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用雙手手掌撐著自己的下巴,無精打采的望著場中那尚算激烈,但和精彩絕對搭不上什麼邊的比賽。
阿福同學則是扭來扭去的,一刻也不安生,就像下面裝了個陀螺。
這情況也正常,這兩個小子現在起點高了,心中也有點先入為主,像湘北對三浦台這種比賽自然不怎麼看得上了,
只是因為火焰男隊長安坐在一邊,似乎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所以阿福和越野也不敢造次。只能硬著頭皮瞪大眼楮……只是,那思緒恐怕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其實,在三井看來,三浦台居然打得還不錯,有內有外,思路清晰,各個位置上馬馬虎虎都還能看得過去,難怪得能長期佔據縣內八強位置的。
反觀湘北,則是有些捉襟見肘的味道,盡管赤木力壓三浦台的石川老大,已經初步的展現出了籃下統治級的風采,
盡管宮城在場上來去如電,隨手傳球妙到天成,但是……還是那個古老的話題,籃球,是個團隊項目,除非個人能力實在是達到了逆天的水平,否則,一兩個扛著破步槍的散兵游勇是永遠也無法戰勝對方配合默契的大規模機械化兵團的。
跟三浦台比起來,湘北就是明顯的跛腿球隊,盡管在控衛和中鋒這兩個位置佔優,但其他的地方劣勢太大了,宮城好多妙傳都被自己的隊友可惜的浪費掉了,
三浦台的應變也非常快,一看湘北的情況,立馬對宮城和赤木展開了包夾和逼搶,防守的針對性非常明顯。
而湘北,面對對方如此明晰的意圖,竟然硬是拿不出什麼調整的辦法出來,于是,慢慢的,場上的形式漸漸由勢均力敵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三井閉上眼楮搖搖頭,把對湘北的最後那絲眷戀的感情強行驅逐出腦外。路,都是自己選擇的,一旦選擇了某條道路,那就沿著他堅定的一直走下去吧。
既然自己主動拋棄了湘北,那麼,那支曾經在腦海中的漏*點無限,光芒四射的球隊就再也和自己沒有什麼關系了,
三井站了起來,深深的朝場上慌亂失措的隊員看了一眼,他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指甲扎進肉里,隱隱作痛,盡管已經做出了決定,但火焰男心里卻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傷,就好是自己丟掉了一件很貴重,很珍惜的東西一樣。
「別了,湘北,從此以後,你在我心中也和其他的球隊沒什麼兩樣。」
「要走了嗎?三哥!」阿福本來就是昏昏欲睡,一秒鐘都不想再呆下去了,一看三井起了身,連忙和越野一起站了起來。
「走吧!坐車回去。」三井微笑,「該看的都看完了,把其他的東西都忘了吧,我們的眼光,始終應該放在通向最高榮譽的那條道路上面。」
「哦……」阿福和越野一頭霧水的對望了一眼,這……三井前輩在說什麼呀,什麼把其他的東西都忘了……這……要忘掉什麼啊?
剛才俺們兩可是一直都在愣,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想啊……
「說實話,三哥,這兩隊打得可真不怎麼樣?」阿福一路走一路就在小聲嘀咕著,「真不如咱們去那個露天球場玩呢。」
三井微笑,「你們說,那個赤木怎麼樣?比起我們的魚住來。」
「比魚住大哥?!」阿福不屑的搖搖腦袋,「差遠了!」
「原來前輩是來看赤木的啊!」越野做恍然大悟狀,「雖然這個赤木在籃下是很厲害,但我覺得福田說得沒錯啊,確實跟魚住前輩差遠了,特別是進攻方面,赤木的進攻方式太單調了,就只會在籃下強行背身單打。魚住前輩的攻擊手段起碼有他十倍多呢。」
三井笑著點頭,如果說阿福還有點主觀的話,那麼越野的分析則是入情入理,赤木現在在籃下的防守水平是和魚住差不太多,但要論到進攻,兩個赤木都不是強化後的魚住的對手,看來,神奈川第一中鋒這個帽子,勢必是要換人來帶帶了。
