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鐵子在一家叫做城市咖啡的咖啡廳里等待朱文軒。一見面兩個人就用力的擁抱了兩下。
「這是我和你爸以前經常來的地方,以前這個地方不是什麼咖啡廳。」
「是吃腸粉叉燒包的地方,每次我爸吃兩梯叉燒包,腸粉要加兩個雞蛋。」
「呵呵,你小子現在越來越不乖了,開始打斷我說話了。」
「每次到這兒,你都這樣一字不差的介紹一遍,你說過很多遍,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你懂什麼,屁大點的孩子。這是戰友般的情感,刻骨銘心啊。」
「理解你們老同志,你不點些喝的東西,我要杯咖啡,你喝什麼鐵子叔?」
鐵子想了想,拿下眼鏡用衣角擦著「給我來一杯卡布提諾吧。」
朱文軒驚訝的看著他「可以啊,一年不見你都能叫上來卡布提諾了,不簡單啊!」
鐵子得意的說「不能讓你們這些小鬼太得意,偶然我得給你們點出其不意。」
「你還有什麼出其不意的,我倒真想見識一下。」
「今天沒了,就到這了,不能一下子都給你展示出來,留點懸念,好保持你對我的長期崇拜。」
朱文軒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到鐵建軍的,因為父親本來就很少回家,有的時候回家了也經常在書房里和一些人討論工作。他只記得,那時候鐵建軍的老婆生孩子,他家里又趕上動遷沒有房子住,爸爸就安排他們一家住在家里,當時朱文軒的媽媽夏霖還幫忙照顧鐵建軍老婆。鐵建軍一直都感覺很過意不去。朱文軒的父親最後一次出任務也是和鐵建軍在一起,鐵建軍一直認為朱文軒的父親是因為救他才被毒販抓起來的,雖然後來幾經證實他和朱敬祖被抓沒有關系,毒販那次就是故意設套要抓朱敬祖的,但鐵建軍還一直都感覺自責,自從朱敬祖去世以後,他就盡其所能的照顧這個家,甚至朱文軒出國讀書都是他想辦法籌的錢。
朱文軒端著兩杯咖啡過來,鐵子已經把很多文件拿出來準備和朱文軒說了。
「現在我們手頭上掌握的東西並不多,準確一些都可以說沒有一點證據可言。」他拿出一個相機,給朱文軒看里面的圖片。「這個女人,叫張漫。我們一直懷疑她和這個販毒組織有關系,最近死的一個女孩,死亡前和她通過電話,但是也沒有證據,她畢竟是那個學校的老師,她說學生畢業想找她幫忙介紹工作,這個听著也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她也沒有任何案底,我們也只是問問就算了。」
「然後那?」
「之所以對她懷疑,是因為她經常去一個叫做朝朝暮暮的私人會所,我們明知道那個會所里面有人販賣吸食,應該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但是只要我們有行動,他們就消失,總是比我們動作快。石偉是那家私人會所名義上的負責人,但是真正背後是誰在操控那個會所,我們也不知道。張漫和那個石偉很熟,我們已經派人秘密的監視張漫和石偉,但一直沒敢輕易的派人打入那家會所,很危險,你有心理準備嗎?」
「有」
「這麼肯定,你了解我說的危險有多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