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不良少年 逃不過的宿命(6)

作者 ︰ 菊帆

「爸,您怎麼能帶著女兒喝酒呢?」我嘟著嘴巴。

「呵呵,」我爸笑,「女兒啊,你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只要你快快樂樂的,什麼爸都願意做。可是,你也要明白,家庭是一個女人一生最重要的部分,無論傷痛和快樂,都是我們必須面對的,你媽當初也沒少被我傷害,所以她現在一直怨恨我,打我、罵我、跟我吵,可是我卻認為,那恰恰是因為她愛我。欣兒……」

這麼多年了,從我記事起,我爸一直用說教式教育我,他的苦口婆心已經被我听膩煩了,但是此刻我卻當做動听的音樂來听。因為,我現在才明白,這世上有個人願意為你擔心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爸,我都懂。」我含著眼淚,舉杯與爸媽相踫。

「欣兒啊,」我媽抹了一把眼淚,「我跟你爸想帶你出國去散散心,你想去哪兒,跟媽說說。」

「干什麼,你們母女倆這是怎麼了,這麼好的一頓晚宴就被你們給破壞了。都哈哈大笑,這哪像是要出去旅行的樣子啊!」我爸眉微蹙看著我,就像小時候我犯了錯誤,他那雙半嚴厲半慈愛的眼楮。

我破例微笑,因為我真的不忍心在他們面前哭泣。

「還記得小時候,你把咱們新粉刷的牆壁給抓出十個爪印,你媽是怎麼教訓你的嗎?」我爸總喜歡拿這件事來尋開心。

「記得,當然記得,我媽她提著我雙腿把我整個倒過來,要把我從窗戶扔出去,我也不哭,雙手緊緊把住窗框,一個勁夸我媽漂亮,懇求她不要跟我計較。最後,我媽逗得都不忍心懲罰我了,還獎勵我好吃的。可是牆上的指印卻永遠留下了,說是要給我個教訓。」我嘟著嘴巴說,責怪爸媽不幫我把房間那面丑到不行的牆壁重新給我粉刷。

飯後,我幫媽收拾家務,就早早回房休息了,明天一大早還要返校上課。今天實在沒心情上課。回到房間,拿起桌上的手機,看見一條短信,是景逸發來的,問我怎麼沒來上課。我放下手機,爬上窗台,打開窗子,坐在那里仰望星空。

腦子里本來空空的,看見奇幻的星空,不覺就回想起很多事情。因為想要回避和景逸的那段過往,不得不努力回想剛才飯桌上的事情,努力回憶小時候每次犯錯都是被媽媽打。但那只不過我無力的掙扎而已,最後,所有的思緒還是要落在那一條短信上。

我伸手拿過手機,打開那條短信,反復看,反復在心里默念︰你怎麼沒來上課,哪里不舒服嗎?

我便敲擊鍵盤,回︰是啊,我生病了。

後來,十多分鐘都沒有得到回信,我不覺冷笑一聲,在這種時候,怎麼還能奢望人家還來關心自己呢?于是,我繼續觀望漫天的星空,暢想著自己所有可能的美好未來,甚至想要大學畢業後出國留學,開闊自己的視野,這樣就可以讓忙碌來淡去內心的孤苦。

不想,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短信。還好嗎?明天能來上課嗎?

我回︰不好。不知道,也許很長時間都好不了,要休息一段時間吧。

他說︰你怎麼了,可以跟我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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