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許子瑤因為顧及別人的感受,拒絕和我在一起,但我想那樣的女孩實在傻,把自己的愛拱手讓給別人,難道自己不會心痛嗎?
那是幼稚的表現,成熟的人都清楚明白自己需要什麼,該怎麼取舍。
不是說愛情多麼自私,而是我們都需要那些稀缺的東西,不能每次都謙讓,那實際上已經違背了自然法則。
適者生存。弱肉強食。
我攙扶莫小安上了車,看她凍得直打哆嗦,給她披了自己的褂子。然後,我送她回家。
「迪諾怎麼辦?」
「不怎麼辦。你別管了,我來處理。」
「可欣她會生氣吧?」
「沒事。你什麼都別管,權當不知道,也別跟她提起此事。」
「哦,」她拉緊身上的褂子,看著我說︰「那你呢?」
「哎,你就別管了!」我有點急躁,沖她喊。
她立刻安靜了,不敢看我,深深埋下頭。不一會,她就呼呼睡著了。
我看著她,想起曾經的許子瑤。
然後,打了個哈欠,我繼續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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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情盛夏撫慰春天」專場演出結束後,我們很久都沒有新的安排,許子瑤的樂隊只是每天在多媒體教室無聊的排練。
我更加頻繁地主動找許子瑤,因為我「樂隊策劃人」的身份,令我暢通無阻。
那天在去吃飯的路上,許子瑤突然對我說︰「你極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
「是嗎?我好像听很多人都這樣說過。」
許子瑤微笑,點起一支中南海牌香煙。
「那你那個朋友現在怎麼樣,也是個玩音樂的嗎?」
「他的音樂比我好,準確地說,我是他第一個徒弟。」說到這里,許子瑤笑了。
「那你們認識很久了吧?」
「算起來,有十幾二十年了。」
「豈不是青梅竹馬?」
「是啊。我們是鄰居,他爸和我爸以前是同事。我們經常周末一起野營,在我七歲以後。大概是我滿月的時候,我們有過一張合影,爸媽把我放在沙發上,他是朝我跑過來的,甚至沒有坐好,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像是扭曲著,然後吻了我這里,」許子瑤有些害羞,指著自己的臉頰說︰「估計是搶拍,表情特別自然,我當時目瞪口呆看著前方。」
我听完呵呵笑起來,這樣的故事以前只在書中見過,沒想到,現實中真有這樣的青梅竹馬。
「你們同歲嗎?」
「他長我兩歲。」
「那挺好!」
「好什麼?」她吃驚望著我,大概我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
「就是,兄妹戀嘛!」
「誰說我們戀愛了?只是一張合影而已。」她看上有些緊張。
「確定沒有?」我認真看著她。
她害羞了,默默沉下頭。她那個樣子更顯迷人,讓我看的有些入神。然後,她抬頭撞見我的目光,伸手打我,笑說︰「討厭!」
「他現在怎麼樣,也組建了自己的樂隊,還是出唱片了?」我想知道她們現在是否還有聯系,以及他是不是她的現任男友。
「也許。我不知道,很久沒聯系了。」她臉上的神情稍稍有些失落。
「他後來離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