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能看穿我的運球?!能看出我什麼時候是在做假動作,什麼時候是真的突破?!!」阿牧一臉的震驚,一臉的不可置信。
三井聳肩,兩手一攤,「事實看來如此,不過,我不是靠看的,我靠的是一種……嗯,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形容那種感覺,反正你是不是真突破,在那一瞬間我似乎能感覺出來,身體也自然而然的就做出反應了。」
「那個……三井同學,你這種反應是天生的?還是……」阿牧好像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中年怪獸的臉上擺出了一副大姑娘出去相親時的扭扭捏捏的表情,「還是練出來的,嗯……唔……能不能……,三井同學,我不是想窺探你的絕技,不過請你看在我對籃球這份真摯的熱愛上,如果可以……你能不能……」
不過,這個問題可實在是很難跟阿牧解釋清楚啊。三井想的是,如果你也幾年如一日的每天跟人單挑斗牛,每天都被過個百兒八十次的,可能你也能擁有這種感覺了。
回想起那個年月,還真是斑斑血淚啊……
三井的思緒已經飛回了那些個漏*點的歲月,那時陳壽剛剛被從業余體校帶進省青隊。
八月驕陽似火,
體育館里彌漫著足以令人窒息的熱氣,就仿佛是個大蒸籠似的。
一群棒小伙子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天的訓練,一個個都放松了下來,隨手把濕透了的訓練背心一扯,精赤著上身就開始吹牛打屁。
他們也不是不想去洗洗渾身的臭汗,但教練特地吩咐過的,不等到身體完全平靜下來就不準他們見水,要不這時節涼水在身上一沖,舒服是舒服了,可沒準以後老了就落下什麼毛病。
老c踱著步溜達到陳壽身邊,把手搭在陳壽的後背上,「小子,進來也一個禮拜了吧,身手不錯啊。」
那時節陳壽也就剛剛初中二年級,毛頭小子一個,完全不知道什麼叫謙虛呢,這剛進來的一個禮拜就專門做基礎訓練了,還真沒見識過那些老隊員的水平,這時听得老c夸獎,隨口就回了一句,「還行吧,湊合。」
「呵呵。」老c笑了,笑容里還有點輕蔑,「敢不敢跟我來一局,單挑。」
陳壽雖然年輕,但畢竟不是傻子,看看老c那壯實的身板,陳壽搖頭,「c哥你開玩笑了,你看看你那身體,再看看我這塊頭,咱倆能打麼?你輕輕一扛我就飛了。」
「切!」老c撇嘴,「咱是那號人?我保證不拿身體撞你,要撞了你了就算我輸。斗牛嘛,咱們就全憑技術打,怎麼樣?敢不敢?」
陳壽有點心動,他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見陳壽遲疑,老c又在火上澆了一把油,「看這天***熱的?小子,這樣,咱倆誰輸了誰就出去小賣部給大家買汽水去,沒幾個鳥錢,你不會孬種吧。」
年輕氣盛的陳壽哪受得了這個,又一想反正隊里吃喝不愁,每個月還點津貼呢,請大家喝個汽水嘛,也算不得啥。當機立斷,「搞了。」
結果……陳壽從小學三年級開始接觸籃球起到現在,還從來沒有被人收拾得這麼慘過。
老c確實言而有信,從頭到尾就沒用身體欺負過陳壽,老c甚至根本就不用度去過陳壽,每一球都是把陳壽晃倒在地然後才悠悠然慢吞吞的帶球上籃。
當時最後一個球,陳壽一輩子都記得,老c一個拉球三百六十度轉身,陳壽剛要移動過去封堵呢,不知道怎麼的老c手一彈,那籃球竟然把陳壽穿了襠,老c在陳壽身後接到籃球上籃了。
打足球的被穿襠了就是奇恥大辱了,打籃球也被穿了襠……當時陳壽就想挖個洞跳進去算了,旁邊那麼多隊友看著呢,這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從那一刻起陳壽同學方才知道了啥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的技術跟老c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在老c得意的怪笑聲中,垂頭喪氣的陳壽老老實實的跑到外面小賣部去買汽水去了……
「嘿,昨兒我不在,听說你被;換句話說呢,嗯……陳壽就是平時給d大哥拎包的小弟。
十五分鐘後,陳壽再次被蹂躪得想哭,老d換了八種不同的方法把陳壽晃到在地。
「學著了吧,嘿,小子,我是看你跟我住一屋,還算懂事,一般人d哥還不教他呢!去,明天拿我教的招式收拾老c去,那丫的技術粗糙得很,你隨便用我今天使的哪一招演他,保管把他耍得比熊貓還笨。」老d同志一邊穿衣服一邊如是說。
