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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飛沙走石,刀光劍影。看得叫人驚心動魄。可那塵土偏偏擋去了視線。
北宮離焦急的側身問連城道;「那位青衣老者你可曾見過?你說羽兒能勝于他嗎?」
連城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听到王爺的問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回答道;「去年在王府之中,屬下有幸見識過世子妃的身手,當時屬下就驚嘆不已。但現在看來,那時候的世子妃還只是小露身手而已。那位青衣老者,功力似乎與世子妃不相上下。屬下慚愧,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般人物!」
「不相上下?」宮掠影不確定的反問道,此刻他心中更是焦急萬分。雖然不清楚那兒媳為什麼和對方的人打了起來,但她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只是那不听勸的兒子實在是讓人頭疼,
自問也不是個多麼痴情的人,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痴情的兒子!平日里看他處事也夠低調冷靜,可一旦攤上那媳婦的事情,他似乎就能立馬變痴變傻!
一想到之前那宮掠影不顧一起的飛身擋劍的情景,北宮離又是一陣心驚膽戰。趕忙吩咐身後的連城駕馬前去,一來可以看看情況,二來起碼也能對宮掠影起個保護的作用••••••
殷洪的人劍合一,劍氣和內力合為一體。這是劍法之最高境界。如果不是踫上暮羽萱這樣對手,他恐怕一生至死都不會使出這一招。
而暮羽萱在倉促間出劍,根本沒有任何招式可言。但星辰卻恰好接住了殷洪的黑劍。
殷洪一開始出劍就招招致命,那是因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想從招式上贏暮羽萱,那就不能有半點馬虎。高手對決講究快!準!狠!稍微一點閃失那就等于送命。剛才那人劍合一他便沒有給對方留下一點余地。殷洪本以為暮羽萱一旦接不住,那她就很可能被劍氣震碎五髒六腑。就算接住她也一定會傷得不輕。勝負顯而易見。
可是當兩劍相踫的霎間,強大的劍氣橫生。瞬間將兩人各自震開半丈之遠。而且地上的塵土也被劍氣卷得漫天飛揚。
殷洪握劍的手瑟瑟打顫,不可置信的盯著那抹白色身影。
暮羽萱亦是努力的調勻自己的氣息。心中暗自唏噓!剛才那一劍若是遲那麼半秒鐘,她現在估計已經躺下了。這幾年自己除了偶爾修煉一下內功,那劍法可是一直沒有進步過。看來以後得好好練習了!
塵土散去,眾人各種糾結的表情才有恢復正常。目光再次集結到那場中一青一白的身影上。兩人就像還未交手時那般淡定自若。
「原來高手是這樣的?大家看得驚心動魄,他們卻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名士兵似懂非懂的低聲向身旁的戰友問道。
「噓!別出聲。快看!又要開始了!」另一名士兵頭也不回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回答道。
只見殷洪朝著暮羽萱贊道;「好一把劍!好一式無招勝有招!」
殷洪的話確實出自真心,他自問像暮羽萱一般大的年紀時,功力卻不如她現在的一半。怎麼能不佩服!怎麼能不驚訝!
十多年前,殷洪靠著自己悟出武學。走遍大江南北,為的只是尋求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對手。他一次次向各地隱世高手發起挑戰,一次次擊敗對方。
最後他還回到山中和那個將他逐出師門的地方的所有人一一對決。最終他勝了。從那以後他便沒有再出過手,出過劍!天下第一注定是孤獨的!所以當他听到有人能在萬軍從中直擒敵軍將領時,他平靜多年的心泛起了波瀾••••••
十多年過去他的武功修為更是已經達到了頂峰狀態。而萬萬沒想到的是暮羽萱居然和他不相上下!
一個江湖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名字,一招招無可追溯的劍法,一個花季般的女子。逆天了!真真是逆天了!
「前輩承讓了!」暮羽萱微微點頭回答,在她心中一樣對殷洪充滿好奇。此刻她忽然閃過一幕往事。
——————————望天涯上,曉風殘月。一位白發老者似笑非笑的盯著眼前的少女。幾番欣慰的點頭。
少女神色警覺,瞪了一眼老者,口中喃喃道;「爺爺!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非也,非也!」老者淡然一笑,自嘲道;「老頭子我究竟是有多壞?你怎麼隨時都想著我要整你呢?」
「呵呵!壞透了!爺爺不是想著要怎麼折磨我,那干嘛一臉的壞笑?」少女朝老者做了個鬼連臉笑道。
老者無奈得搖搖頭,目光轉向夜空中的圓月。許久後才說道;「望天劍法你兩年便已學得六成,當年老頭子我創此劍法可是花了整整三十年。真不知道你這丫頭是個天才呢還是個鬼才!」
「爺爺是大鬼才,丫頭呢頂多就算個小鬼才!嘿嘿,再說了這望天劍法越練越難,去年我就已經學到六成了,現在不都還沒突破麼?爺爺可是悟出了什麼捷徑?」少女眨巴著眼楮問道。
老者聞聲身子突然一閃,手掌就朝著少女的頭敲去。豈知少女好似早有準備,在老者轉身的瞬間她早已飄到了遠處。兩人的速度極快。快到僅憑肉眼根本無法看清那一連串的動作是如何施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