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愛佳,你說的對,要知足,要懂得珍惜你所愛的人,否則,幸福就會遠去。」
下課後,我追上景逸,叫他背我去食堂。他嫌人多,放不開面子,推托說早上拉肚子還沒緩過勁來。我問他,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他笑說,哪有那麼嚴重。
「你以為我那麼弱不禁風啊!」
「那你還老提這件事,讓我很是內疚。」
「不是你的錯,是我昨晚喝咖啡喝多了。」他調皮地揪著我的小臉,微笑著說。
我記起剛才方愛佳對我說的話,她說,真正愛你的人會因為不忍你的傷心而口是心非,但是恰恰說明他愛你很深。
「真的嗎?」我迎著陽光露出燦爛的笑容。
「當然,小傻瓜!」他每次模我的臉,都讓我感覺春心蕩漾,心里一陣小小的激動和緊張。
也許,我真的愛他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飯後,我們到仿古木屋旁的樹蔭下休息,嘴里吃著雪糕。兩年前,這里還是許子瑤第一次舉辦校園演唱的地方,當時那支爪機樂隊的前身還顯得尤為羞澀,一張張青澀的面孔,一首首字正腔圓但又那麼認真的歌曲。總之,好多回憶一股腦撲到眼前。
「還記得許子瑤嗎?」我問。
「嗯,記得啊,難道你忘了。」景逸看著我說。他微微有些臉紅,看來是怕我多想。
「當然記得,怎麼會忘了她呢!」我另有所指地回望他。
他便清清嗓子,不安地沉下頭去。
「記得那時候,我們還是很要好的姐妹,每天回宿舍都能和她說說話。那時候我還跟王梅不熟,也不認識郭甜甜。認識一個然,卻在我們之間發生了一點事情,」說到這里,我抬眼望了他一下,見他微微一笑,沒有發言,繼續說︰「不知道為什麼,我那時候堅定你會首先愛上我,但是我錯了,不曉得很多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說著,我也被過去那段往事弄得心情郁悶,不想再說話,只想一個人發呆。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回教室睡會覺吧。」
我沒有拒絕他,像一只听話的貓咪一樣,溫順地跟在他身後,一直進了教室。離下午的課還有將近一個小時,幾乎沒什麼人,我們找了個角落的座位,坐下來便趴桌上睡覺了。我們臉對臉,那樣專注地望著對方,彼此臉上都帶著微笑。
如果可以有這樣的一天,我寧願什麼都不要,每天到農場做些繁重的體力勞動,晚上一起洗個澡,坐在院落里听著收音機,撫弄一只金毛狗的耳朵。或者他在屋里看球賽,我給他泡咖啡,做些糕點。那是一種完美的生活,寧靜而安好。
上次帶王梅去夜店,幸運地結識了丁再賢,不想居然看上了王梅,兩人後來一直保持密切來往。我告訴景逸這件事的時候,他也感到十分驚訝,瞪大眼楮望著我說︰「就你們宿舍那個小個四眼?」
「干嘛那樣說人家,她特別善良美好,你是不了解她。」我替王梅辯護。
「我當然不了解她,我要真了解她,你還不想法設法吃了我!」
「哼,你就說吧!」我用食指推了他腦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