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兩軍相逢勇者勝,
但現在的問題是,陵南和海南所有的場上隊員都像戰士般勇猛。
本來陵南還有個明顯的防守漏洞,那就是害怕犯規下場的魚住,不過在火焰男施展了階魔法——鼓舞光環之後,金剛同學再次爆了非人類的潛能。
海南進一個,陵南就還一個。同樣的陵南一旦領先,海南馬上也拼著命搬回,兩隊的得分如犬牙交錯,艱難而緩慢的向上攀升,
從35平到4o平,再從4o平到5o平。兩隊之間的分差從來就沒有過4分的時候。
為了那至高的榮譽,兩隊的現在的比賽絕對已經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刻,肩膀頂著肩膀,膝蓋
抵著大腿,防守的力度還在不斷的加強,每得一分都變得異常艱難,場上的壓力簡直就讓大家透不過氣來。
所有人都是汗如雨下,所有人都是氣喘如牛,但沒有一個人出現哪怕是稍微一點點的懈怠,因為大家都明白,在這種艱苦的消耗戰當中,誰能堅持到最後,誰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三井右手緩緩運球,眼楮緊盯著面前奮力揮舞著手臂的大須,頭上的汗水不停的順著短滴落到面頰上,嗓子眼干澀干澀的,胸膛里也像是有個火爐正在燃燒一般,火辣辣的燙得人難受。
「身體就快到極點了嗎?來得還真不是時候啊,要是能多堅持一下該有多好。」
三井晃了晃因為缺氧而有點昏的腦袋,不再胡思亂想,鼓起身體的最後一點力氣,籃球在兩手之間倒騰了兩下,利用身體的晃動躲開了大章魚同學修長的觸手,原地急停跳投,再得兩分。
現在的比分是62︰62平,下半場進行到了15分鐘,還有五分鐘就完場了。
底線球的山下就像一只酷暑天的狗狗,伸著舌頭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但他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見遲緩,迅就把籃球丟給了阿牧。
要說現在場上最有活力的人,那無疑就是怪獸阿牧同學了,雖然同樣是一身的臭汗,但阿牧的動作頻率完全跟剛開場的時候一樣,看來怪獸的身體確實比正常人類要強橫許多呀。
阿牧快推進到前場,略一觀察,低頭一個猛沖掠過了藤真,正想得意的怪獸突然間心中一涼,前面三井已經攔住了去路。
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雖然對于三井的防守仍舊非常忌憚,但總不能傻戰著等著三井上來斷球吧,怪獸同學立馬一停,向左一個折步變向,開始硬沖三井的防線。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級強悍的野蠻物種怪獸同學,別無選擇之下,怪獸勇敢的開始直面挑戰三井。
但……讓怪獸驚訝的是,居然……居然非常輕松的就把三井給過了。
籃下魚住的防守對于怪獸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了,三步上籃時一個假傳的動作就騙過了魚住,輕巧的拉球回來,往上一遞,打板兩分。
回跑的怪獸詫異的扭頭看著三井,三井只能苦笑,剛才他明知道怪獸就要那麼沖過來過人的,但兩條腿就像是灌籃鉛一般,酸脹的不得了,明明大腦已經下達了右移的指令,但身體就是不听使喚,等到三井邁步攔截的時候,阿牧早就沖到身後去了。
場下的田岡痛苦的閉上了眼楮,高頭則是像被高壓電擊中了似的,興奮得根根頭都直立了起來。
所有看台上的各隊教練都開始搖頭嘆息,「可嘆,一直都威風無比的三井壽終于到了體力的極點了,勝負已分,可惜了啊,如此強悍的陵南依舊沒能打破海南王朝的壁壘。」
再輪到海南進攻時,三井的跑動明顯的慢了下來,幾乎比魚住都要差上一拍節奏。不管三井再怎麼彪悍,他到底只是一個高中生的身體啊,
打過籃球的同志們都知道,強行甩開面前的防守得分是賽場上最為消耗體力的動作。可三井已經這樣干了大半場的時間了。他的體力消耗遠遠出其他人很多很多倍。無敵的得分王三井同學終于遇到了無法戰勝的強敵,他的身體過度的疲勞了。
藤真左手運球,右手撥了撥因為汗水而死死的搭在眼前的頭,這球該怎麼攻呢?三井明顯已經不行了,落位的度都慢了很多,再讓他單打無疑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內線的魚住和前川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自己進攻?面前是依舊生龍活虎的怪獸,正太同學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要是強行面對怪獸進攻,得手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啊。