三人走出體育館,夕陽把西邊的一片晚霞映得通紅,煞是好看。
三井抬手看了看腕上的運動計時表,「得快點去車站了,就剩最後一班車,趕不上咱們就得跑步回三浦了。」
「我知道一條近路,前輩。」越野開口說。
「那還站著干什麼,跑吧。」三井一聲令下,三個穿著深藍色運動服的聲影,就像三台馬力十足的保時捷,瞬間就由靜止狀態加到了每小時五十碼的水平。
跑著跑著三井就有些驚訝了,越野這小子,對橫濱的道路可不是一般的熟悉呀,走街串巷的,去的全是人跡罕至的地方,真是有點不走尋常路的感覺。
「呼呼,翻過這堵牆,再繞兩個彎就到了。」越野氣喘吁吁的在一堵一人多高的牆壁跟前蹲了下來,示意三井和阿福踩著他的肩膀先上去。
「那,得罪。」時間緊迫,三井也不矯情,率先抬腳踩了上去,福田在下面推著三井的,三井兩手一用力,人就站在牆頭了。
但一上來,三井就大吃了一驚,牆那邊是一條狹窄的小道,此刻,四五個歪歪斜斜穿著黑色校服,一看就是混混的家伙正在圍攻一個有著鮮紅色頭的大塊頭。旁邊的地上,還躺著一個穿著白色汗衫的中年男人。
鮮紅色的頭啊,是櫻木花道!!閃電般的,sd中的情節在三井的腦袋里掠過,櫻木的爸爸心髒病了,去醫院的途中被一群不良少年堵在了中途……
這時候也沒有功夫去說什麼別的了,救人要緊,
「讓開!」三井大喝一聲,就如神兵天降,噌的一下從牆頭直接躍下,一個飛腿就朝著背對著自己的一個混混踹了過去。
三井並不擅長打架,但……這也是相對而言的,面對怪獸同學和犀牛同學那種BT彪悍的物種,俺們的火焰男當然只有裝斯文,講道理的份,但要是面對一般人嘛,就從身體素質來講,運動員都是佔據壓倒性優勢的。
這一下凌空飛腿,直接就把當面的那個混混蹬倒在了地上。
那邊阿福和越野听得三井的吼聲,情知是出了什麼事情,急急忙忙的爬了過來,一看自己的老大跟人打起來了,那還有什麼說的,阿福虎吼一聲,運起陵南隊內田岡大俠嫡傳的黑霞神功,揮起拳頭沒頭沒腦的打了過去……
二十分鐘後,橫濱某醫院的急診室門口,
櫻木雙手抓著一個醫生的領子,臉貼著臉的大聲吼叫著,「他怎麼樣?他到底怎麼樣了?」
陵南三人眾看得滿頭大汗,急忙沖過去把那個雙腳已經離地的可憐醫生從紅毛猴子手上解救了下來,火焰男回頭訓斥道,「干什麼你?!你這樣抓著,人家醫生怎麼說話啊?!」
沒想到櫻木怔了一下,突然就前倨後恭的跪到了那個醫生面前,鼻涕眼淚一起涌了出來,哭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的,「拜托了,醫生,請救救他吧,請救救我爸爸!」
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心有余悸的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雖然心里還是有些怨氣,但畢竟這種情況他是見得多了的,激動過頭的病人家屬往往都有些過激的舉動,緩過氣來之後,那醫生終于是黑著臉開了口,「送來得還算及時,總算是搶救回來了,這位,請你過來跟我繳費吧。」
櫻木不哭了,抬頭定定的看著三井,「那個,你們有錢嗎?借我一點。」
三井苦笑,翻開自己的背包,把錢包找出來遞到了櫻木手上,然後轉頭對著越野說,「不知道夠不夠,你去找個電話打給藤真,讓他想辦法送點錢過來。」
看著櫻木笑逐顏開的拿著自己的錢包屁顛屁顛的跟著醫生去繳費的背影,火焰男同學不由自主的就搖了搖腦袋,又是哭又是笑的,情緒變化這麼快,還真是個感性的單細胞動物啊,
怎麼就這麼巧,櫻木花道。我怎麼會踫上了他的呢?難道冥冥中早有注定,我就是要和湘北糾纏不清了嗎?!a¥#%……&*(&……#¥%#¥¥%……
昨晚喝了好多酒,但一想到自己要更新的承諾……小豬硬著頭皮,在半醉的狀態下碼的,沒怎麼修改,也不知有沒有問題,諸位,請原諒這只罪孽深重的醉豬吧,恕罪啊,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