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在北京啊,」她口中的她大概就是莫小安吧,看來心里一直對她這個姐姐存有見地,「我可不想輸給她,將來她在北京找個男人,安了家,見到我一定說我土包子一個。」
「她是你姐姐咦!」後面半句「她怎麼會這樣說呢」被我懶惰的省略了。
「正因為是姐姐,所以才會說啊。要是陌生人,干嘛對我這樣說,大家素未平生,互相都不了解,她知道我男人是不是大官啊!」
「怎麼不是帥哥,而是大官?你難道不知道,大官都只有肚子沒有容貌的。」
「容貌又不能當飯吃!不過,」她突然定楮打量我說︰「要是又帥又有飯吃,當然更好了。你喜歡我姐姐哪里?」
「我沒說我喜歡她啊?」
「可是,你第一次見我時就是這樣說的啊,而且,我看見你們吵架了。」
「吵架?」我表示懷疑,好像並沒有這樣的事情,因為我們一直都是半陌生人的身份交往的。
「對啊,那天我在她們寫字樓外等待,我看見你一直在里面晃蕩,然後看見我姐姐出來就迎上去,有說有笑,然後就突然吵了起來。後來,你還要和我談談,其實想問我有關我姐姐的事情,不是嗎?」
話被她說到這個份上,我真是有口難辨了,心想,這個小姑娘心直口快,很難對付啊!
然後,我們相繼無言走了好一段路,就開始折回去。
我終于有勇氣問了一句︰「你姐姐她為什麼不談戀愛?」
她立刻轉臉瞪著我說︰「不知道!」
說完,她快步朝前走,打算扔下我不管。我一看她便笑了,心想,她真是孩子氣。于是,我突然想逗逗她,就在一個轉彎處藏在了黑影里。
其實她邊走邊用余光不時找尋我的身影,看我有沒有跟上她,她並不想我們之間的距離拉得很遠,或者說,她更希望我追上去。
然而,我不但沒有這樣做,反而突然消失不見了。
莫嘉怡找不到我,立刻停了下來,目瞪口呆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輕聲叫了我一下,然後開始環顧四周,看是不是自己走錯路了,估計確定沒有走錯,她又開始叫我名字,一臉的衰樣。
見沒有任何回應,她終于按耐不住,開始往回尋我,一邊小跑一邊四下張望。我在她看得見的距離,從黑影里走了出來。她看見我,立刻定住了,小臉一耷拉,好像生氣了。
我見她不肯過來,就上前查看,發覺她在默默抽泣,小臉悄然滑落兩行熱淚。
「喔喔喔,這是干什麼?」我幾乎感到不可思議,這就是小女生嘛?
她不說話,也不動彈,像一座木雕,煽情地立在那里。
「我說,咱不哭好嗎?」我忽然意識到,這樣的玩笑是不是不該對她這種剛剛被前男友欺負的女生開啊,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不想,她冷不防就朝我手上啃一口,害我嗷嗷直叫︰「我的公主,我錯了,咱,咱有話好好說!」
她似乎因為勝利反擊而歡呼雀躍,一路大笑一路小跑。我見她小人得勢的樣子,又感受到手指的疼痛,張牙舞爪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