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教室上課,景逸還沒有來,不知道他後來去了哪里,會不會來上課。以他的脾氣,或許會在編輯部待上半天,或許會到圖書館看上一天的書,不過鬼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總之現在,我不想見到他,更不想去尋找他。
可是,他自己找來了。
他來的時候,引起教室門口一陣小小的喧鬧,就像今早在宿舍樓發生的那一幕類似。本來不打算知道他又在抽什麼瘋,但是他這次玩大了,他把然拉扯了來。
教室門口的桌椅被他們巨大的動作給掀翻了,然滾倒在地,嘴上帶著鮮血,像是剛剛打斗過。而景逸卻是毫發無損。
這怎麼可能?然是和我一樣的跆拳道學員,要他打倒毫無打斗基礎的景逸,豈不是輕而易舉,可我看到的情形恰恰相反。看來,然是承讓了他。
我沖過去,推開景逸,扶起然。
「你瘋啦!干嘛打他成這樣?」我喊。
「他活該!」景逸居然不知廉恥地說。
「他在讓著你,不然你以為會佔到一點點便宜嗎?」我說。
「是嗎?你看來對他了解的十分深入啊!」他咬牙切齒說。
「一般啦,沒有你對許子瑤了解的深入!」我也喊叫。
那是我很早就想要說出的話,就在今天,我終于有機會發泄出來。快兩年了,我一直忍受著一個神秘的女人活在我們中間,可是他對我做了什麼,竟然還要隱瞞一些事情。
我看見人群中有落歡顏的身影,她一定是听見風聲趕來的,但此刻沒有她任何事情,更不想使這件事情變得復雜。
可顯然,落歡顏並不這樣認為。她走進來,一副帶著明星光環的驕傲樣子,雙手抱胸站在我們中間說︰「你打人了嗎?」
「沒有。」景逸愛答不理地說。
「呦,最好別動手,我們要以和平方式解決。對不對,安可欣?」她不服氣地看向我。
「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我們走。」我拉起然往外走。
「慢著。」景逸伸手攔住我們。
「干嘛?」我狠狠瞪向景逸,說︰「讓開!」
「你最好……」
景逸的話沒說完,我上去就是重重一巴掌。一旁的落歡顏立刻躲閃開,驚奇地望著我說︰「跆拳道的!」
「怎麼樣,你也想試試?」我看向落歡顏,因為對她一點好感沒有。
她便一個勁後退,直到靠上教室牆壁,站在那里靜靜觀望。
「你呢,讓不讓開?」我朝景逸說。
他大概以為我在開玩笑,自以為是地笑笑。沒錯,要是從前,我也許不會動手打他,更要在外人面前給他留足面子,可他對我的朋友又做了什麼?這樣自私自利的家伙,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了。
滿眼的淚花讓我看不清眼前的景逸,他已經不再是我以前認識那個風趣幽默的景逸,他的風情萬種也不再深深吸引我,我就是要告訴他這一切。
「請你讓開。」我最後一遍警告他。
而他依然滿臉的不屑一顧,似乎他從來沒有重視過我的任何一句話,他就是這樣自命清高,想要我完全服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