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知道童茜茜所說的忘不掉的痛苦指的是什麼。他把童茜茜的手牽在自己的手心里。「忘掉和忘不掉又能怎麼樣那？」童茜茜擰動音樂盒，然後高高的把手舉起來，天空之城的音樂緩緩的從音樂盒里滴滴答答的流淌出來，銀白色的月光，微冷的風，讓那音樂好像是從天空里飄然而下一般。童茜茜把音樂盒放在程博的手里，轉身到客廳的地毯上跳舞，她拿起一條圍巾任意的舞了起來。程博一直保持那個八音盒的聲音不停止，童茜茜就這樣一直跳一直跳，直到她感覺到筋疲力盡癱軟在地毯上。程博再一次把她攬在自己的懷里。她的身體經過這些日子的奔波比之前更加的羸弱了些。「我好希望自己是一只小鳥，想飛到哪里就飛到哪里，只要世界上還有蟲子，只要樹上還有樹洞，我就不用害怕。」她躺在程博的腿上，眼淚順著兩邊的臉頰流淌。她怎麼能知道程博現在心里的感覺比刀割還要難受，眼前是自己所深愛的女人，但是他卻不能給她任何的承諾，只因為自己都無法知道下落的明天。他捋著童茜茜的頭發「我知道你為什麼喜歡跳舞。」「為什麼？」童茜茜忽然很感興趣程博的這句話，抬起眼楮看著他。「言之不及，歌之；歌之不及，舞之。」童茜茜也沒有想到，程博竟然一下子說到了自己的心里。抿嘴笑，借著微弱的月光尋找著程博的臉，或許有一天她會愛上這個眼前的男人，她心里這樣想，不覺得有一些緊張起來，還好夜色黑，光線不足以讓程博看到她臉上的紅暈。程博也不想再提關于男女之情的事情，那次真的是太沖動了。竟然在自己逃?亡的時候還說出那麼荒唐的話。多虧童茜茜拒絕了他，否則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對這個女孩盡一個丈夫的責任，在程博的心里，婚姻是一生一世的責任，現在每一天對他來說已經是如此奢侈。「你過生日想要什麼禮物？」「生日？現在還不到二月份，我的生日要到六月份那。」「但是生日禮物要提前準備啊！」「你太夸張了吧，哪有用半年的時間準備生日禮物的。」「你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嗎？」童茜茜仔細想著，感覺自己喜歡的東西好像都已經得到了，比如八音盒，比如一個穩定的生活，比如……多的她也不想去奢望，就這些幸福如果能長長久久對她來說已經足夠足夠了。「好像沒有了。」「如果你沒有特別想得到的禮物，我就自作主張了。」「太貴的我可不要。」「我是你爸爸，爸爸送女兒禮物哪有嫌貴不收的道理。」「你真的願意做我的爸爸？」童茜茜對于程博能這樣說感到很驚訝。「我說過，只要你感到快樂，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能在你身邊守護你，愛著你，我並不介意在你心里把我當成什麼。哪怕有一天你愛上別人，只要你快樂，我都願意默默的看著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因為我愛你茜茜，愛並不是佔有，我佔有過很多女人的身體，但是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們。我愛你，在我心里，愛就是讓你快樂，只要你是發自內心的快樂和幸福，我自己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