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朦朦朧朧的水氣在驕陽的照射下,折射著五顏六色的光線,站在遙遠的虛空之上,能夠看到水氣籠罩下若隱若無的城池,水淵城聚水之地,雖然相隔上百米,鐘言還能是能夠清晰的感應到其中散發的蓬勃生機,水,萬物之源,象征著生機。
小泥鰍二個金色的大眼,直冒綠光,大聲嚷道︰「老大,倩兒姐說了,水源城是由十八條波瀾壯闊的長河縱橫交錯,形成六十四塊區域,組城的水上都城,城中河流無數,十多里長的石橋比比皆是,好像有什麼千橋之稱什麼的,真想去看看!」。
鐘言和小泥鰍二個把香川城從大地上模去,中途沒有停留的急行一天,才在晌午時分趕到水淵城一百里外,看著水氣籠罩下,美輪美奐的水上都城,二個欣賞起來風景。
其實,鐘言也有點郁悶,進入庫巒侯國,就滅了火武郡李家,沒想到進去邛舞王國,直接把劍道世家,陸家給連根拔起了,連城池都化成了灰燼,反正鐘言也沒打算做個好人,一點都沒覺得內疚。
「好了,我們下去吧,水淵城可不是香川城,我們還是低調點!」鐘言呵呵一笑,從小泥鰍背,飛起向地面輕飄飄的落下去,其實鐘言和小泥鰍二人已經引起了水源城中高手的注意,好在,鐘言在此時,沒有繼續乘著小泥鰍飛往水源城。
「真沒意思,干嗎低調,哇哇,水源城的美眉們,偉大的玉鱗天蟒了來了!」小泥鰍眼放綠光,怪叫幾聲,骨骼一陣 作響,變成三尺長,可愛的小金蛇,顫顫悠悠的跟著鐘言落到了地面上,懶懶的趴在鐘言肩膀上,眼楮賊亮賊亮的打量著四周。
鐘言轉身一扭,身體一縷青煙,從小樹林中竄了出去,嘿嘿一笑,來到了大道之上,水淵城河流無數,水氣豐盈,大道二邊是遮天蔽日的巨樹,每隔幾里,便有涼亭,供行人乘涼,一些小商販也是因此而生,吆喝涼茶的聲音不絕于耳。
鐘言的心早就飛到城中那思念的人身上了,根本不想浪費一絲的時間,百里的路程雖長,可對鐘言這樣的高手來說,全力行走下,一刻鐘就到,要是飛行,那就更快了。
「看來,陸家被滅的事情,還沒傳到水淵城來!」鐘言行走看似緩慢,可落在別人眼里,就是飛速了,大道上的行人武者,都看出了鐘言的不凡,沒一人上前搭訕,雖然趕路,但鐘言沒放過從這些行人、商販、武者,嘴中听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小泥鰍的速度何其之快,陸家一滅,二人就全力趕路,在這個靠人傳遞消息的世界,那有那麼快!
不過,鐘言卻听到了一個百年之爭的消息,四方侯將會在下個月前來水淵城,四方侯,並不是一個人名,而是邛舞王國四個權勢滔天的人物。
東方侯龍騰,龍蟠東方,擁兵四百萬,鎮守邛舞王國東方,手下飛龍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西方侯虎霸,虎踞西方,擁兵四百萬,鎮守邛舞王國西方,手下霸虎軍,沖刺無敵,從無敗績。
北方侯玄泰,武動北方,佣兵四百萬,鎮守邛舞王國北方,手下玄武軍,防御驚人,踏遍天下。
南方侯雀靈,火燒南方,擁兵四百萬,鎮守邛舞王國南方,手下火玄軍,輕盈無雙,火燒天地。
這四個人,擁有邛舞王國四分之一的軍隊,在邛舞王國除了皇室贏氏,就這四個大世家,最有權勢了,那個什麼申屠家,在這四家面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也就只能在庫巒侯國這種地方耍耍威風。
「這四位大人物前來水淵城,肯定是為了百年之爭,看來此次百年之爭,風雲迭起,天才無數!」連四方侯這麼強悍的人物都來了,肯定是有著重大的利益糾葛,或者是參賽選手中冒出了絕世天才,當然鐘言不知道的,自己已經引起了邛舞王國的關注。
半個時辰,鐘言就到水淵城,看著眼前的巨城,鐘言差點掉下了口水,太他媽的壯觀了!
聞名不如一見,真正的見識到水淵城,鐘言才知道什麼是底蘊,什麼是雄偉,雖然萬劍山比這更有氣勢,可卻是天然形成的,和人力造就的沒法相比,也沒有多大的震撼力。
嘩嘩!鐘言面前的是一條寬十里的壯河,河水急湍無比,但卻清澈,各種水花、漩渦,在水面上涌來涌去,看的就讓人膽寒,更恐怖的是,河水中竟然有凶猛的鐵甲鄂,劍翅鯊,水蟒等,還真別說,這河一條毀尸滅跡的好地方,殺了人,往河里一丟,神不知鬼不覺。
河流二邊是白色的巨型岩石砌成的大壩,在河對面的巨壩上,聳立著一條高百米,給人一種壓迫厚重感的城牆,城牆之上,箭垛,角樓,各種防守器械,攻擊器械,放置有序,枕戈待旦,隨時準備當頭痛擊來犯之敵。
城牆的軍士們身穿光澤亮麗,質地堅硬的妖獸皮甲,手中長槍上覆蓋著一層白蒙蒙的光芒,應該是這些軍士把真氣灌注到了槍身中。
媽的!守城的軍士,全是武尉,不愧是軍隊幾千萬,人口幾十億的邛舞王國,鐘言忍不住暗罵了一口,在蒼城,武尉,那怎麼也是一個世家的家主了,可在水淵城,只是一個守城牆的軍士,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小泥鰍更是不堪,看著面前十米長,十里長的石質大橋,喃喃自語道︰「這麼高大的橋,是怎麼用石頭搭建起來的?想不明白!」,不僅小泥鰍不明白,鐘言也不明白,還好,小泥鰍的聲音低不可聞,沒人听見。
「這位公子,你是第一次到水源城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領著你到水源城任何一個對方逛逛,當然你得付我費用,一天一兩黃金!」就在鐘言愣神的片刻,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赤果著雙腳,留著短發,鼻梁高挺的七八歲少年走到鐘言面前,臉色平靜的問道。
「哦!」鐘言瞳孔一縮,射出二道寒光,從少年身上一掃而過,嘿嘿笑了。
少年也是被鐘言的眼神,嚇得一抖,寶石般的眼眸閃過驚慌之色,不過隨後深吸一口氣,又恢復了那副平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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