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靜媛靜靜的坐在窗前,目光悠遠的望向外面。
結婚已經六個多月了,柏擎航一次都沒有踫過她的身子。每次她主動黏著他的時候,他就會說,你身子太弱,等好些了吧!
遭的拒絕多了,難免她的心里會產生疑慮,到底,在他的心里,是惦記著她的身體,還是根本就不想踫她!
瑪莎拉蒂出現在大門口,黎靜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今天,她必須要知曉答案。
「擎航喝醉了,你們幫我扶他進去吧。」還沒有下樓,她就听見一個女人的聲音。
會是誰呢,擎航從來沒有帶女人回家過,黎靜媛的心砰砰狂跳著,加快腳步下了樓。
「您就是少夫人吧?柏總喝醉了,嚷著要回家,我就把他給送回來了。」文莉安看了一眼黎靜媛,目光中掠過一絲輕蔑,柏擎航這些日子經常出去喝酒,冷落了新婚妻子,別人或
許不知道,但是,她這個總裁秘書可是再清楚不過。
「哦,謝謝你!」黎靜媛不卑不亢,眼前的這個女人,目的好像並不單單是送人這麼簡單,她是要告訴她,這些日子,柏擎航一直和她在一起,她這個新婚太太根本就可以靠邊站
了。
黎靜媛的不急不緩倒真是出乎文莉安的意外,她斂起外露的傲慢,「沒什麼,那就請您扶柏總回房吧,我回去了。」
「好。」黎靜媛淡笑著點頭,目送著她離開,才將柏擎航扶到房間里躺好,低嘆一聲,打了一盆溫水過來,輕輕為他擦著身體。
「不要離開我!」柏擎航突然側過身來,握住她正幫他擦身子的手腕,眸子因為酒意而顯得狂野。
「我不會!」黎靜媛心頭一熱,眼淚情不自禁的跌落眼眶,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對她說這樣貼心的話。
「知道嗎,我想你想得好苦!」男人翻了子又睡過去。
「傻瓜,我不是一直在這里嗎?」她笑了,眼里淚花閃閃。
縴手撫上他的臉,輕輕的摩挲著。
「我要你!」男人突然伸出手來,將她大力扯進懷里,熾熱的吻雨點般的落下。
撫模著男人新長出的胡茬,黎靜媛心忍不住一陣刺痛,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不愛惜自己了,天天到夜店買醉,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你真的還介懷我當年的不辭而別?可是,我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想你為我難過!
正想著,唇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你總是這麼不專心!」他輕笑著出聲。
她有嗎?正恍惚間,男人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面。
「你都沒有想我嗎?」他懲罰性的咬咬她的耳垂,「折磨人的小東西!」
他這是怎麼了,以前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種話啊,黎靜媛莫名的心慌。
「琪,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猛地進入她的身體,他霸道的宣布自己的獨佔權。
身子頓時僵住,黎靜媛只覺的自己好像瞬間跌進冰窟,渾身只剩下冰冷的存在,心就像被人狠狠捅上一刀,痛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原來,他把她錯當成了顧梓琪!!!
原來,他的心里,一直愛著顧梓琪!
原來,這些日子,他不踫她,不是因為她的身體不好,而是因為—在他的心里,只有顧梓琪!
呵呵呵呵---
黎靜媛莫名的笑了起來,肆意的淚水在臉上橫流,這一次,她徹徹底底的承認自己錯了,她確實不該回來的!
他的熾熱在她身體里不停穿梭,可是,她的身體卻冷得直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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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勁皺了皺眉頭,柏擎航睜開眼楮,昨晚,自己又喝醉了,他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
這個房間很熟悉,嗯,難道……
心中一驚,他翻身坐了起來。
「你醒了。」黎靜媛正坐在梳妝台上,一下一下的梳理著長發,她的臉今天尤其蒼白,眼楮似乎有點腫脹,下面還有很明顯的黑眼圈。
「我昨天--」他擔憂的看了看她。
「你回來就睡著了。」她淡淡的一笑,指指旁邊,「這是我讓廚房給你做的湯,把它喝了,頭就不疼了。」
「嗯。」他依言慢慢的走過去,將碗放至唇邊,探究性的瞧了她一眼,「昨天害你沒有睡好吧?」
「還好。」她沒有看他,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房間里一時間陷入尷尬的沉默當中。
「擎航--」
「嗯--」
「我想回美國了!」
「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柏擎航輕皺了一下眉。
「在美國三年,我發現自己已經適應了那里的生活節奏,再回到這里,感覺很不習慣!」黎靜媛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這是她想了一個晚上得出的結論,愛他,
就放開他!
「那我們就搬去美國!」他沒有半點猶豫。
從鏡子里望住男人俊美的容顏,黎靜媛一顆心忍不住的發抖
,明明已經不愛她了,為什麼還要這麼照顧自己的感受,為了她的一句話,就可以丟掉柏家在B市幾十年打拼的家業,搬
到美國去!或許,他並沒有不愛她,而是,在他的心里,愛顧梓琪更多一點吧。
這麼想著,她的心莫名的平靜下來,對著他緩緩搖頭。「不需要。」
他凝了她半晌,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她說什麼呢,為什麼不需要?
「我們--離婚吧!」她看他一眼,艱難的收回目光,因為她害怕再看下去,自己會不顧一切的撲到他的懷里大哭。
「你說什麼?!」柏擎航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楮看著她,「不行!」
「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愛你了,我真正愛的人是匡俊熙。」她努力壓抑著逐漸崩潰的情緒,故作輕松的說。
他不再說話,盯了她半晌,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她千里迢迢回來,只是為了確認一下自己的感情嗎?如果是這樣,在結婚之前為什麼不說!
「我等你冷靜的時候再和你談。」他冷冷的說完,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