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梅走後,我雙手支撐住額頭,覺得頭好暈,心情好沉重。于是,我叫服務員送來一杯白開水,喝完好多了,等梅姐進來跟她一起出去,然後我坐出租車回家了。
路上轉了幾個圈,司機師傅說到了的時候,把四十分鐘的路走了一個半小時,跟我說車費一百八,我當時竟然一點反應沒有,還乖乖的從錢包里拿出錢遞給人家,客氣地說聲謝謝。等出租車走後,我就徑直進了我家附近的一處小飯館。
還是在往常那個角落,叫半份小涼菜,幾扎啤酒,一個人自斟自飲。不時,有周圍人向我投來敵意那種眼光,我絲毫不去理會,小嘴一撇,繼續喝個痛快。
直到上次那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我桌前,四周的緊張氣氛才逐漸散去,歸于平常。
「看來今天酒量不行啊!」男子看了我桌上的落落數個空瓶說。
「你知道什麼,我這已經是第二頓了。」我沾沾自喜地說。
「哦,看來今天是遇見煩心事了。」
「你不懂了。我的煩心事每天都有,」說到這,那個男子就過來抓住我的手,而我當時本能地給彈開了,繼續舉杯,喝掉,然後斟酒,「只是,今天特別多而已。」我說的灰心意冷,眼淚撲簌簌掉落,那種感覺就像丟了魂魄。
所以,我這樣的面貌嚇到了面前的陌生男子,也嚇到了剛才對我議論紛紛的看客。此刻,他們都懷著一種悲傷的情愫,開始擔心我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並有好心大姐上來安慰說︰「姑娘,你不要再喝了。家住哪里啊,要不要我幫你去叫個人?」
「謝謝大姐,我就住附近,沒事,我自己能回去。」
「來,我送你回去。」說著,那男子就上前來攙扶我。
當時,我已經喝得半醉半醒,即便有意識,也沒有反應能力,就這樣任人擺布。
「謝謝大哥,我來吧!」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人群後,那個人在我眼中模糊不清,半天分辨不出身份。
「等等。」那個男子氣定神閑地攔住他問我說︰「你認識這個人嗎?」
我努力看了看,不覺噴笑出來,心想,他是誰啊,干嘛說認識我,可我怎麼看他沒有臉啊。「你是誰啊?」
「你听見了,她根本不認識你,請你讓開。」男子有些生氣了。
「難道她就認識你嗎?你知道她家住哪?哪怕,你知道她叫什麼嗎?」他說話的口氣好熟悉,讓我不覺想起一個人。
「我……」陌生男子哽咽了,周圍人向他投來密集的目光,眼中初露凶光,都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安可欣,跟我走。」他過來拉住我的手腕,但同時還有另一股力量從中阻攔,弄得我一陣劇痛。「松開!」
「你松開!」那個陌生男子反駁。
「安可欣,你認識他嗎?」他說。
「不認識。」我說。
「跟我走嗎?」他說。
「你是……景逸嗎?」我說。
「走不走?」他情緒異常激動。
我終于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