這都已經被老d夸獎為懂事了,那陳壽怎麼的也得表示一下啊,省青隊伙食一般,于是陳壽請老d出去吃點宵夜好打打牙祭。
老d這人特仗義,有好事了不能不叫上兄弟們哪,于是華燈初上時節,酒足飯飽的五六個老隊員同聲稱贊陳壽懂事,老d收了個好小弟……
翌日,雄心勃勃的陳壽再次挑戰老c,結果……陳壽再次乖乖的出去買水……
「什麼?!」老d勃然大怒,「你小子又輸了,真丟老子的臉。不行,我得好好的訓練訓練你。***你要連老c都打不過,你以後就別說是跟著d哥混的。」
華國體壇訓練有句經典口號叫一切從實戰出,老d的教育方式當然是實戰,于是陳壽再次很郁悶的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適合打籃球。
當然,懷疑歸懷疑,這飯還是要請d大哥吃的。
第三天,買水……
第四天,請吃飯……
第五天,買水……
第六天,請吃飯……
第n天……
慢慢的陳壽終于明白過來了,合著老c老d是伙著混自己的津貼零用錢花呢,
只要一津貼,老d一般都會教陳壽兩招,只要陳壽的錢花的差不多了,老c就基本不來找陳壽單挑了。真是一段勞苦大眾艱難生活的血淚歷史啊。
不過陳壽可是迷上跟這兩個老家伙對練了,這練了一段時間,陳壽明顯長進多了,最起碼老c還是能過陳壽,但那種輕松把陳壽晃到地上去的場景,越來越少出現了。
到了陳壽讀高二的時候,老d老c雙雙上調國家隊成了國手……
但這會阿牧那意思就是問三井是怎麼練的,這話三井可實在是不好講啊,
第一三井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的吧,這話要一說,萬一把中年怪獸嚇出什麼毛病,變成精神病怪獸那對社會的危害可就太大了。
第二嘛,說了也沒啥用啊,你阿牧能有條件找兩個國手天天跟你陪練嗎?在神奈川,能輕輕松松的帶球過了怪獸同學的,除了三井恐怕是一個也找不出來了吧。
但不答阿牧這話也不行啊,怪獸同學對籃球的一腔熱血還是很讓三井欽佩的,這要不說點啥,怪獸得埋怨自己不厚道了。
三井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跟阿牧說,「球感,阿牧兄,這就是傳說中的球感啊!打球打得多了,慢慢的就有這種感覺了。」
這話三井也不算說的假話,但是有個前提,那就是要跟比自己強很多的人打,要被虐待出那種防守的感覺出來。
阿牧模著腦袋,球感嗎?難道是自己練得還不夠刻苦,打球的時間比三井少很多?差不多的年紀呀,為啥人家練出了球感自己就沒有的?
是自己天賦不夠?不對呀,挑戰了那麼多人了,都沒人打得過自己,那不是那些人都沒有天賦?
被三井忽悠得有點糊涂的阿牧沖動起來了,抱起籃球就鞠了個躬,「我去找球感去了,今天我認輸。」
「啊?!啥?!不打了?!」好容易踫到個好對手,三井還沒有過夠癮頭。
「是,茶有茶道,武有武道,我追求的就是道,明知不敵,再死纏爛打還有什麼意義呢。」阿牧轉向藤真,「對不起了,藤真同學,我的心已經亂了,下次我們再找機會切磋吧。」
「唔!」藤真點頭,反正阿牧也打不過三井,自己只要打贏三井就行了,目標還是沒有變化呀。
阿牧興沖沖的抱著籃球往場外跑去,出那鐵門的時候還回頭一笑,大喊道,「三井,等我練好了,我還會回來找你了。」
三井一頭的汗,這情形就好比給了人家一本《葵花寶典》,但卻沒告訴人家「欲練神功,引刀自宮」似的,最重要的訣竅沒法告訴人家啊。
望著怪獸同學回頭一笑百「霉」生的樣子,三井搖頭,「可憐的怪獸,就這麼練,你這輩子都練不出那種感覺。」
「嗖」的一聲,冰之正太突然出現在三井身側,藤真一把楸住三井的領子,「我告訴你,別拿忽悠阿牧的那套來忽悠我啊,我還不知道你,你丫的最鬼了,快點坦白,你究竟是怎麼預判他的進攻路線的,是看頭,看肩膀,還是你能根據對方小弟弟的晃動幅度判斷出他將要移動的方向?」
三井頭上的汗嘩嘩的流,又要找理由解釋啊,該怎麼跟正太同學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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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你們還要俺快更啊,小豬更新得不慢了,人家同人一天都只更新一兩千字,小豬每天可是足足多呀……寫得太快了,質量方面就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