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展翼沒有看床上的人兒一眼,圍著毛巾,便走出臥室。他知道他出手太重了,連他的手下都承受不了,更何況是她那樣瘦弱的女子。
他必須好好的教訓教訓她,要不然她會更加的張狂,把他的威嚴踩在腳底下的,他怕自己會心疼,心軟,才硬著心腸,走了出去。
他雖然也寵女人,但是是不會允許任何人挑戰他的威嚴,就是他最喜歡的女人也不行,更別說只是一個媚惑他的一個小妖精了。
關上了臥室的門後,走到辦公椅上坐了下來,沉聲喊道︰「進來。」
得到允許,汪龍飛小心翼翼的開門走了進來,如履薄冰。
因為他知道少主不希望有人一大早打擾他,除非是他親自召喚,可是今天實在有緊急事。不得不硬著頭皮,來敲少主的門。
「少主。」他雙手交疊恭敬的鞠躬行禮。
「這麼早有事麼?這護法是怎麼管事的,外邊怎麼一片嘈雜。」聲音清冷淡漠,汪龍飛卻覺得冷汗涔涔。
含著怒意的眸子冷冷的射向汪龍飛。
「對不起,少主,都是我辦事不利。可是……」裴展翼那森冷的目光,令他心驚膽顫,不敢繼續。
「可是什麼?」裴展翼冷哼一聲,閉上眼楮,兩只掐著眉心,閉目養神。
汪龍飛像是得了特赦令般,恭敬的繼續說著︰「是這樣的,外面有個叫王金山的一大早便闖了進來,口口聲聲的嚷嚷著要找一個「虞玫瑰」的女人,他說在少主這里,非要硬闖,我們攔都攔不住。」
汪龍飛在裴展翼越來越狠的注視之下,越說越小聲,直到把話說完,才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
「噢,是嗎?」裴展翼抬眸挑眉,「是誰告訴他說人在這兒的,人不在了就來這找,把這當成什麼地方了。再說了,你們一個個都是干什麼吃的啊,連一個人都攔不住,都是飯桶啊。」
裴展翼煩躁極了,腦海里老是想起那張滿是淚水和血痕的臉旁,但是又不願去為她處理傷口,
他擔心她,但是他的自尊心又不允許,所以把滿腔的怒火統統發在了汪龍飛的身上。
王金山,難道會是跟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
裴展翼大發雷霆,觸動了紅腫的臉頰,舌頭頂了頂疼痛的部位,皺著眉頭。
才不見了一個晚上,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啊,會這麼急切的找她。
「少主,教訓的是,那現在那個人還在鬧,該怎麼辦?」從來沒看見少主發這麼大的火,還真有點被嚇到了。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怎麼會如此的大動肝火,今天的少主有點不一樣。
他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手掌印,難道是有人打了少主。這個認知讓他大吃一驚。普天之下有誰能近得了少主的身,更別提還甩了一個巴掌。
心中疑雲暗生,究竟是誰趕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先把叫進來吧。」裴展翼稍微收斂了心中的憤怒,他必須先搞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