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沒有說!」穆曉有些奇怪,自從大小姐從醫院回來,人就變得好沉默,對教父也好像很是仇恨。
「你把他的電話給我,我自己打給他。」顧梓琪不耐煩的蹙眉。
「我沒有他的電話。」穆曉無奈的搖頭。
「你剛才不是還同他通過話?」
「那是別人,教父的電話只有貼身跟著他的那幾個人有?」
「那剛剛是誰?」
「鷹。」遲疑了片刻,穆曉輕吐出一個字,听鷹說,教父對這個顧小姐很是不同尋常,還讓自己好好的保護她呢。
「那—給我鷹的電話,我來問他。」顧梓琪堅持。
「小姐,你不要白費力氣了,除非教父自己肯給你手機號碼,否則,沒有人敢把它給你。」穆曉毫不留情的打碎她的希望。
「那好,我自己去找他!」顧梓琪賭氣把自己關進房間,等媽媽的喪禮辦完,她就到別墅去找他。
將近兩個周過去了,問了穆曉好幾次,都回她說冷修言沒有回來。顧梓琪等得越來越煩躁,她決定晚上就去他的別墅。
天剛剛擦黑,她就已經到了那里。守門人認得她,所以也沒有阻攔,直接讓她進了門。
冷修言房間的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她走進去四下看了看,的確沒有人。
于是她決定在房間里找一找,或許找到聯系他的方式也不無可能。
打開抽屜,她忍不住嚇了一跳,里面放著十幾把手槍,各式各樣的都有,每一把都被擦得鐺亮,而且,每一把里面子彈都裝滿了膛。
抽屜的一角,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吸引了她的注意,盒子密封的很好,還上了鎖。
里面會是什麼呢?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她小心的將一把把手槍挪開,開始翻找鑰匙。
一枚圓圓的東西落入掌中,她反過來一看,不禁怔住了,這不是她們學校的校徽嗎,下意識的向校徽的背面看去,啊—這,這不是她的校徽嗎?當時發下來的時候,怕和別人的混淆,就在背面用小刀刻下自己名字的首字母‘gzq’,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她記得自從莫名的***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校徽,當時還懷疑自己是不是丟到那個別墅里,但是卻沒有勇氣去找回來。
那麼他又是怎麼得到她的校徽的呢?難道說,他就是那幢別墅的主人?還或者說,他是隨便從某個地方撿回來的也說不定。
顧梓琪的心忍不住惶惑起來,如果他是那幢別墅的主人,那麼說,他有可能就是那個奪了她身子的男人……
要是那樣的話,他—
「你在干什麼?!」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來,顧梓琪嚇得幾乎跳起來,手里的東西也隨之落地。
冷修言皺著眉頭走進來,斜瞥了她一眼,傾子,兩指夾起校徽放在掌中,「誰告訴你可以動我的東西的!」
「我--」顧梓琪忍不住退後一步,看了被他握在掌中的校徽一眼「你怎麼會有我的校徽?」
「你的校徽?!」他輕挑的挑眉,「這要問你自己!」
「你從哪里撿的?」如果是在那幢別墅,那麼他肯定和奪她身子的人有關系。
「你應該問問自己把它丟在了哪里了吧!」他避而不答。
「那天晚上是不是你?」她臉上飛起兩朵紅雲,這麼赤果果的問一個男人,真的很尷尬。
「什麼?」
听口氣應該不是他,顧梓琪受驚的心剛剛落地,卻又被他的接下來的話嚇住了。
「和別人瘋狂纏綿了一個晚上,卻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你可真是與眾不同!」
「你--」他知道?他怎麼會知道這些?難道,真的是他?!
「我怎麼樣?」他向前逼近一步,「听說你非常想見我?什麼事?」
「你別過來--」她緊張的向後退去,手伸進衣兜,將早已準備好的匕首握在掌中。
他眉梢微揚,腳步頓住,隔空冷冷的俯視著她。
「我媽媽是不是你害死的?!」下意識的舌忝了一下干燥的唇,顧梓琪強作鎮靜。
站在她面前的人可是冷酷無情的‘煞血幫’教父,要報仇的話,就必須不能表露出任何的怯懦。
「你這麼認為?」他沒有正面回答,卻譏誚的反問她。
「我媽媽臨死前一直想告訴我是誰害了她,可是還沒等她說完就--」使勁甩了甩頭,似乎想要將所有的悲傷都甩掉。
「她只說了一個‘冷’字,說是我的同事。」握住匕首的手緊了緊,她接著說道,「媽媽知道的我的同事,只有你一個,而且,姓‘冷’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出別人!」
「我為什麼要殺她?」他直直望進她的眼楮。
「哼--人命在你手里,只不過似一只螻蟻,你不是很早就想殺了我們嗎?」她冷笑出聲,「如果不是因為我還有利用的價值,或許,早就被你殺掉了吧。」
「哈哈哈---」定定看了她半晌,他突然仰頭,爆出一陣狂笑。
「顧梓琪,在你眼中,我是這樣的人嗎?」
「沒錯,冷修言,你就是這樣一個人!可笑我還妄想將你當做我的朋友,還死心塌地的做你的棋子。呵呵呵,天底下沒有比我更傻的人了!」
「那麼你來找我,是為了報仇?!」他瞥了一眼她放在衣兜里的手臂,眼底滑過一絲苦笑。
「沒錯!我要讓你血債血還!」既然被看破了,顧梓琪索性豁出去了,將匕首從衣兜里拿出來,慘白的燈光下,閃著冰冷的寒光。
「你要殺了我嗎?」刀刻般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欺近她的身體,「如果殺了我,你以為自己能走出這個地方嗎?」
「既然來了,我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顧梓琪淒慘的一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我唯一的親人也被你給殺了。」她淒楚的笑容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慘白,冷修言心中不禁一緊。
「冷修言,你是魔鬼嗎?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淚水剛剛涌出眼楮,就被她給生生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