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訣冷笑一聲道︰「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你想死還是想活!」說著,一股無形的壓力直接朝紫鸞席面而去。
「篷!」無形的壓力牆撞在紫鸞身上,紫色的羽毛如枯葉一般從紫鸞的身上飄飛,紫鸞身形向下一沉,絲絲鮮血從紫鸞羽毛上面滲了出來,過不了一會,滲出的鮮血如小溪一般,順著雙爪向地面滴落。
玉鱗天蟒謹慎的看了紫鸞一眼,心中暗暗發苦,心中一遍一遍的祈禱紫鸞別發傻,要不然被敖訣殺了,那就冤枉了。
紫鸞在這一刻,感覺到了滔天的殺意,那種滅天滅地殺意赤果果的壓制在自己身上,讓自己的靈魂都要崩碎,眼前的黑衣青年簡直就一個魔神,毫無人性的魔神。
紫鸞夢幻般的雙眼滿是恐懼,淒慘的尖叫道︰「大人,只要你放過我那二個孩子,就是讓我死,我也願意!」。
敖訣冷笑一聲道︰「在我面前還想死!做夢吧!紫鸞,以後你就跟著鐘言吧!鐘言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你要是陽奉陰違,你將會和你的孩子死無葬身之地,你明白了嗎?」。
紫鸞顫抖著唯唯諾諾的道︰「大人,我知道了!」,說著低下了高貴華麗的王冠,夢幻般的眼神變得有些呆痴了。
玉鱗天蟒看到如此情景,心中是五味翻滾,想想自己的遭遇,覺得已經很幸運了,要是讓敖訣這麼一弄,自己在鐘言面前真的就沒什麼地位了。
敖訣撇了一眼玉鱗天蟒冷漠的說道︰「走!去梧桐樹中,靜等鐘言醒過了,紫鸞你也跟來吧!」。
「是!大人!」紫鸞垂頭喪氣的答應了一聲,跟在了玉鱗天蟒的身後。
前一分鐘,自己是蒼茫山脈唯一一只五品妖獸,橫行蒼茫山脈,誰人敢惹!下一分鐘,自己就成了人家的腳下奴僕,這其中的酸楚,想想紫鸞就覺得自己自殺了算了。
還讓不讓妖獸活了?
敖訣輕輕的從玉鱗天蟒的背上抱下鐘言,把鐘言放在了紫鸞的鳥窩中,玉鱗天蟒「嗖!」的一聲變成了一條小白蛇,盤到鐘言的身邊,眼楮賊亮賊亮的打量著紫鸞的鳥窩。
說是鳥窩,不如說靈藥堆更確切,三丈長的鳥窩,全是用金蠶草、千年血參、血夜靈花、夢蘭花等靈藥編制而成,鳥窩氤氳的靈氣纏繞著,美輪美奐,有如仙境。
玉鱗天蟒所化的小白蛇,賊亮的大眼楮朝四周一看,蛇芯一展,「嗖!」一顆千年血參卷進了嘴中,小白蛇就那麼休閑的盤起身子,不斷吞吃鳥窩中的靈藥。
紫鸞漂浮在鳥窩面前,見窩中不見了自己的孩子,焦急的身上直冒紫色的火焰,想想那恐怖的氣息,就是不敢向自己面前的敖訣詢問。
敖訣轉身冷漠的說道︰「急什麼!你的二個孩子,我替你照顧,你就放心吧!」說著把二顆紅色的卵放到了鐘言的身邊。
「還好,孩子還在,只是我這輩子完了!」想到這兒,紫鸞那顆見到孩子火熱的心又冷淡了下去。
敖訣看著紫鸞淒慘的模樣冷聲說道︰「紫鸞,你去摘一下火龍果來!」,說完,盤膝坐到了一枝粗大的樹杈上,開始閉目養神。
