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相對于帝都的多位將軍,老爺最看好的只有艾斯德斯將軍閣下,她還很年輕,而且是大小姐最要好的朋友,少爺您能夠在他的手下盡情的活躍。所以我才會將您的資料擺放在顯眼的地步。少爺,我可以很驕傲的說,不管是哪位將軍看到您真正的實力後,都不可能會無動于衷,最多幾年時間你將會帝國軍方最上層的一員,所有人都會為您自豪!」
老管家滿臉的自豪,仿佛他不是在夸獎某人,而是在歌頌自己一般的激動,老臉上甚至浮現出健康的紅色。夏納默不作聲的微笑著。
艾斯德斯前腳剛走,老管家瓦特便領著幾名女侍送上了精美的佳肴,在遣退了女侍之後,老管家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包括艾斯德斯到來的原因是他的父親昨天邀請而來的。看樣子,艾斯德斯乘興而來,興盡而歸的樣子沒有逃過老管家的眼楮。有時候夏納都在懷疑老管家其實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老管家動過手的樣子。問為什麼懷疑,廢話,小說當中不都是這樣寫的嗎,老不死的管家個個夠有一手驚天動地的絕活。
扯遠了,夏納收斂飛散的思緒,然後裝作思考了下,才開口道︰「我對父親大人選擇艾斯德斯大人作為我的上級並沒有意見,她確實是一名非常出色耀眼的人,能夠在她麾下做事我無異議。」夏納知道這時候哪怕自己有異議也沒有權利拒絕了,不說父親的反應,艾斯德斯那種個人主義強烈的女人也不會讓夏納逃月兌她的魔掌的,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她混幾年比較好。
希望老姐的神聖光環環繞的我能夠在那個女人手底下完整無缺活下去啊!
「差不多就這樣了,瓦特先生,麻煩你叫人幫我收拾一些行禮,隨便裝幾件換洗的衣服就行了,交通工具不足以承受太多的重量。」艾斯德斯說明是以飛龍種作為交通工具,帝國馴服的飛龍種寥寥無幾,其中也沒有可以乘坐兩位數的飛龍種,行禮根本帶不多。夏納也不擔心這點,只要有錢在哪里也不缺衣物,再者夏納也不信有誰膽子大到克扣艾斯德斯的軍用物資。那樣做可不是死上一次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啊。
「是。」老管家點頭,「除此之外少爺還有別的吩咐嗎?恕我直言,戰場之上的危險要比單獨狩獵上位幻想種都要險上三分,即使艾斯德斯大人非常看重您派人護衛保護您,但是危機重重的戰場上還是免不了真的的白刃戰,暗箭傷人亦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您干脆從家族的騎士當中招募一些帶入戰場吧。除了平日里對你的護衛,您也需要一些心月復去做事不是嗎?」
「唔。」夏納沉吟了片刻,老管家說的也是實話,他一入軍隊就直接成為了僅在艾斯德斯將軍的第二軍官,下面的那些辛苦打拼的軍官怕是對他十分反感,就算不敢明著對付自己,戰場上面拖拖沓的後腿之類的事情還是干得出來的,他確實需要一支可以掌握在手中的隊伍。
想通了這點,夏納微笑道︰「那就麻煩你了,瓦特先生,不過我明早就走,怕是不能夠和他們同行了。」
「請不用擔心,少爺。當您抵達前線的時候,那些騎士應該已經到了。」老管家非常自信的說道。
夏納知道其中有些貓膩,也不打算深究下去,他還不是邱吉爾榮光侯呢,不該知道的事情不需要知道。只要到時候有一支肯忠心耿耿完成他布置任務的軍隊就可以了,夏納也沒有太大的期望,家族再強也是帝國的附屬,又不是直屬領地,最多給他一支兩三百人的精銳武裝,作為護衛軍也是足夠了,也不用特意麻煩艾斯德斯了。
見夏納恍然,老管家知道該說的自家少爺已經清楚,于是便起身告退,夏納將他送出了門口。掏出懷表看著時針指向了下午一點,夏納坐回椅子上托著下巴思考起來。他最初就沒有什麼計劃,本想能夠趁著這幾天在帝都休息和姐姐見上一面,順便出門一起壓馬路約會,但是地域的差距再加上他並沒有專門的情報源,並不知道姐姐已經在半個月前去西方的某處島國,去挖掘一座據說是傳說中神話時代的古代遺跡,根據姐姐的興致和遺跡內部的研究,夏納知道自己至少在帝都呆上半年之久才有可能等到姐姐回來,這還是最低的限度,一兩年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非常遺憾,夏納目前最缺少的就是名為時間的神秘物質。
