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說實話,看著成績的下滑,我有一種堅持不下去的無力之感,不知道還要不要寫下去?————————————————————————————————偶素茫然的分割線(☉o☉)啊!——————————————————————————————————————————————————————————————————
戰斗還在繼續,黑色的天幕已經籠罩了整片天空,黑暗,終于降臨……
夜色蒼茫,遠處的黃巾黑騎們默默地拿起手中的武器,緊閉嘴唇,將自己完全融入這無邊的黑暗之中。
官軍中的點起點點火光,曹操回首喝道︰「不想做活靶子的話就快把火全滅了!」
暗夜中的那點亮是屬于張角的,張角身穿一身黃袍站在高坡之上,倔強的嘴唇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低沉的聲線尖細如蛇嘶道︰「準備……進攻!」黃巾力士們開始了移動。無復白天的狂暴凶猛,夜里的他們,謹慎如狐,凶狡似狼。他們緩慢的移動著,一步一步,向著官軍逼近,緩慢穩重,挾帶著巨大的威壓,步步緊逼。
沒有火把,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大批的黑影朦朧,仿佛一個個從九幽地獄中走出來的陰暗幽靈,帶著懾人的殺氣,和陰冷的詭譎。
千鐵甲精騎形成了一條碩大的黑色旋流,散發著濃郁的死亡氣息,一步步逼近著護糧隊。
官軍們的呼吸開始加重,有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
曹操仰首望天,嘆息了一聲道︰「他們在等時機。雲彩遮住月亮的時機……我們完全失去對他們視線的把握的時機……進入到最佳沖鋒距離的時機……」
天空中,一片雲彩翩躚而過,將溫柔的月光托起,象一只情人的手,舒緩而浪漫。
夜色越發濃郁了。在黑夜與濃煙的映襯下四下伸手不見五指,
隆隆的鐵蹄聲再次響起,眼前一片蒼茫,再無分南北西東,遠近左右,惟有箭支離弦之聲嗡嗡不絕于耳。
黑色迷霧里,皇甫嵩命令道︰「弓箭手,覆蓋式射擊,距離一百步。放!……距離一百米,放!……覆蓋射擊,距離五十米……放!」
弓弦聲奏起了死亡的交響樂,遠方的暗處傳來沉悶的低吼聲和戰馬倒地聲。
一切就象發生在黑暗中的兩個高手在過招,誰也看不見對方,卻總能猜測出對方的下一步行動。血花在黑暗中悄悄地綻放,不再奪目,卻依然動人。生命的流逝因此而變得寂靜和悄然,直到那一刻,一騎戰將赫然出現在車隊的上方,夾帶著凜冽的寒風從車上跳過,揮舞出濃烈慘白的刀芒,卷開了一名長戈兵的咽喉。
官軍的視線完全被夜色和煙霧所籠罩,這給官軍帶來了巨大而慘烈的傷亡。
「光!我們需要光!」一名官軍終于忍受不住狂喊起來。
聲音暴露了他的位置,至少六支刺矛在同一時刻刺穿了他的胸膛,咽喉,和小月復。
不能點火,黑暗帶給官軍巨大危機的同時,也有著相對的益處--凌亂的帳篷,遍地的尸體,黑暗的迷霧,都為敵人的前進帶來行動上極大的不便。
而在這個時候,誰先點火,就等于先把自己暴露于對手的視線之中.
光亮在這一刻成為雙方都渴望卻都不敢使用的東西,惟有士兵們淒厲的慘呼,成為主導進攻的序曲,伴隨著黑暗中的殺戮一路前行……
隨著時間的流逝,情況對官軍也越來越不利了,「這樣下去會全軍覆沒的!」蕭逸塵見此情況心中急道,轉眼又有幾個官兵死在了敵人的搶下,「只有如此了!」蕭逸塵一咬牙,大步走向一只無主的戰馬,一只手點燃一支火把,將它拋向馬的尾部。另一只手順手抓住馬的韁繩身子向上一躍,躍上馬背蕭逸塵輕喝一聲︰「駕!」
駿馬因為疼痛瘋狂的向著滾滾黑雲處狂飆而去。
無邊的暗夜里,那一朵火雲如沙漠中盛放的鮮花,鮮艷奪目,它一路披靡,高速重向黃巾軍的鐵騎之中。馬上的火勢越燒越猛,戰馬也越來越狂暴粗野,劃出暗夜中漫長的火線,燃燒四方……
「將軍!快看!」
有個士兵高叫起來。
「弓箭手,目標距離七十步,覆蓋式射擊!跟隨那戰馬,它向哪里跑,你們就往哪里射!」曹操不失時機地狂喝。
「馬上有人!」忽然有人叫道,「是蕭小神仙,大人不能放箭啊!」一名士兵道。
「閉嘴,放箭!」曹操雙目怒睜,狂暴怒吼道。他渾身浴血,眼神中充滿不甘,痛苦與無奈。
敵群中的火光成為最好的標靶,箭雨象被裝了熱制導般瘋狂的向著蕭逸塵身邊傾瀉覆蓋而去。
火光的周圍,一匹匹黑甲鐵騎應聲栽倒。
必須立刻阻止這輛燃燒的馬車沖亂他們的陣型,而且火光在黃巾軍中穿插,將他們完全暴露在官軍隊的視線中,屠殺的節奏,由舒緩流暢的輕音樂瞬間轉為粗放狂野的重金屬音樂,變得快而迅猛,雷霆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