「嗖!」一道白影閃過,鳥窩中出現了一個雪白色的小狐狸,小狐狸無視小白蛇的憤怒的目光,徑自抱起一朵靈藥坐到鐘言的腿上啃了起來,神態安穩、閑逸,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鳥窩是她的那。
紫鸞見到如此情形,搖了搖頭,離開鳥窩朝半山腰的火鳥群飛去,紫鸞知道,有這些人,自己上千年收集靈藥做成的靈窩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靈窩中,鐘言血紅色的面容逐漸恢復了古銅色,不知間手指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緩慢的睜開了眼楮。
「敖訣大哥,我怎麼了?」鐘言艱難的扶起身子喘息的問道。
敖訣眼露關切,安慰道︰「先服用一顆元陽丹,等身體恢復了在說!」,說著把鐘言扶正,讓鐘言服了一顆元陽丹。
盤膝打坐,等吸收了藥力,鐘言邪笑道︰「敖訣大哥,這是哪兒呀!」說著鐘言從身邊抓起一把金蠶草塞進了口中。
還沒等敖訣開口,小白蛇一躍,盤到鐘言的脖子上,怪叫道︰「老大,這是紫鸞那娘們的鳥窩,不過紫鸞那娘們已經被大人給收服了,你看,二個小紫鸞就在你身邊!」,說著自己跳到紫鸞卵上,活奔亂跳。
鐘言轉頭一看,果然在自己的身邊有二顆紅彤彤有如鵝卵石般大的鳥卵,鳥卵散發著陣陣濃烈的火焰之氣,紅色的蛋殼上也布滿各種奇奧的紋路,很是神秘。
鐘言一把抱起鳥卵,掂量了一下,大眼楮都快笑成眯了,笑道︰「嘿嘿!終于給二個小家伙找到了上好的妖獸卵,敖訣大哥多謝你呀!」。
敖訣淡淡的一笑說道︰「先別急著謝我,先說說你怎麼回事吧!」。
鐘言放下紫鸞卵沉思了一會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我覺醒了幻之力和空間之力,就感覺心情很煩躁,很容易生氣,心中充滿了嗜血的!」。
苦笑一聲鐘言又道︰「每一次殺人,我都很迷戀那種新鮮的血腥味,敖訣大哥,你說我是不是本來就是一個嗜殺的人?」。
說完鐘言很認真的盯著敖訣,期待敖訣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紫電狐「蹭」的一下翻起身來,紫色的大眼楮緊緊的盯著鐘言,驀地,一道紫色的閃電從眼中閃過,就那麼靜靜的思索了幾分鐘,紫電狐朝鐘言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抱起卵跳到鐘言的肩上閉目養神。
玉鱗天蟒頓時被紫電狐這奇怪的動作被高懵了,輕聲問道︰「老大,這小狐狸到底什麼意思?」。
敖訣輕笑一聲說道︰「紫電狐能夠「知人性,測吉凶」,他在說在鐘言的性格中,有嗜血的一面,就這意思!」。
小白蛇頓時目瞪口呆,愣了那麼幾分鐘,小白蛇跳到鐘言的另一個肩膀上,仔細的打量起來這只神棍一般的紫電狐,奈何紫電狐對小白蛇理都不理,讓小白蛇很是氣惱。
鐘言嘿嘿一笑,不在說話,對于紫電狐,鐘言還真沒辦法,誰叫人家能知人性,測吉凶!
