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不良少年 高校巡演(10)

作者 ︰ 菊帆

「好。」

「你過來拿一下東西。」

「沒有了吧,我都拿走了。」

「叫你過來就過來,不然我扔掉了。」他好像很生氣。

「是什麼東西?」我還在猶豫,但又怕是什麼粗心大意漏下的重要東西。

「你自己過來看!」他還在喊。

我當時真想回他一句「你丫瘋了吧」,可是我沒有,在他面前,我永遠爆發不出來。我就這樣一直壓抑著,陪他走過了兩年的青春歲月。

其實,我沒什麼後悔的,還要感謝他,告訴我初戀是什麼樣的,告訴我,愛一個人真的可以卑微到放下一切。景逸,謝謝你,但是再見了。

我起身梳洗,直接奔了出租房,路上買了個煮玉米,啃了兩口也沒什麼胃口。不過,對面也有一個同我一樣的女人在啃玉米,她啃得特別香,好像幾天沒吃飯了。于是,我也繼續給啃完了。

到了出租房,我按門鈴,他好半天才過來開門。屋里亂糟糟的,他在收拾行李。經過他身旁,聞到淡淡的汗味,看來他干的很起勁。我看到他額頭溢滿了汗水,他呼吸的節奏有些異常,就像帶著情緒在工作。

然後,我被他恐怖的眼神給嚇了一跳,連連退後兩步。

「我們分手了。」

「嗯,分手了。」我重復說。

「是我提出來的,還是你?」他到底想說什麼?

「無所謂,我們和平分手的。」

「好。」

「嗯。」

此刻,我們再無什麼話可聊,就像,轉眼成了陌路人。可是,人生最可怕的莫過于從熟悉到陌生,因為那要經歷漫長的回憶帶給你的煎熬。有時候,那個人會突然出現在你眼前,出現在你的生活中,就像那天相親一樣。

27歲,我還沒有談下一個男朋友,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畢業後的幾年里都在忙些什麼,怎麼會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對面坐著的叫劉威的男孩,比我小3歲,現在正在讀研。

忽然想起這段往事,好像重新經歷了一遍,但是,仍然感覺初戀的味道很是苦澀,又那麼美好。

不完美的,總叫人依依不舍,因為最完美的還在讓我們期待。

景逸,你還過得好嗎?

我想給這段故事一個完美的結局,于是,我不得不再次回到那段過去,我要記清楚,是如何忘掉那個讓我又愛又恨的混蛋的。

「我的東西呢?」我只好這樣打破僵局。

「在這兒。」

「哪兒?」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除了他那些大包小包,沒有讓我覺得熟悉的東西。

「你難道一點看不見,我對你的感覺嗎?」

「你,你說什麼?」我的聲音小到甚至听不見。

「我說我啊,是你帶不走的最後一件東西!可是,我也同樣帶不走你……我們分手了。」他先是大喊大叫,然後像我一樣失去信心似的沒了氣力說話。

「你是怎麼了?」我突然想哭,很自然就留下了眼淚,看他滿是糾結的樣子,我有些傷心,我知道,他應該像我一樣留戀那段過往,可是我無法確定他是否是這樣的。

真的,他讓我看不清,就像這個世界,總和我隔著一層紗,看到的都是影響,沒有真實感,也觸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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