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個二十歲模樣的女人被帶進來,包廂里的燈管恰到好處地暗下來,那個女人開始扭起來,舞蹈跳起來就是那麼回事,但是搔首弄姿挺撩撥人的神經,尤其是跳幾分鐘,身上的衣服就少一件,一直到穿著和內褲,豐滿的胸脯若隱若現,隨著身體抖動著,內褲是極少的面料,也就是丁型字褲,兩個圓滾白花花的一覽無余。說來也可笑,從前是扒開褲頭看,現在是扒開看褲頭。
不知道誰起哄地叫起來,說月兌光!月兌光!
李青華扭動著身子,跟那個女人一起跳起舞來,坐著的幾個人,也按捺不住,也到前面跳起來,扭動著肥胖的身子。那個女人把身體貼著李青華扭動起來,李青華在她的胸口狠狠的模了一把,就笑著回到了座位上。
幾個肥胖的男人還在舞動,跳舞是假,是趁機揩油,伸著手去模這個女人的身體。
女人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跳著,一直到被解開月兌落,一直到丁型字褲也被解開落下,就是一個全果,豐滿的身軀,像極了西方壁畫里的果女,又跳了十來分鐘,女人鞠了個躬,就算結束了。
這時候值班經理進來,李青華讓致遠給了他一千元,女人抓起地上的衣服,圍著身子就急匆匆地走了。
值班經理拿了錢也退了出去。
一晚上,李青華請吃飯和唱歌,就花費了一萬三。
致遠算出數字的時候,是心疼的要死,李青華卻只是听听,不置一詞。
李青華出手相當闊綽,幾乎一夜成名。在一個GDP並不高,平均工資還很低的小城市,這樣的做法無疑刺激了很多人的神經,一傳十,十傳百,幾乎從前所有認識楊青華的人,都知道楊青華現在今非昔比,如今混的好,變成大款了,至于多有錢沒有人知道,甚至有人說是千萬富翁,而且人脈廣,認識的都是省城的大官。
大家都爭相尋求楊青華的手機號碼,指望著有朝一日,能攀上這條線,扯著衣襟沾點光。實在攀不上的,就跟楊致遠套近乎。
而李青華回鄉期間,一直流連在飯店和KTV之間。
白天觥箸交錯,夜晚歌舞升平,致遠下班就跟著舅舅,幫舅舅保管拎包和結賬,每天經過手里出去的錢,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致遠從開始的心疼,到後來的麻木,然後習慣了這樣的消費,每天感覺生活在富麗堂皇的宮殿里,有種恍惚如隔塵世的感覺,那個塵世就是自己的家。
半個月下來,致遠幾乎每天都是深夜一兩點到家,曉初心里早已是不大痛快。致遠白天忙著工作,晚上忙著陪舅舅應酬,雖然年輕,連續熬夜幾天,也開始精神不濟,回到家里只是倒頭就睡,根本沒有察覺到曉初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