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濃郁的消毒水氣味,一束陽光穿透我的眼皮,讓我不禁皺起眉頭,意識有些清醒時,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酸痛難忍,不由的,輕輕哼出聲來。
「小小你終于醒了」
海鷗站在窗台前優雅的點著煙,眉宇里透露出一絲疲憊,轉過頭,她沖我微微一笑,順手捋了下吹到面前的發絲,一塊醒目的紗布跳入我眼簾,嚇的我完全清醒過來。
「海海鷗!!你,你的手」血液一下子沖到大腦,我猛地坐了起來,指著那塊紗布,兩眼瞪的巨大。
「你坐起來干什麼?!給老娘躺下去!」她掐斷煙頭,幾步沖過來,一把將我按了下去,「白痴,你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傷嗎?醫生說你起碼要住半個月的院,我已經幫你去學校那邊請過假了,你爸媽那邊我也瞞過去了現在,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養病,其他都別想」海鷗故意岔開話題,裝作很自然的在我身邊坐下來。
「手你的手怎麼了?!」我不依不饒,目光緊緊的盯著她有些發白卻依然精致美麗的瓜子臉。
「昂…只是有些破皮了,沒事,那個白痴醫生非要給我包扎,麻煩死了~~~對了,小小」她眼皮垂下想了幾秒,然後疑惑的歪著頭,上下掃了我幾眼,「你怎麼會招惹到安美艷那個賤人的?她應該在外地的,怎麼突然回來,而且是專門來找你的?是不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出了什麼事?」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腦子里安美艷,安美惠和蕭然的身影重復交叉著,混亂到開始頭痛。閉上眼楮,我將她走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關于蕭然的,安美惠的,秦耀陽的,通通跟她敘述了一遍。
說到蕭然的時候,我盡量顯得輕描淡寫,即使所有事情都因他而起
「昨天晚上我是出去接蕭然電話的沒想到,安美艷正好在門口逮到了我後面的事情,你也能猜到了我听到她跟安美惠通電話,應該就是安美惠把她喊來對付我的就是為了讓我離開蕭然呵呵,我好像都有些習慣了,跟蕭然在一起之後,受到大大小小的威脅已經太多了」
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早已視線朦朧,委屈,受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我的家常便飯,我不懂的反抗,卻也不會心甘情願的順從我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的那顆陰暗潮濕的小宇宙,隨時可能一觸即發
海鷗一直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听著我虛弱的聲音,眼神越發冰冷起來,瞳孔里仿佛暗藏了一把利劍,隨時都可能並鞘而出,嗜血而歸。疲憊的面孔似乎被打了雞血一樣,猛然變的異常亢奮,性感的紅唇微微張開一條細縫,像是已經準備好品嘗血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