「啊啊,好想要操縱時間的帝具啊!」夏納倫無精打采的低聲說道,他並不是在妄想。
操縱時間的帝具確實的存在于這個時間上面,是帝國最鼎盛時期耗費了無盡的人力物質戮殺了一頭頂級古龍種制作而出的最強帝具,不過除了第一任使用者之外,幾百年來都沒有人能夠使用,現在似乎被封印在帝國皇宮的某處。另外,夏納至今為止還沒有接觸過的帝具超過十幾把了,但是沒有一把能夠獲得認可的,全部是排斥反應,有時候夏納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以為靈魂的不同而被這個世界的規則排斥。
幸好,一般的偽具還是能夠使用的嗎,強力點……所以夏納最高的成就還是武道系,只差一步就能夠突破成為武道系最強的等級了,不過,曾經有無數的天才永遠止步于此。答案是肯定的,要是無法突破,夏納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滿大陸的追殺那些達到武道系最頂點的強者,憑借最強的底牌,他絕對做得到。
胡思亂想了一陣,夏納掐掉了繼續神游的思緒,拿起沒有看完的鎮魂曲,掀開書簽頁位置,靜下心來繼續看這本不錯的書籍,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他打算把剩下的部分看完,順便寫個讀後感之類的東西。時間流逝,沉迷于書中世界的夏納並沒有發現,他忽略了某件事情,或者說他忘記了某個人的存在。
天色入夜,當夏納合上鎮魂曲後,吐出一口濁氣,一個下午的功夫終于將這本書看完了,因為看的太細了,夏納看到外面隱隱的星光都有點嚇了一跳,很少有書能夠讓他聚精會神的讀上半天時間了。夏納也不奇怪為什麼沒有人叫自己吃飯,他除非自己出去,否則是不會讓僕從來叫的,會打擾自己的安靜,老管家也早就交代下去了。
「居然那麼晚了!」小小的感慨了一下,夏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月復中微小的饑餓叛亂被鎮壓下去,夏納隨手拿起裝飾劍就出了門。等候已久的女侍連忙彎下腰,開口就要詢問夏納想吃什麼好快點去廚房讓廚師去做。
「我有點事情出去一下,讓尼克備車,晚點回來再吃!」揮揮手制止女僕行禮,夏納有點焦急的說道。他想起來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應該去辦了,去見那個希爾小姐,然後帶著她一起前往前線。「唔,給我準備一份貴重的禮物,不,不用非常貴重,實用就行!」夏納考慮到對方父母的存在,要是能夠說動他們,帶走希爾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統一的黃色工服,用黃色的布巾包住整個頭發,五個高矮不一,表情婬邪的持刀男子擋在戴著眼鏡的旗袍少女前面。其中一名持刀男子大咧咧的說道︰「你的父母已經被我們宰了拜祭被你殺掉的兄弟,現在就輪到你了。」
持刀男子用充滿**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旗袍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暗中吞咽著口水,心底叫著可惜,要不是被這個女孩殺死的那一人是幫內一個大人物的得力手下而下達必殺令,他真想留著這個女孩好好享用一段時間,玩膩了還可以賣到紅燈區賺上一筆錢,而現在就只能和幾個弟兄共同享受一次了。
太可惜了。持刀男子為自己的目的無法達成而暗叫可惜。
沒有人發現,或者有人發現了也不會在意,在五人眼中即將任由他們輪番享受的旗袍少女,在她眼鏡後的淺綠色眸子當中看不到一絲動搖,有的只是令人心悸的冷靜。懷中抱著的水果袋掉落,少女取出幾天前護身用的小刀,一點點的解開纏繞著的白布。
獵物無聲的反抗,持刀的黃頭巾男子相互對視,都是笑了起來,他們喜歡獵物反抗,那樣玩起來才更有意思。持刀男子咧嘴大笑,握著刀直沖了過去,他不介意給這個小妞身上留下一些印記,就算是尸體,他們也不是沒有玩過。
夏納敲打著馬車的窗戶口,窗外的明月被烏雲遮掩,失去了爭輝的月光,星辰卻更加的璀璨。主道上間隔的晶石路燈卻在無聲的拒絕著天空的光輝,莫名的夏納的心底出現了沉悶的感覺,皺著眉頭,夏納催促著騎士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