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柏擎航,你到底要怎樣?」顧梓琪終于忍不住了,叉腰瞪眼,一字一頓的嚼著他的名字,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十個分貝。
讓她回來不是嗎,行,依他!什麼都不說,回來了,他還想怎麼樣?
「不想怎樣,客人來了,難道你不下去陪嗎?」並沒有受她的怒意打擾,他只是淡淡的眯起眼眸,清冷的看著她。
「我累了!」她扭身向床邊走去,就算是機器也有罷工的時候,何況她這個有血有肉的人。
「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說累!」他輕哼。
「喂--你!」他進來是存心氣她的吧,顧梓琪索性鑽進被窩不再理他!
「顧梓琪,有沒有人跟你說,他可以掌握某些人的生死?!」隔著厚厚的棉被,某人低沉、性感的聲音清晰的傳過來,帶著讓人心顫的陰冷。
「你說什麼?」猛然掀開被子,愕然的注視著頭頂那個面色陰沉的男人,此刻,他的藍眸正一瞬不瞬的凝住她,冷戾而冰寒。
她突然怔住了,這張面孔,莫名的和腦中的另一張臉重合了一下,又倏然分開,他們雖然長得很像,但是,的確不是一個人,他是藍眼楮,而那個人,恰恰是黑眼楮。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斜了她一眼,柏擎航冷冷撇唇。
難道他已經知道冷修言讓她來這里的目的,抑或是,柏家有大事要發生?
昨天,鐘宇飛對柏利淳說的話,他們兩個都听到了,也就是說,鐘宇飛口中的那個他,可能就是掌握柏家生死的人?顧梓琪不禁迷惑起來。
「文鎮濤--你必須要見!」也不管她什麼表情,他兀自轉身。
「為什麼,就因為他是你未來的岳父嗎?」顧梓琪冷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話時口氣中酸溜溜的味道。
「沒有為什麼,就是必須!」柏擎杭腳步頓住,並沒有回頭。
「你--」顧梓琪恨得牙根疼,按照她以往的脾氣,早就賭氣甩手走人了,但是現在,她不能,她甚至連賭氣的資格都沒有,她和媽媽的命全部掌握在冷修言的手上,容不得她有‘放棄‘的機會。
「兩分鐘的時間,我要見到你!」本是多麼溫情的一句話,從這個人的嘴里說出來,卻讓人覺得冷酷異常。
盯著他毅然決然的背影,顧梓琪擁著被子,若有所思。
「梓琪,來,見過你文叔叔。」腳跟還沒站穩,人就被扯到一個人的面前。
柏利淳朝向那人,溫和的笑著,「振濤,這就是我剛剛給你提到的梓琪。」
男人原本是背對顧梓琪坐著的,聞言轉過身來,目光就那麼猝不及防定格在她的臉上,瞬間的驚慌和訝然閃過眼底,璇即哈哈笑了,「二哥,這就是你收的那個干女兒嗎?」
「是啊,這個孩子和我很投緣。」柏利淳望著顧梓琪慈愛的說。
「恩,不錯,又安靜又機靈,比安安穩重多了。文鎮濤別有深意的看了柏利淳一眼,他只當沒有看見。
「文叔說笑了,我怎麼能和文小姐相提並論呢。」不知道為什麼,文鎮濤帶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似乎,在那個殷殷視線的背後,隱藏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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