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找到那片雲,找到那個懷抱,找到她離開的真正原因。
從餐廳追出來,安可欣就一路緊跟,一直到了目的地。
夜色籠罩下,天上只有繁星點點的景象,沒有雲,沒有懷抱,也沒有許子瑤。
忽然,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讓我以為是從前和許子瑤一起來的時候,轉臉便說︰「你覺得哪里才是雲的懷抱?」
「雲永遠沒有懷抱。」安可欣冷冷地說。
「不可能!你一定不知道。」
「雲是隨風漂泊的,它永遠沒有落腳之地,也就永遠沒有懷抱。」
我轉過身,痴痴望著她,覺得她好像說的都是真的。難道那時候的許子瑤早知道有一天要離開嗎?
我在心里默念︰喜歡天上的雲,永遠依偎在藍天的懷抱。
其實,雲是有懷抱的。我可以做頭頂的藍天,成為雲的懷抱,永遠讓她來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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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許子瑤來是要談公事的,而不是拿我尋開心,就像安可欣的那句無傷大雅的話,我不過一個小角色,偶爾充當佐料還可以。可眼前是一個大台面,光靠我支撐不起來。
「上一場演出怎麼樣?」安可欣問許子瑤。
「還可以,不過感覺可以更好的。」許子瑤聳聳肩。
「你們唱什麼風格的?」明尼問。
「噢,之前給你說過的,她是個大拿,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咨詢她。她從小在美國長大,對流行音樂很有見地,雖然不一定對中國市場完全適用,但總會有幫助的。我希望你們先交個朋友,所以把大家都叫出來了。」
安可欣給許子瑤介紹明尼,她說了很多次,明尼在美國的經歷,而每次提到美國兩個字,都會在許子瑤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情緒。
然後,許子瑤朝明尼鞠躬,一陣噓寒問暖,開始回答她的問題。
許子瑤似乎沒有對風格有著嚴格的界定,可能偏民謠一些,她習慣根據心情來決定寫什麼歌曲。所以,大家听見的會是情緒化的東西,但是真情流露,會在一定範圍的人群產生共鳴感。
對此,明尼給予了很大肯定,她說任何一個樂隊要想成功,都要表達一定的內容,空洞,和一味追求形式都是不可取的。
她還鄭重其事道︰「許子瑤,我看好你們的能力,但是,想要流行起來,還需要一些流行的元素。你懂我的意思嗎?就是說,光靠實力不行,還需要很好的策劃和推行。我建議你們,盡快找個軍師,可以給你們出謀劃策,真正幫助樂隊很好流行起來的人。這僅是我個人的理解,你可以自行定奪。」
我看見許子瑤在認真考慮,但是我覺得明尼說的很在理。
上一場演出,我在現場傾听過,深信每首歌里唱的都是許子瑤的心聲,因為我被深深感動了。她唱的不僅是她一個人的悲哀或快樂,幾乎每個听眾都有感同身受。
而我听見的,是許子瑤對于青春的謳歌,無論傷痛或煩惱,都是彼時最寶貴的財富,人一生也就經歷這麼一次。
對于流行因素,我想首先應從臉面上著手,比如「告別春天」專場演出過于平淡,無法表達許子瑤的音樂里所激發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