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花環端端正正的戴在童茜茜的頭上「我就希望你能快樂起來,我知道過去的事情對你的傷害很大,你願意,就讓我們一起承擔,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把痛苦給我,只要能看到你的快樂,我願承受所有的痛苦。」童茜茜感覺眼圈一陣發熱,兩行眼淚就從眼楮里流了出來,她趕緊把頭扭了過去,低著頭沿著山路向上走,咬著嘴唇一句話不說。程博也就這樣跟在她的後面走著。「我感覺我已經是一個不配擁有幸福的人。」「如果你自己不放棄,沒有人可以剝奪你的幸福。」山頂的一個小亭子里,由于不是周末所以只有他和童茜茜兩個人。「鄭華說的你也听到了,我自己的人都背叛了我,甚至還讓我出面承擔所有的罪名,如果不這樣,我就會被他們追殺,滅口。我在想,或許我現在還背負著警方的通緝。」「你打算怎麼辦?」童茜茜把花環從頭上拿下來放在鼻子前面聞著。「我打算把自己藏起來和你一起過日子。」程博突然的話,讓童茜茜一驚。「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是我真的很愛你。從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有這種念頭。我一直感覺自己是一個腐爛的,有毒的,甚至是罪惡的人,我殺過很多人,我每次都告訴自己他們都是該死的,我是在替天行道。但是那些命畢竟結束在我的手上,那些血畢竟從我打的槍口,或是我捅的刀口里流出來。起初我感覺很痛快,因為想起我父母的死,想起我自己的生活,但是後來他們都一個個的出現在我的夢里。有一段時間我感覺我自己的精神都要崩潰了,我每天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發泄著同樣的**,我只有在她們身上我才知道我自己的存在。」他停了停。「我如果想得到你的愛,或許不應該和你說這些,但是我想讓你了解一個真實的我,一個完完全全的我,我想把自己像一盤被宰割好的肉,•赤•果•果•的呈獻給你,讓你看清楚我的一切,如果那個時候你接受了我,我們之間就不存在欺騙。」程博看著童茜茜,童茜茜愣在那里不知道說什麼,程博的這些話足夠她消化一段時間。「我從這個社會的最底層,活到這個社會頂層,我看透了所有的欺騙和無恥,我一度很享受,當看到人們一個個的在黑夜里露出來最齷齪的面孔,拿掉所謂人的面具變成野獸的時候,我感覺心里很痛快,人就應該是這樣。但是你知道嗎,那一刻我並不快樂,我經常感覺心口絞痛,醫生建議我不要飲酒,我做不到。你還記得那天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在服裝店里?」「不是,在會所。張漫帶你過來坐在我旁邊。你比劃著說要把那個會所四樓的舞池改成低俗小說的樣子。」「呵呵,你還記得。」「那天頭發遮住了你的臉,我幾次想用手弄開你的頭發,看看你是一個怎樣的女孩,但是手伸出去幾次,我都不敢。」「為什麼?」「不知道。」程博用炙熱的眼神看著童茜茜臉上的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