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漫對于學校的工作本來就無所謂,與其說她來這個學校當一個班級的輔導員掙這份薪水,不如說這個名頭她更喜歡。她曾經說過,她介紹自己是某大學的老師,讓她感覺說出去非常的有身價。起初段海辛還不明白這個身價是什麼意思,後來和張漫接觸的時間長了,也就領悟到張漫這個所謂的身價的重大意義。當你和某成功男士介紹你自己是一個大學的老師,人家才不會深究你是講課的還是輔導員,更不會問你是教授還是副教授,當然也不會問一些專業知識。他只會默認你很有層次,而這個層次就是女人和成功男人進一步接觸的資本。因為所謂的成功男人和這種有層次的女人接觸也會提升他們的身價,這只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或許你的身份有一天他們也有用得到的地方,至少你在那個圈里,如果他們想接觸教授,了解某個專業,找那個人辦事,他們不熟悉這圈里的人,就不好說話,但是盡管你不是講課的老師,只是一個輔導員,畢竟那些人都是臉熟。張嘴三分利,再說這個社會上辦事都是彼此有好處的,我不給你好處,我當然也不好意思張口,我們又沒有什麼生死之交,親屬關系,利益就是萬能的,那麼這個身份就起到了一個橋梁。
當彼此都利用過以後,就建立起一層莫名的信任,大家就越走越熟。男人嘛,畢竟是男人,女人啊,也畢竟是女人。成功男人和美女之間永遠都有說不清楚的債。聰明的女人死都不去和男人搞情債,累心傷命,死的快,老的容易。搞就搞錢債,錢債好啊,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起死回生,能返老還童,能把真的說成假的假的說成真的,錢在這個世界上,早就不是鬼推磨那麼簡單了,讓活人變成鬼去推磨都沒有問題,如果你有足夠的錢,你還有資格選擇哪個活人變成鬼為你推磨。這就是錢,這也是一個一切為錢服務的社會,別和我談道德,善良,甚至感情,誰談這個準上當受騙,體無完膚,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張漫從嘴里吐出吸進去的煙。咯咯的笑著。用手模了模段海辛的臉「我知道你家里缺錢,但是掙錢這個東西說簡單也簡單,說容易也容易,就看有些東西你怎麼理解,不要轉牛角尖。很多東西都是有需才有供,沒人需要,我忙活不也是瞎忙活。」她停了停吸了很大一口煙,慢慢的從嘴里吐出來「其實這個世界,說快樂也快樂,說痛苦也痛苦,有的時候,明明你正在快樂著,忽然間就想哭,而有的時候,你明明痛苦著,又忽然間想笑。能逃避就逃避吧。你理解的,我知道。」遞給段海辛一支女士煙「摩爾,最近我換口味了,你也試試。」
段海辛接過那支煙沒有說話。
張漫在市區里新買了一個房子,在她們畢業的前一個月新裝修完。那天張漫讓段海辛去她家里幫忙收拾一下,順便告訴海辛一個好消息。那個好消息就是,她在一家私立醫院給段海辛安排了一個護士的工作,她說她在那家醫院有朋友,不用多久海辛就可以提升,這都是關系,讓海辛好好工作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