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睡了一夜,這樣的想法就都淡忘了。我感覺頭疼不已,洗了澡,叫了份外賣,然後坐在沙發里靜靜等待。
那種感覺,就像慢性自殺。
听見門鈴響的一剎,我才感覺生命有了希望。外賣到了。
可是一開門,卻不是穿白大褂的小伙子手里提著便當,而是一位妙齡少女提著瓜果蔬菜站在我面前。
「莫嘉怡,你怎麼來了?」
「我能先進去嗎?」她忽然禮貌的問,要我有些不適應,那個鬧騰瘋癲的女孩跑哪里去了?
我之所以放她進門,是因為我感覺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昨天,莫小安的媽媽剛剛千里迢迢趕來,目的只有一個,管教她這個天真膽大的孩子。
現在想想,只認識一天,見過三次面,便敢孤身一人睡到我的房子里,這樣的女孩,不是傻子,就是別有用心。
我姑且認為她太過天真好了。可我並不想對她怎樣,甚至對她姐姐也沒什麼興趣,我只想在生命完結之前,等到許子瑤的出現。
「我能問一句,你過來,你媽知道嗎?」我看著進屋就直奔廚房的她說。
「她知道不知道怎麼了,關鍵看我願不願意。」
「那如果我不願意呢?」
莫嘉怡頓時停了下來,有些不高興的看著我。
這種結果我並不意外,但是她這樣莫名其妙來到我家里,讓我顧不得許多。我甚至不清楚自己與她到底有著怎樣的關系,讓我有義務一次次收留她。
「你覺得咱們倆是朋友嗎?」
「不是。」我肯定地看著她說。
「那我姐姐莫小安是你朋友嗎?」
「算是。」
「我是她妹妹對吧?」
「也許。」
「難道我不是她妹妹嗎?」她一臉疑惑。
「哦,是。」
「那我現在有困難了,到你這里暫避一下,可以嗎?」
「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千萬別說你願不願意就可以來的事情,那樣即便我不計較,你媽也會跟我計較的,你懂嗎?我覺得你剛從學校走出來,思想上還很單純,但是世人的眼光都很世俗,我們不能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了。我們是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可以負責。」
「可我付不起這個責!」我實在無法和她溝通,覺得她簡直就是一個歐洲而來的奔放少女,可以為了某種感覺不顧一切。
此刻,我感到頭暈眼花,這個女孩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壓力感。我不能不對她負責,因為她貌似還是個孩子,更顯然她是莫小安的妹妹。
茶幾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走出臥室的時候,看見莫嘉怡正想過去接听,我忙阻攔她。幸好我這樣做了,因為對方是莫小安。
「我妹妹不見了,她有聯系你嗎?」莫小安的聲音很是著急。
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看著莫嘉怡警惕的眼神,慢慢挪到了臥室,掩上門,到陽台說︰「是的,她在我這里。」
「她什麼時候去的?」
「剛進屋一會。」
「她有說什麼嗎?」
「我問了,可她什麼都不肯說。」
「好,那我需要跟你談談。」
听莫小安的語氣,似乎其中的確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她知道全部內情,並且打算告訴我。這說明,整件事情也和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