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鄭華說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童茜茜仿佛被落入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是她從來都不能知道的。鄭華說的事情,大部分程博已經打听到了,只是有一點他還不清楚的是,羅賓並沒想殺程博,如果程博願意把所有的罪名都一個人攬下來,羅賓願意放他一碼。為了表示羅賓的誠意所以鄭華並沒有死,只是死了石偉一個人。「羅賓雖然辦理了移民,但是中國這邊已經對他進行了通緝,只要有足夠的證據就可以把他抓回來,你的那些帶子就是警方需要找的證據。」「他希望我替他頂罪,然後把他洗月兌出來。」「他和我是這樣說的。」「有什麼好處?」「如果你按他說的做,他不殺你,而且你進監獄以後他會想辦法找人給你早日放出來,如果你不按他的做,他會派人跟蹤你。」「直到把我殺死為止。」童茜茜听到這里,好像某一根神經忽然間從大腦里被提了出來,猛的回頭看著程博,她的眼神里有一種乞求,從對面而來的車燈晃進車里微弱的光,程博看到了童茜茜的臉,和那種乞求的眼神。程博看了看童茜茜沒有說話,模著她的手,程博想了好久也沒有一句恰當的話來安慰她。「我們現在去哪?」鄭華問。「我在福建有一個老房子,我們暫時去那里呆一段時間吧。」「安全嗎?」「這個房子是一個老太太留給兒女的,她的兒女都出國了,當時要轉讓,我就接手了,但是一直都沒有過戶,還在他們的名下,只是我們有一個私下的合約,所以查不到我。」「你去那里住過?」「很少去吧,但是風景很好,能看到山上的一個寺廟。」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談到鄭華身上的炸彈,童茜茜自從听說那個炸彈就一直擔心「那,鄭華身上的炸彈?」「呵呵,我已經是死了半條命的人了,還在乎這個。」「等到了地方,我試試。既然羅賓沒有心想至你于死地應該不會很繁瑣。」「你還會這個?」童茜茜看著程博。程博看著童茜茜笑了笑,對鄭華說「這是羅賓給我的第一次警告,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按我對他的了解,沒有第二次。」「你打算怎麼辦?」鄭華問。「我需要好好想一想。」車子在馬路上,由天黑到天亮足足跑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早晨的薄霧還沒有在空氣中散掉,太陽好像還在一片朦朧中,天空上泛著白,只是遠遠的太陽升起的方向上,有一些紅暈。車子停在一個山腳下,一條小徑剛好只能進出一輛車的寬度。鄭華和童茜茜都依著車的靠背睡著了,程博一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清晨的空氣里帶著一絲冷意,和一點清脆的味道。一個人磯著一雙木質的鞋托從小徑的上方噶噠噶噠的走下來,那個聲音在清晨里顯得格外的清脆。鄭華和童茜茜兩個人被這個聲音給驚醒了。「我們到了?」童茜茜揉揉眼楮,看看外面,清晨山腳下和山頂上都環繞著霧氣。山朦朦朧朧的隱藏在霧氣里很是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