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井姐妹放學到家,王富貴圖紙終于畫好,姐妹們圍著猜測王富貴畫的是何物,王富貴手搭在醫井雨姻肩上,得意非常。「等我把自行車造出來,送你們每人一輛。」「自行車是什麼?」醫井雨姻不解。
「是一種交通工具,雖然沒有馬跑得快,比魔源車跑的可要快多了。」王富貴眉飛色舞,魔源大師的派頭十足。
姐妹們雖是不信,都不想掃了王富貴的興,紛紛夸王富貴聰明能干。
王富貴被夸的心情舒暢,雙臂張開,醫井姐妹紛紛走避,醫井雨姻靠王富貴最近,走避不及,心道倒霉,雙臂夾緊腋下,雙手護在胸口,雙腿緊閉,渾身肌肉繃緊,僵直站立。
王富貴抱住醫井雨姻感到既不舒服,又不柔軟,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渾身燥熱,額頭微微見汗,上唇感到潮濕。心里奇怪,這麼熱還流鼻涕,隨手用袖子一抹,鼻涕又繼續留下,再一抹發現袖口殷紅,流的乃是鼻血。
王富貴鼻血洋洋灑灑,流個不停,把醫井姐妹嚇得不輕,想盡辦法都無法止住。王富貴鼻血流了足有一大杯才漸漸停止。
王富貴只覺得鼻血流的及其舒服,心頭煩躁,渾身燥熱盡去,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醫井雨姻連聲賠罪,眾人都認為是昨日醫井雨姻摔得,還未痊愈。醫井雨姻心痛舅舅流血過多,吩咐小紅,小翠晚飯炖只老母雞給王富貴補補。
第二日王富貴拿著圖紙上街,昨晚他已找來福問清楚,金水鎮那家鐵匠作坊手藝最好。今天去打造零件,幾天後定要大姐對他刮目相看。
王富貴快到鐵匠作坊時,看到連文留蹲在金水河邊洗馬桶,旁邊站著一個老太太指指點點,這里沒洗淨,哪里還有點髒。洗完老太太給了連文留五個銅子,連文留笑眯眯的把錢放進懷里。
「小連,你這種天下無敵的武林高手,為了幾個銅子洗馬桶,就不覺得丟人。」王富貴趁機挖苦連文留。
「我x自己的勞動掙錢,有什麼丟人的。」連文留不為所動。
王富貴只覺得連文留臉皮太厚,世上少有,這麼丟人的事他還振振有詞,他師傅可能要死不瞑目了。「你有空在這洗馬桶,為什麼還不去行走江湖,為你師傅完成心願。」王富貴恨不得連文留早走早好。
「我還沒準備好,等準備好就去完成我師傅的心願。」連文留還是哪句話。
「你到底要準備什麼,每次都說沒準備好。」王富貴認為,連文留肯定是惦記著醫井畫英,找借口不想走。
「我師傅的飲血還沒有修好,等我修好了兵器再說。」連文留說的倒也有理。
「那你還不快去修。」王富貴拉住連文留,想到他剛洗過馬桶,立刻又放開,在他身上擦了擦,連文留衣服比王富貴手還髒,王富貴手越擦越髒,不僅後悔萬分,走到河邊剛準備洗洗,想到這里是連文留洗馬桶的地方,一陣惡心。
王富貴找到鐵匠作坊,一進門,就叫老板打盆水給他洗手,他這麼尊貴的少爺,專門用來模女人的手,竟然模過連文留這種骯髒的下等人,實在太便宜他了。
連文留站在門外不進來,老板以為是乞丐,讓伙計丟兩個銅子給他,他看都沒看。王富貴把連文留叫進來,讓他把飲血拿出來給老板看。「把這個修好,你看要多少錢。」王富貴問。
「我看別修了,還不如從新打造一把,這麼破舊的兵器,修好的錢比新買的還貴。」老板拿著飲血翻看。
「我不買新的,不管多少錢我都修。」連文留說。
「隨便你,五錢銀子。」老板說道。
「太貴了,我不修了。」連文留說完,拿起飲血要走。
「我來出錢幫你修,修好你就去浪跡天涯,為你師傅完成心願。」王富叫住他。
