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兵第一步,把礦石放在烈火中,用重錘不斷捶打,剔除雜質,雖說錘煉听起來一點都不難,可做起來就不那麼簡單了!尤其是像司徒朋所說的那樣,在呼吸之間就錘煉好一塊礦石,談何容易!
想成為一名優秀的鑄造師,必須要有靈敏的感應力,能夠清晰無比的感覺到礦石在烈火中的變化,準確無比的砸下重錘,要保證每一錘都要剔除雜質!
試問世上,誰有這麼靈敏的感知力,能夠感受的礦石內部的變化!
別人做不到,不代表鐘言做不到,血色地獄加持在火焰中,空間之力散步在火焰中的每一個地方,雙管齊下,不管是火焰還是礦石,鐘言都能清晰的感應到每一絲的變化。
「咚!」如天柱蹦碎,如小溪叮咚,如寒風瑟瑟,每一錘都有其不同的韻味,煉爐中的鐘言,就像是火中之神,在精心雕刻著一個生命!
「噗!」從煉爐中飛出一塊黑光流轉的玉塊,跌落在山洞中,「噗!」一分鐘後,又飛出一塊,掉在山洞中。
「噗!」「噗!」「噗!」
…………
每隔半分鐘,就有一塊錘煉好的寒鐵礦石掉在山洞中,時光流逝,轉眼間,一天的時間消逝不見,山洞中也堆積了一堆錘煉好的寒鐵礦石!
煉爐中,鮮血般艷麗的火焰,蒸蒸燃燒著,鐘言黑發披肩,赤果著上身,站在烈火中,手中握著一個大火球,閉著眼楮,一錘一錘的砸著鐵鉗中的寒鐵礦石。
血色地獄加持下的火焰,並沒有讓鐘言受任何傷害,只不過,隨著鐘言錘煉礦石的時間越長,就越發的能清晰感覺到礦石內部的變化,「啪!」一火神錘下去,腦袋大礦石中濺出無數的火花,這些火花都是礦石中的雜質!
能感覺到礦石的變化,到能夠感覺到礦石在火神錘砸下後的變化,鐘言足足耗費光了所有的寒鐵礦石,那可是十萬斤寒鐵礦石,意猶未盡,怎麼辦?
繼續錘煉從玉鱗天蟒老巢中敲詐來的炎熾礦石,從小山谷中挖出的精金!
時間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總是在人們不經意間溜走!三天的時間悄然而過,鐘言還在一如既往的錘煉著精金礦石。
精金,不同于寒鐵和炎熾礦石,在煉爐中,精金很容易融成液體,想要剔除精金中的雜志,必須在精斤融成液體前錘煉,這無疑增加了不少難度。
洞府外,風語鐵牛幾個人是一臉的焦急,鐵牛瞅了瞅山洞,小聲嘀咕道︰「少爺怎麼還出來呀!這都三天三夜沒有吃東西看了!」。
武將級強者,經脈中流轉的是靈氣,就算一年半載不吃東西,也不至于餓死,當然鐵牛這個看似于愚蠢的問題,誰都沒有笑出來!
倒是司徒朋一臉的平靜,瞪了一眼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風語說道︰「鑄造兵器,本來就很耗費時間,有的鑄造師半年才鑄造一把兵器,這才三天的時間你們急什麼急!」。
鐵牛頓時怒了,牛眼一瞪,強壯的身軀上前,俯視著司徒朋吼道︰「我家少爺三天沒出來,你當然不急了,老東西,要不是你,我家少爺能三天不出來嗎?」。
「你!」司徒朋肺都氣炸了,自己身為庫巒侯國一代鑄造大師,今天讓一個小輩罵自己老東西,簡直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呀!
看到被氣的面紅耳赤的司徒朋,風語上前就給鐵牛一腳,怒吼道︰「混賬東西,還不向司徒前輩道歉!」,鐵牛憨頭憨腦的不知道眼前的老頭是誰,可是風語他知道呀!人家上百年前就已經風靡庫巒侯國了,百年後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子,要是讓少爺知道了,一怒把鐵牛給廢了,那就真的沒出喊冤了。
「道什麼歉!這死老頭活該被罵!」就在這時,一聲散發著懶散味的聲音從山洞中傳來出來。
「少爺!」鐵牛憨笑一聲,大步跨出,沖進了山洞。
風語頓時無語了,你憨,我總不能也憨吧!苦笑一聲,風語上前一步,抱歉慚愧的說道︰「前輩,鐵牛不懂世事,你老就原諒他吧!」。
「哼!鐘言少爺都發話了,我還能不原諒嗎?」司徒朋撇了撇了嘴,也走進了山洞。
鐵牛沖進山洞,驚呼道:「少爺,好多東西呀!少爺,這就是你三天錘煉出來的東西!」,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塊礦石掂量了起來,在鐵牛的心中,自己家的少爺就沒有什麼辦不成的事,錘煉礦石都是小事!
司徒朋走進看到山洞中的礦石,沒有來得及驚呼,就被震撼了!
這還是第一錘煉礦石的新人嗎?不敢置信的司徒朋撿起地上的寒鐵礦石,右手浮現一層火紅色的氣浪,包裹住寒鐵礦,閉上眼楮靜靜的檢查了起來。
猛地!司徒朋雙眼睜開,璀璨如星辰般瞪著鐘言,那神情,還真有點狼看羊的神情!
「怎麼樣?本少爺錘煉的礦石,夠純吧!」鐘言很是傲氣的揚起了腦袋,對自己錘煉的礦石鐘言還是很自信,血色地獄和空間之力,同時感應礦石內部的變化,要是還沒有錘煉純淨,那他真的可以去自殺了。
司徒朋如小雞叼米,興奮的說道︰「鐘言少爺真是鑄造的天才呀!能夠在三天內錘煉三十萬斤礦石,並且錘煉的如此純淨,老頭子我敢肯定,兵者大陸在沒有人在鑄造方面的天賦能勝過你!」。
司徒朋在見到鐘言錘煉的礦石後,決定把一生所學傾囊相授給鐘言,雖然司徒朋答應了敖訣教鐘言鑄造術和煉丹術,不過那也是被逼無奈,活金屬折磨的他活不下去,還有,對這個從不露面的敖訣,司徒朋是異常的忌憚!
鐘言嘿嘿一笑,對于司徒朋的話,沒什麼感覺,敖訣早說過,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鑄造師和藥師,就因為自己是幻空之體!天生能夠運用幻之力和空間之力!
既然具有如此優越的先天條件,何懼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