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童茜茜睡了,但是程博卻怎麼也睡不著。他這個房子里來過很多的女人,每一個都是匆匆地來,匆匆地走,彼此各取所需互不干擾。他也從來不讓任何一個女人在他的房子里過夜,他無法忍受,激?情以外有人在他身邊的感覺。童茜茜應該是這個房子里過夜的第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程博想起,童茜茜把他出血的手指吸允在自己的嘴里。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無比的羞恥,無比的骯髒,甚至有毒。他用這個手殺過人,吸過毒,甚至不知道撫模了多少女人的身體。連他自己都感覺惡心。甚至他還幾次去醫院檢查自己是不是有艾滋病,他一直認為那種潰爛的死法,對他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他輕輕的走到童茜茜睡覺的房間,打開門,听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心里好像踏實了很多。獨自在廚房里沖了一杯咖啡,看著天上的月亮,青白色明明亮亮的掛在天空,天上沒有一絲的雲彩,月亮肆無忌憚的放射著自己的月華,在那一望如洗的天空。
手機在桌子上噠噠的響了兩下,他拿起來看,原來是電信為明天的光棍節在搞活動。「光棍節?」程博若有所思的重復著這個詞,他好像忽然間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他止不住的上翹著嘴角。
清晨保姆提著很多新鮮的蔬菜進來,看到程博坐在客廳的陽台上。
「先生,這麼早就起來了?」保姆提著一籃子的新鮮蔬菜,「早上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雖然一夜都沒有睡,但是程博的精神卻是格外的好。程博看看牆上的掛鐘,才早上六點半。「不急,我這里今天有一個客人,一會她起了你問問她,我吃什麼都好。」
保姆答應著,把東西往冰箱里收拾。
「對了?」程博忽然想起來,「你做一碗清湯面條給我嘗嘗,恩……放點肉。」程博一個人在陽台上晃動著藤椅,想看看自己的面條手藝是不是真的很好。
五分鐘不到,保姆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清湯面條,「先生,是在陽台上吃?還是在飯廳吃?」
保姆正問的時候,童茜茜已經整理好自己從屋子里出來。「哪里來的這麼香的味道?是清湯面條嗎?」童茜茜跑過去,看著廚房桌子上那碗面條。
「小姐也要一碗清湯面條嗎?」保姆問。
「恩恩恩。」童茜茜恨不能一連一百個點頭,因為這個面條的味道簡直是太香了,和昨天程博做的那碗面條是天差地。童茜茜看著這碗面條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碗是先生的,我現在馬上給你再做一碗。」保姆說。
「不用了,這碗讓她先吃吧。」程博已經感覺出童茜茜對這碗面條和昨天他做的那碗截然不同的兩個態度,心里有一些不自在。說完這話,他自己也感覺自己其實很小氣,他的生活里,原本早就沒有這些情緒了,怎麼會忽然間在意起這個來,他看童茜茜捧著那碗面條如惡狼一樣的狼吞虎咽了下去。酸溜溜的說「和我昨天做的比起來怎麼樣啊?」
「沒的比。」話說出來,童茜茜也感覺不太對勁,但是已經都說了個完整,無法收回去了,只能補充著又說了一句,「我能都吃下去證明就很好了。」童茜茜看著程博,點頭表示很認可的樣子,但是做的很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