敖訣沉靜了片刻謹慎的說道︰「鐘言,這個嗜殺本來就沒什麼,要不是你嗜殺,我也看不上你,問題是,血色地獄你怎麼對待?」。
「血色地獄怎麼了?」鐘言一愣,反口驚呼道。
「我就告訴你吧!血色地獄能夠吸收死人的怨氣和魂力,而這些怨氣和魂力潛藏在你的腦海鐘,影響你的心智,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血色地獄吸的收怨氣和魂力,你雖然嗜殺,但是你不會迷失自我,就今天,你被這些怨氣和魂力控制了思維,變得嗜血成性,如果不是我,你會變得猶如行尸走肉,被怨氣和魂力控制你的思維,你就會一直沉落下去!」敖訣盯著鐘言很是嚴肅的說道。
鐘言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長呼了一口氣嘆道︰「怎麼會這樣?」自己以後會成為一具行尸走肉,永遠的沉落下去,鐘言都不敢往下想了。
敖訣苦笑一身道︰「我也不知道,誰叫你的幻之力血色地獄是神秘莫測的,從來就沒有人擁有過,血色地獄我已經封印了,你打算怎麼辦?」。
鐘言抓了抓頭皮,狠狠的說道︰「敖訣大哥嗎,什麼是怨氣和魂力?」。
小白蛇搶先一步答道︰「老大我知道,人類和妖獸修煉,都是先修煉,當身體中有了充沛的靈氣,就能滋養靈魂之力,當靈魂之力修煉有成,就能夠殺人于無形中,不過靈魂之力修煉有成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在如今的兵者大陸根本就沒有著這種人,但是!」。
說道這兒,小白蛇輕咳了一聲,蛇芯一展,一把金蠶草卷進了肚子中,打了一個哈哈。
小白蛇跳到鳥窩中,直立著身子很有氣勢的說道︰「每一個修煉的人類或是妖獸,都在無聲無息中滋養著自己的靈魂之力,被我們殺掉的人,在死前會對我們有怨恨,就會形成了怨氣,按理說,人死後,怨氣和靈魂之力,都會消散,但是老大,你的血色地獄能夠吸收人死後的怨氣和魂力,嘿嘿!當然妖獸也會有怨氣和魂力!」。
「大人!我說的對不對?」小白蛇,賊兮兮的朝敖訣問道。
「就你廢話多,不過鐘言,小白蛇說的是對的!你的血色地獄能夠吸收你所殺的人死後遺留的怨氣和魂力,普通武者怨氣和魂力是無法進入識海的,不過你就有點特殊了,你想想到底怎麼對待血色地獄?」敖訣笑罵了一聲,轉頭朝鐘言點了點頭。
鐘言何嘗不明白,血色地獄就是一把雙刃劍,能夠給自己無與倫比的力量,也能夠讓自己成為一具行尸走肉,永遠的沉淪下去。
看著有些發呆的鐘言,敖訣拍了拍肩膀笑道︰「先不要著急著決定,血色地獄我已經給封印了,我們就在在這兒打通你的經脈,在去找洞府也不遲!」。
鐘言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的問道︰「敖訣大哥,我能看看血色地獄嗎?」。
「好吧!」說著敖訣手掌展開,一顆漆黑如墨滾圓的珠子從敖訣的手中飄飛,向鐘言飄去,隨著敖訣拿出黑珠,周圍的溫度猛的降了下去,小白蛇「嗖」的一聲,竄到了鐘言的衣服中,探著小腦袋打量著黑珠。
「 嚓!」一層寒冰覆蓋在了鐘言的身上,散發著炙熱氣息的梧桐木,此時上面也浮現了一層淡黑色的寒冰,以黑珠為中心,淡黑色的寒冰向四周毫無預兆的覆蓋而去,寒冰猶如水波一般,直接朝整個山峰覆蓋。
鐘言心中猛的一陣刺痛,撕心裂肺的痛讓身體一陣抽搐,繃緊的臉上冷汗直流,「敖訣大哥,趕緊收起來!」。
看到鐘言如此的痛苦,敖訣一驚,手掌一伸,直接把黑色圓珠抓在了手心中,消失不見。
敖訣一把扶起鐘言,緊張的問道︰「鐘言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痛,敖訣大哥,我求你了,你把血色地獄給還我吧!我以後不殺人了,血色地獄就不會吸收怨氣和魂力了!」鐘言二行清淚流了下來,低著頭輕輕的懇求道。
敖訣心中猛的一驚,血色地獄到底和鐘言之間是什麼關系,敖訣搞不懂,但是敖訣知道了,血色地獄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知,想完全掌握血色地獄,只能靠鐘言自己了。
淡淡的一笑,敖訣說道︰「好,血色地獄永遠是你的!」說完,篷的一聲,一顆血紅色的圓珠漂浮在了鐘言的面前,血色圓珠親昵在鐘言的臉上撫模了一下,鑽進了鐘言的身體中,消失不見。
敖訣低頭眼楮一閉,心中一陣苦澀,他知道自己的努力白費了,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鐘言和血色地獄之間有著神秘的聯系,半天的口舌直接白費了。
小白蛇也愣在哪兒,不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