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里,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路過一家燈紅酒綠的大招牌門口,楊光突然停住了腳。「到了,就是這里。」他挑了挑眉毛,滿臉自豪的看著自己的店。
海鷗歪著頭,斜視著掃了一眼招牌上的字眼—BLUEDANCER,一個挺有畫面感的名字,看來,這個光哥還真沒唬自己。酒吧門口蹲著幾個小混混,其中一個眼楮尖的,看到楊光來了,殷勤的跑了過來,屁顛屁顛的在他身邊給他點煙,扯些有的沒的。海鷗反感的翻了一白眼,然後拽了拽楊光的衣角。楊光會意的點了點頭,跟那人敷衍了幾句,便帶著海鷗走進了酒吧。
剛一踏進里面,勁爆的電子音便充斥進海鷗的耳膜,眼前密密麻麻的都是準備進場的客人,幾個安保人員齊刷刷的站在門口維持著秩序,她從來沒來過酒吧,不知道這里竟然這麼喧嘩擁擠,再仔細看看這些人,無論男女,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充滿**的興奮,一舉一動都誘惑到骨子里。
海鷗突然想到了母親喝醉時,穿著緊身連衣裙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時的表情,那種性感嫵媚與此時此地的場景太相配了。
「跟我來這邊!」光哥在前台跟里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回來時發現海鷗還在皺著眉頭發愣,表情別提多怪異了。他笑著拍了拍海鷗的肩膀,然後帶著海鷗穿過人群,走向員工內部辦公區域。
推開一扇門,明亮的燈光溫暖的灑在兩個人身上,僅僅隔著一牆之差,卻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這里安靜,明亮,愜意,不由得讓海鷗放開了緊鎖的眉頭。
「坐一會吧,我已經讓人給你去準備干淨的衣服和吃的了」光哥把她安放在偌大的沙發上,轉身給她倒了杯水,「第一次來酒吧,不太適應是不是?」
「嗯」
海鷗松下神經的一剎那,滿身的疲憊便涌了上來,她大口的灌下半杯水,小心翼翼的蜷縮著身子靠在沙發邊上。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願意來,吵死人了」海鷗埋怨的掃了一眼楊光,不爽的表情又直白的顯露在臉上。
「呵呵,你如果願意在這多呆一些日子,就慢慢會明白的。人們在白天時,總是要戴著一副面具,這副面具會讓他們覺得乏味又沉重,所以,當夜晚來臨時,這里,便是他們隨心所欲的地方了。」
楊光依然保持著微笑,粗略的解釋了一下,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煙,準備過過煙癮,還沒等他點燃,辦公室的門便被人猛地推開了。
「楊光!!」
一個超有磁性的男人聲音怒吼著出現在門口,海鷗被嚇了一跳,帶著疑惑朝門口望去。只見一個俊美絕倫,臉龐如同雕刻般五官分明的男人拎著一把吉他囂張的站在門邊,當他與海鷗對視的剎那間,一對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泛著迷人的色澤,只是這一眼,海鷗便听到了自己心跳猛然加速的聲音。
「咦?」男人上下掃視了一眼邋里邋遢的海鷗,然後把不解的目光又投在了楊光身上,「你又往店里撿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一晚上找不到你人,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一句刺耳的話語讓海鷗怦然心動的那顆心髒猛然冰封起來,什麼叫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算自己現在再邋遢不堪,也能看出來是個人吧,如此精美的一張臉皮,怎麼會給了眼前這個出言不遜的臭男人。
海鷗越尋思越火大,「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可是,還沒等自己開口呢,光哥搶先一步出來打圓場了。
「怎麼說話呢你,人家一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你說成那個樣子,是人嗎你?!這個丫頭可是我的貴賓,你給我把嘴收好了放兜里,要是惹得她生氣走人,我可饒不了你!」楊光佯作嚴肅的模樣,可是嘴角的笑容卻依然蕩漾著,看來,這個人也是他很親近的人,不然堂堂一老總,怎麼願意用這種口氣跟他對話。
「貴賓?」男人不屑的又掃了海鷗一眼,然後走到楊光面前,抱起了雙臂,「我可不覺得她像犬科動物怎麼看都是一只壞到骨子里的小野貓!!!」
「你說什麼!!!」海鷗總算忍不住了,怒火一下子冒進了腦袋里,她幾步走到男人跟前,學著他的樣子,上下掃視了一眼,然後突然邪魅的揚起了嘴角,「就算我是一只又髒又壞的小野貓,也比你這種仗著一副飛沙走石,鬼斧神工,突破野獸派的外皮,卻有著一顆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對不起鄉親和父老的骯髒靈魂的禍害,要好太多了吧!!」
「你!!!」
「你什麼你,你就是個賤人!哪怕你披著一身帥氣的皮囊,我也只能在賤人前面加上幾個修飾的形容詞,好吧,你是一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