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雖然嘴里吐著鮮血,卻躺在許子瑤臂膀里,甚至她傷心的眼淚滴在我臉頰,讓我倍感欣慰。我掙扎著說︰「許子瑤,我終于可以放手了……」
「你說什麼!傻瓜,你在流血啊!」她抱住我痛哭。
那一刻,我的嘴唇離她的耳朵近在咫尺,便小聲嘀咕說︰「許子瑤,我從沒後悔過喜歡你,如果下輩子能再見,我還會這樣卑微地喜歡你。」
「不要說了。」許子瑤泣不成聲地說,一邊抱緊我,一邊用臉頰摩擦我的面容。
我昏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听見許子瑤嗷嗷痛苦的嘶吼,可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在不知誰的懷抱里一顛一顛,把眼角的淚水給顛了出來。
許子瑤,我真的不舍離開你,不舍啊……
正想呢,莫嘉怡便朝我懷里撲了過來,我也因為心里被喚起了過往的悲痛,有了同病相憐的感受,緊緊抱住她。
直到她哭累了,慢慢停下來,立在我面前擦干眼淚說︰「我困了。」
「好,我們回去。」
一早醒來,我看臥室的門開著,想昨天叮囑過她要在里面鎖好的,以防我失去理智釀成不良後果。不過我當時解釋給她听的卻是,以防我們任何一方不小心失去理智。
畢竟,我們都已成年,又是孤男寡女,很多事情不受控制。
我從門縫朝里掃了一眼,沒有莫嘉怡的身影,再看,還是沒有,便輕聲喚她,她不回,我才推門進去。
莫嘉怡又丟了。我四處找不見她。她已經不在這間房子里。
我趕緊換上衣服,準備出門找她,不想剛來到門前,她就回來了,手里提著早點。
「我去買早點了,看你睡得挺香,就沒叫醒你。來,趁熱吃吧!」
「你怎麼知道去哪里買?」
「早點嗎?哪都有賣的,我就算沿著大街一路走,也總能遇見一份。再說,我又不傻,可以問別人啊!除非,你們這里的人都不吃飯,那我就沒轍了。」
早餐的內容是豆腐腦、油條和炸糕。其實里面沒有我愛吃的,但是人家好心好意買回來,我不能駁人家面子,就少吃了幾嘴。
「咦,怎麼不吃了?」她果然還是多心了。
「我早晨吃不下。」
「你什麼意思?看見我所以吃不下嗎?」她認真望著我說。
「跟你沒關。真的,我早晨習慣隨便吃兩口,或者干脆不吃。」
「那樣怎麼行,對身體不好。就算你平時不懂照顧自己,現在我給你買了,你不能多吃點嗎?」
我看著她較真的模樣,真不好意推辭,就又吃了兩嘴。可她還是不滿意,說我個大男生怎麼就吃那麼點,分明是對她有意見。就算我再怎麼跟她解釋,她今天都過不去這個檻了。
「我知道你討厭我,沒有我姐姐賢惠,好吧,我馬上就走,這樣就不會影響你食欲了。」
我見她生氣了,不知怎麼就緊張起來,一把拉住她胳膊說︰「哎……」
被我緊緊攥住胳膊,她也受寵若驚,紅了笑臉轉頭看我,柔聲細語說︰「你干嘛?攥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