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因為懷念某人,我愛上了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孩。同樣因為緬懷某人,她說遇見我後一切都變得無法自拔。
這些許子瑤曾說過的話,在兩年的時間慢慢沉澱,謊言逐漸浮出水面,所有的美好都腐蝕掉了。
然而許子瑤依然活在我心里,有個位置一直為她保留,從來沒什麼可以徹底抹掉,就像人生的污點,即便重新開始,活在別人記憶里的陰影也永遠揮之不去。
跆拳道社長——李浩然,正式成為我的情敵,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許子瑤從我身邊搶走了。我開始懷疑,許子瑤是否有那麼一刻喜歡過我。
我和安可欣從樓頂下來各自回了宿舍,此刻她心情如何與我半毛錢關系沒有,因為我好像就要死去。
我從「基情盛夏撫慰春天」專場演出開始認識許子瑤,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了解不夠深入,但至少共同經歷了那段空虛無聊的日子,迎來陪同跆拳道社團市里演出的機會,看到高校巡演的曙光。
作為樂隊策劃人,我那一刻感到莫大的欣慰。但我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許子瑤,和那個跆拳道處在紅帶級別的危險人物李浩然。
那段時間,許子瑤的樂隊依然在多媒體教室排練,而我每日往返在學生會之間,打探我們高校巡演安排的進度。當然,學生會說這件事情並沒那麼容易,需要一些必要的流程,叫我們稍安勿躁,盡管好好準備。
每次我稍顯失落的回到多媒體教室,想起樂隊每個人臉上又將再次黯然,心里難免不是滋味。可比起李浩然那個混蛋的出現,和他無論如何一張欠揍的狗臉都要好得多。
許子瑤見到我不再有那麼多笑容,即便她和樂隊依然保持親密,只要我的出現也會令她立刻安靜下來,離開人群,到夕陽余暉的角落默默彈吉他,或者等待李浩然的出現。
不止一次,我看見許子瑤挽著李浩然的胳膊走出多媒體教室,毫無畏懼沖進校園的人群,然後慢慢消失。
想想過去的漫長一年,我竟然沒有李浩然這個混蛋一分鐘的幸福!真是該死!
因為心情糟透了,我後來甚至不想到學生會等什麼死消息,那只會令大家感到更加無趣。我也想過放棄樂隊策劃人身份,但都被風暴極力阻攔,卻沒見許子瑤任何表態。我想她希望我盡快離開吧。
不明緣由,那年的秋天來得非常突然,落葉不知不覺飄紅了整個校園。
風暴說我瘋了,神經麻痹,需要個醫生。她說她就認識這樣一個家伙。我問,和我一樣的病人嗎。她說不是,是個醫生,可以給我治病。我不得不強調說,我沒病。她說,那就喝酒去。
感謝那段日子有風暴的悉心照料,她像辛勤的園丁給我這株死了一半的『勿忘我』治活了。我們每日瘋狂買醉,不定期出現在校園的角角落落,毫無顧忌地放聲高歌,經常招來一群不懷好意的心理疾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