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醉酒事件,我更加對安可欣感到深深的愧疚,她為我付出了那麼多,而我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我一直希望有一天,她能夠明白我對她的感情,然後開始只屬于她的生活。
事情很多時候就這樣毫無期待地發生了,有時候失控,有時候混亂。
我這天心血來潮,想該到了彌補安可欣的時候,為了給她這個驚喜,事先沒打招呼就殺了過去。不想,她那天有事提前走了。
而在我準備離開的一剎,卻在人群中看見了莫小安。我想她們是好朋友,可以順便了解一下安可欣的近況,問她有沒有再酗酒。
我把車緩慢開到她跟前,搖下車窗,探頭喊︰「莫小安!」
她先是一愣,然後彎腰看了看,興許認出了我,朝我露齒而笑,同時伸手打招呼。
我說︰「上車啊?」
「不用了。」她喊。
「順路而已。」我繼續說服她。
「真的不用,謝謝了!」
沒想到她這麼倔強,最後我只能無趣地說︰「找你問點事情。」
「噢。」她這才肯上車。
見她利索地鑽進車廂,自覺扣好安全帶,一看就知道經常搭安可欣的便車給訓練出來了。
我便問︰「你那麼怕我干嘛,叫你上車還非要給出個理由!」
「沒有啊。」她仍然強詞奪理,嚴肅地說︰「找我什麼事,是關于可欣嗎?」
「她最近怎麼樣?」
「還好,我看基本恢復平常的樣子了,而且她最近很忙。」
「哦。那你以後幫忙多照看一點,她有時候犯傻。」
莫小安听完笑了,說︰「哪里有,她很精明能干,老板對她非常器重。」
「我不是說工作上。她有時候意氣用事,怎麼說呢,你看她外表強硬,但內心很脆弱,動不動就想不開。」
「噢。」看莫小安的樣子,估計是記起了上次她瘋狂買醉的事情,因為一段久遠的情感糾葛,竟然讓她六年之久一直強顏歡笑。
我打開收音機,想听一段音樂廣播,就看見她一臉欣喜。不過因為今天的廣播內容不夠精彩,她很快就走神了,探頭看向窗外,不知在尋找什麼。
然後就听她說︰「看,今天的雲還挺漂亮的。」
我也無意看了一眼,不想,就在藍天白雲間看見了許子瑤的身影。
每當看見天空的雲,她總要大發感慨,說什麼羨慕天上的雲,可以永遠依偎在藍天的懷抱。現在想想,那其實就是童話故事般的美好。
我問莫小安,「你覺得天上的雲孤單嗎?」
「不孤單啊!」
「為什麼?它始終隨風漂泊,永遠沒有依靠。」
「不會啊,藍天就是它的懷抱,那樣多浪漫啊!」
我呵呵一笑,看著莫小安,忽然覺得她那樣質樸單純。記得在咖啡館第一次見面,她一副干淨清爽的模樣,絲毫沒有都市那種新潮感,渾身散發著純天然的女生魅力。
那天安可欣講到,她執著追求任何美的東西,所以看見雲的瞬間,就看到了藍天給予的幸福。
「你是哪里人?」我突然問。
「古城西安。」
「家里的獨生子嗎?」
「不是,還有個妹妹。」
「那你受苦了。」
「怎麼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