身體向左一個晃動,接著左手猛地一按籃球,藤真閃電般的就往右邊變線突破,左手頂著貼上來的阿牧,藤真猛沖兩步到了罰球線附近。
手臂上傳來的怪獸的壓力越來越大,要再往前沖身體就會失去平衡了,藤真猛的躍起,身體在空中一個漂亮的一百八十度轉身,人已是面朝自己的半場方向,高舉的右手,手腕用力一抖,
籃球直直的就飛向了三分線外急橫扯的相馬。
本來就在緊追相馬的宇多智一看相馬接球的同時雙腳在三分線外一個小跳,身體已經開始下蹲彎曲,這緊接著就是要遠射三分了呀。
危急時候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右腳使命一蹬地板,宇多智唰的一下就串到了相馬跟前,高高躍起右手死命的朝著相馬的眼楮前方伸去。
再落地看時,宇多智會心一笑,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相馬投偏了,籃板球被山下抓到了手中……
在阿牧心里,藤真的進攻啊,組織啊,搶斷啊等等可能是跟自己一個水準的,如果藤真鐵了心跟自己單挑,要在自己面前得分的話,阿牧還真沒有把握說能封死對方,但同樣的,藤真的防守,怪獸有信心輕松突破。
論到到陵南的防守,怪獸所畏懼的也就只有三井一個人而已,不過現在這種狀態的火焰男在防守時已經可以當成空氣對待了。
找出對方的弱點集中攻擊本來就是海南的特點,于是籃球又到了怪獸手中,就看見黑乎乎,肉墩墩的怪獸同學開足了馬力,就像一只狂飆的犀牛,橫沖直撞的連過外線的藤真和三井兩人,
陵南內線的前川急忙氣急敗壞的沖了上去,不過阿牧手中的球多難斷啊,他貼著前川一個半轉身,右手一勾,把籃球低手交給了奔到籃下的山下,眼看著山下順勢就要扣籃得分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小山般厚壯的身體猛撲過來。
「我要振作啊,我不能總是依靠三井和藤真啊。」金剛同學怪叫著沖上前迎了上去。
空中,兩隊噸位最大的兩位選手在正面全沖刺的情況下撞到了一起,
那一刻,好些人都閉上眼楮不敢看了,大象和犀牛對撞,想想也知道有多麼可怕……
耳朵里不出所料的傳來「呯」的一聲巨響和兩聲尖利的慘叫,再睜眼看時,金剛彎著腰捧著下巴,山下跳著腳抱著腦袋,兩個人的手上都是殷紅一片,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血。
「真是,激烈得令人窒息,真是,執著得讓人感動。」全場的觀眾都被這慘烈的一幕震撼住了,是什麼讓那兩個大塊頭是如此的拼命?如此的奮不顧身?
是團體至高無上的榮譽,是內心中那火熱的理想啊……
白衣牧師再次緊急上場,一番研討之後,原來是魚住的下巴被山下的腦袋磕破了一道半寸長的口子,鮮血嘩嘩的就往外涌。
「能馬上搞好麼?」魚住甕聲甕氣的問。
「可以,不過現場縫針很痛的,我建議剩下的幾分鐘你不要打了,我們先用擠壓法暫時止住血,然後去醫院打了麻藥縫針可能會好一點。」牧師甲熱心的建議。
「謝謝,不過我想把這場比賽打完,我的戰友還在努力啊,我怎麼能當逃兵呢,就在這里弄吧,拜托了。」
「唔!」兩位牧師看看魚住,又對望了一眼,微微點頭,取出了針線消毒,「好吧,明白了!這位同學,真的很佩服你!!」
在場內幾千雙眼楮的注目下,魚住緊握著顫抖的拳頭就在場邊完成了縫針,下巴上糊著一個大號的創可貼再次站在了球場的地板之上。
一時間,那厚實的身體又再籠罩上了一層偉岸的光環,針線在肉里拉來拉去是多疼的事情啊,可魚住咬著牙齒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為了理想堅強如許,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呀。
很多女性觀眾看得鼻子酸,眼眶開始濕潤了……
「好樣的,魚住,你是真正的男子漢了,加油啊!」看台上兩條級巨型的身影站了起來,是魚住的爸爸和哥哥。
魚住的爸爸扯著喉嚨給魚住加油,「咿呀嗨,五尺的男子漢呀志氣高膽量壯,乘風破浪向海洋呀向海洋。」
此時場上的觀眾再無分是海南的球迷還是陵南的擁躉,大家全都被海南和陵南球員團結拼搏的精神所感動,
全場黑壓壓的幾千觀眾不論老幼,無分貴賤,全體起立鼓掌,集體唱歌給場上的球員加油。
你听那海鷗聲聲,在歌唱呀在歌唱
勇敢的漁民呀,愛海洋呀愛海洋
五尺的男子漢哪,志氣高啊膽量壯
乘風破浪呀,向海洋呀向海洋
「真好呀!」擔任陵南啦啦隊隊長的北宮麗香一邊流淚一邊揮舞著陵南的藍色毛巾,「這歌真好,我們都是海邊的孩子,就把它定為籃球隊的隊歌吧……」!aa¥%&¥&*(*%¥%#a¥#¥%……&*((*¥%%#¥%%……&**(¥%%¥#
那個……有個不情之請……明天過節呀……俺休息一天……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