算到自己會來求他。那這些又代表什麼?真心?還是假意?或者其他?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只是心中總有個聲音在催促著她,最終她還是張開了嘴唇;「這畫掛在這兒多久了?」
「皇上登基之後便一直掛在這里的,此前皇上一直都說小姐還會回來,幾月前皇上突然在畫中題字。我雖識不完這些字,但也知道皇上是放棄了。皇上一定是認為小姐不會再回來了,才寫下這些的。因為我曾經伺候過小姐,皇上準我做了御前宮女。可在這御書房自由行走。只是皇上西征回來那頭半個月,一直都將自己關在這御書房中誰也不見。後來皇上準奴才們進出,我才看到畫上多了這些字!」竹子說道此轉頭有些氣惱的瞪了眼暮羽萱才接著說道;「小姐也真是狠心,就能走那麼久都不捎個信回來,以前還在王府時,大家都傳小姐已經死了,我就不相信!後來皇上說小姐只是出游,我相信了。就算小姐出游兩年多都不回來我也信。可自看到這些字時,我才發現小姐可能真的不會再回來了。你不知道那時我有多難過,等了兩年,最後卻是一場空。叫人怎的不難過?小姐真是狠心死了!」
暮羽萱看著眼前跺腳瞪眼的竹子,哭笑不得。但隨之心里又有些苦澀。伸手安慰的拍了拍竹子。是啊!怎麼不狠心?以為自己瀟瀟灑灑的忘記,忘記一切與他有關的事情,卻不想在那‘一切’中還有其他值得自己珍惜的東西。「不生氣了,是我的錯。以後不會這樣了好不好?」
竹子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小姐可不能再騙我了,那日小姐說過只要還能見到我,以後不管去哪里都會帶著我!這回不管你留下還是要走都不能再丟下我了!」
「我保證!不會再丟下你了!」暮羽萱承諾道。
「真的?我就知道小姐肯定不會再騙我了,小姐不僅是天下最美的女子,還是天下最善良的女子!嘻嘻!」竹子臉頰還掛著淚水,卻是一臉天真的笑容。
看著她臉上的欣喜,暮羽萱突然覺得自己確實錯了。不僅僅是竹子,還有容恩,想起在瓊州城外容恩那充滿欣喜又痛苦的眼神。她突然明白了!他們也一樣在乎自己!一個人使自己傷了心,而自己卻使他們都傷了心!如果自己怪他是個狠心的人,那麼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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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瑟瑟,御書房的寢殿里,暮羽萱斜靠在桌案邊听竹子講著這兩年中的種種。雖已是一天一夜未眠,但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你是說麒哥哥西征回來後一直都沒有召見過嬪妃?那個西鳳公主也沒有嗎?那不是他最寵愛的女子嗎?」暮羽萱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