「我師傅教導我,作人要有骨氣,不能受人的施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你。」連文留不干,
王富貴氣的不輕,說道「你師傅讓你為他完成心願,你怎麼不听。」
「我只是沒有準備好,等準備好我就去幫我師傅完成心願。」連文留還是那一套。
王富貴雖氣,為了他讓他離開金水鎮,又想到個辦法。把他拉到一旁低低說道︰「別走,這老板漫天要價,我們可以就地還錢,你在這等著,我去幫你還還價。」又走到老板面前高聲說道︰「老板,能不能便宜點。」
老板說道︰「一口價,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吳老五的手藝,在金水鎮可是數一數二的。」
王富貴又降低聲音說道︰「知道,知道,吳老板,我可是打听清楚了,才來找你的,你能不能幫個忙,等一下,我把他叫過來,不管他有多少錢,你都幫他修,不夠的,我來補齊,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你要是肯幫這個忙,我可以多付一倍的價錢。」
只要有錢賺,吳老板有什麼不同意的,當即點頭答應。王富貴把連文留叫過來。對他說︰「老板同意少要點,你身上有多少錢,看看老板願不願意修。」
連文留模模口袋「十五個銅錢。」
「就這麼點,我昨天給你二十個銅錢呢?」王富貴沒想到連文留這麼窮。
「昨天吃飯,用掉五個。」連文留說。
「好吧,十五個就十五個吧,你給我,我幫你還價。」王富貴心說「只要你快點滾蛋,我貼點錢,就貼點錢吧。」
「我今天還要吃飯呢?」連文留十五個銅錢也不想出。
「那你來干什麼。」王富貴氣道。
「我又不想來,是你硬拉來的。」連文留一臉委屈。
「你留五個銅錢今天吃飯,我看看老板十個銅錢修不修。」王富貴自認倒霉
「那我明天還要吃飯呢。」連文留十個銅錢都不肯出。
「你到底原意出多少錢。」王富貴看連文留成心不想修。
「就這麼多。」連文留有些羞愧的掏出洗馬桶賺的五個銅子。
「就這麼點!算了給我吧。」王富貴從連文留手里摳出幾個銅子對吳老板說︰「老板,五個銅子修不修。」說完對著吳老板擠擠眼楮。
吳老板自然明白「看在這位少爺的面子上,就幫你修了。」
連文留不敢相信,大聲說道︰「五個銅子都能修,你剛才向我要五錢銀子,你宰人也宰的太狠了吧。」
吳老板眼一瞪,剛要發作,王富貴忙打圓場「吳老板,今天搞特價,他又是幸運顧客才這麼便宜的,對不對。」說著不停的對吳老板擠眼。
吳老板為了錢,忍下了這口氣「對,你是幸運顧客,一年才有一位,五個銅子就幫你修了。」
「是嗎?我運氣這麼好,還有什麼其他的優惠活動啊,幸運顧客可不可以免費啊!」連文留頗為高興。
王富貴心里罵道「貪心不足,恨不得不出錢。」
「沒有了,兩天以後來拿東西。」吳老板收下了飲血。
「還要兩天,明天行不行。」王富貴兩天都不想等。
「修這個太費事,要想明天要,不如打造一把新的。」吳老板說道。
「不急,隨便多少天,我等等就是了。」連文留倒是無所謂。
王富貴對吳老板低低的說︰「吳老板,你完全可以重新打造一把,對他說是修好的,價錢我還是按修的錢給你,那把舊的扔掉不就行了麼。」
「不行,我吳老五做生意向來最講誠信,這種蒙騙顧客,欺詐消費者的行為,從來不干。」吳老板做生意倒是很規矩。
「死心眼」王富貴心里罵著。「兩天就兩天,讓這小子在金水鎮多待一天,也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