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推**間的門,致遠看見曉初坐在床上,靠著抱枕,已經換上了睡衣,看著電視……哪里是看電視,分明是在生氣。致遠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曉初假裝看不見。
致遠就把兩只手做出勝利者的姿勢,放在頭上充當耳朵,肥大的臀部開始扭起來,說︰「老婆我給你跳一支兔子舞,怎麼樣?」
曉初把抱枕從身後抽出來扔在致遠身上,致遠接住抱枕放在床上。曉初把被子一拉就躺下了。
致遠也月兌了外套和鞋子,也爬進被窩。
曉初凶巴巴地坐起來說︰「楊致遠,你說,哪個漆是不是立邦的?」
「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昧著良心說話?我不需要你向著理,但是你不能向著事實說話啊?」曉初越說越氣,「你媽媽一瓶彈走魚尾紋都比漆貴,真搞不懂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也舍不得,寧願讓你得白血病,也舍不得錢,什麼人家啊,垃圾!」
曉初喋喋不休地說著,把以前的事情也一並拿出來說說。
致遠在一邊躺下了,看了看手表,說︰「現在是七點半,最多再讓你說半小時。」然後閉上眼楮,拉好被子。
曉初更加氣憤,用腳踹了致遠幾下,沒有反應,也翻過身去,一個人在憋氣。
這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曉初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覺得以後裝潢還得自己親自去采辦,交給致遠的父母,也太不靠譜了,總是什麼最差就選什麼,曉初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但是現在這個房子以後是自己和致遠去住,沒有時間去想為什麼,而是抓緊時間去選材料。
致遠畢竟也是一個八零後,也是注重品牌追求時尚之人,只是自己一月一千多的工資,離開父母估計連房子都買不起,也沒有底氣對父母說些相反的意見。自己的父母本來就是一分錢要變成兩分錢花的人,要改變他們的思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很多時候他心里有著跟曉初一樣的想法,但是不能說,因為害怕被父母說,更害怕父母說為了自己花了很多錢,自己內心更加愧疚,對長輩愧疚的滋味並不好受,能不受就不想受了。
但是致遠也擔心裝修很差,同學朋友之間也沒有面子。
第二天。
曉初對致遠說︰「老公,以後我們能不能一邊攢錢一邊裝潢,我們房子自己裝,不靠誰。」
致遠說︰「不行。」
曉初很郁悶說︰「怎麼不行了?人家兒子兒媳婦都啃老的,我不要你父母出錢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