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莫小安有了第一次的獨處,我便時刻期待著第二次、第三次的接連出現,然而時機總是不湊巧,每到關鍵時刻都有安可欣突然閃出來,在我們中間「 嚓」一刀切下去,承受「相隔十萬八千里」的痛苦煎熬。
偶爾深夜躺倒在床,我總會久久失眠,腦海中不斷出現莫小安和許子瑤的復合體,讓我分不清楚。
「基情盛夏撫慰春天」專場演出結束後,我們很久都沒有安排新的演出,許子瑤的樂隊只是每天在多媒體教室無聊的排練。我更加頻繁地主動找許子瑤,因為我「樂隊策劃人」的身份,令我暢通無阻。
那天在去吃飯的路上我莫名其妙發笑,許子瑤扭頭好奇地打量我,以為我最近大腦進水了,看來我經常莫名發笑的行為,被她悄無聲息察覺了。
「你傻笑什麼呢?」許子瑤露齒而笑地說。
「啊?沒什麼。」
「沒什麼你笑,有病啊!快說,不說我斃了你!」許子瑤此刻情緒高漲,像一個吃到棉花糖的小女孩。
「什麼就斃了我。你這個人說話很奇怪哦!」
「沒什麼,」許子瑤尷尬的有點臉紅,張大嘴巴啞笑說︰「上午看了一部女特工的電影,她騎著一個帥哥說︰‘快說,不說我斃了你!’,我听著超爽的!」
「噢。你也看電影啊。」
「廢話,我不是人嗎?怎麼就不會看電影了……別給我扯開話題,趕緊說,剛才笑什麼呢?」
對啊!我剛才到底笑什麼呢?經許子瑤這麼一提醒,我自己都迷糊不清了,但自從能夠這樣和許子瑤親密接觸,似乎一切都變得完美無缺了。
「噢……」
「噢噢噢,噢什麼噢!快點說,要急死人啊?」
「你急什麼?」我忽然異常冷靜地說。
「噢,沒,沒急什麼啊。你瞎想什麼呢?」許子瑤再次突然害羞起來,用兩根手指像剪刀一樣梳理垂下來的披肩長發。
「你干嘛那樣的動作?」我指的是許子瑤梳理頭發的手勢。
「噢,可能,可能想抽煙了吧。對了,我找煙,你趕緊想,剛才到底笑什麼噢,不然晚飯你請了!」
「那不用想了。」我挺爽快地說。
許子瑤一听,立刻愣住了,手還插在提包里,抬眼露出大半個眼白盯著我瞧,意思是︰你說什麼!
「說不說也是我請,干嘛還去想……」我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許子瑤那樣嚴肅的表情就緊張,聲音逐漸減弱,到最後幾個字已經完全听不清了。
然後,許子瑤就急了,頭發朝後一甩,用力在提包里翻找香煙,拿出煙盒抽一支,點燃了,再用力把煙盒和火機丟進提包。這些動作一氣呵成,有點像電影里的女特工,感覺酷酷的。
的確,許子瑤簡直冷酷到底,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朝前走,更加不會等我。她對我徹底視而不見了。
我在原地愣了兩三秒種,終究放不下許子瑤,拼命追了上去,在她耳邊不停叫著她的名字,可她還是不肯理我。
那一刻,我徹底激動了,氣急敗壞地喊︰「許子瑤!」我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喊聲,立刻招致街上很多行人的目光,以為小兩口吵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