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餐廳收到這樣的戰書時,我簡直驚訝不已,喜歡兩個字從他的嘴里說出來,不知是個什麼味道。他「喜歡」過的女生不計其數,哪個是付出真心了,不過玩玩而已。而他竟然當做條件,要和我較量,真是可笑。
我不會放棄許子瑤,也不會和他這種人進行什麼決斗,因為許子瑤不是物品,喜歡是需要付出感情的。
到了樓頂,我沒想到會遇見安可欣,她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一直望著我剛走過來的方向。
她看見了我和許子瑤在一起。
「你們出去了?」
「嗯。」我並不否認。
「一起?」
「嗯。」
「這麼晚了,去了哪里?」安可欣竟然如此直截了當地問。
「西餐廳。一家不錯的法國西餐廳,牛排做的很棒……」
話沒說完,安可欣就轉身走掉了。
我沒有喊住她,也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但我不想隱瞞她,畢竟喜歡上許子瑤,從來不是我的目的。
第二天,我心情愉悅的出現在多媒體教室,想看看大家對于即將開始的爪機樂隊演出準備的如何,是否從預演的陰影中走出來。
我看見華仔對我有了情緒,她看我的眼神中帶著厭惡,似乎是我毀了她們的「如果可以」預演,也毀了她純粹的音樂夢。
風暴見我臉上恢復了笑容,過來安慰我,說我們都不用在意什麼,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的。
現場居然找不到許子瑤的身影,這是十分奇怪的現象,她一般都會早早趕來和大家一起排練。沒有了她這樣的靈魂人物,所有的排練都顯得不那麼正式,直接影響大家的信心。
「許子瑤呢?」我問風暴。
風暴卻不鳥我,拿起她的貝斯走開了,跑到一邊胡亂撥弦。她想告訴我,她在調音,但我覺得那不是。
我看向華仔,她還是一臉的不屑,似乎對我的意見不止因為上次的預演,還有更大的利害,就好像,我毀了她全部的音樂,是個不可饒恕的罪人。
所以,我只能把最後的希望投注在劉娜身上,她很少說話,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切中要害。可是這一次,就連她也不願開口了。
房門突然響了一聲,走進來的是許子瑤,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低頭走過我身旁,對大家喊︰「我們開始。」
意思很明顯,她在無視我,而剛才大家的態度表明,她們同許子瑤一樣,已經忽略了我在樂隊中的位置,甚至在打發我。
原來,風暴的擁抱是這樣安慰我的。
房門再次響起的一剎,我似乎完全傻了,沒有意識會有人走進來,因為我已經不再關心那會是誰。
除了許子瑤,還有什麼人是我關心的呢?可是,以後連這樣一個人都不用回想,我成了所有人拋棄的對象。
我轉身離開,學著許子瑤的樣子,低沉著腦袋,對周圍的一切無視。剛才走進來的人就在我旁邊,我甚至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幽香,是一種很特別的味道,仿佛在某種地方才會有,只是一時間記不起來。
于是,在我馬上走出房門的瞬間,那個人忽然說了句︰「許子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