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傳來的信息是汲月教的命令,因為前面派出的殺手已經全軍覆沒,所以教主下令,要步步軒試探下李霜糖的身手,所以回了客棧養精蓄銳一番,準備半夜再去。
這一夜,天天睡在一房內的三個人終于得以分開,一人一間。霜糖一點也不擔心子楚凡湮會跑掉,于是格外的放心,沉沉的睡著了。
月朗星稀,步步軒利落的踏在屋檐上,他的輕功了得,悄然無聲的就潛入了霜糖的房里,靜靜的立在床前,思索著該如何下手。
或許,可以一劍穿心……不行!不能殺了她!
或許,可以在她的杯子里下點毒……不行!不能殺了她!
或許,可以將她捆起再放一把火……不行!不能殺了她!
滿腦子都是殺人的念頭,步步軒深感失敗,從來就習慣了手起命送的職業生涯,這試探身手,倒真是個技術活。
只是這麼一出神的時間,霜糖猛然睜開了雙眼,赫然看著這麼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在眼前,第一反應便是殺手,她這麼一睜眼,眼珠子忽的一亮,倒是把步步軒嚇了一跳,向後一退就上了房梁。
從枕下模出新打的殺豬刀,霜糖跳下了床,沖著梁上吼道︰「你給我下來!」
這一嗓子不是沒有理由,霜糖雖然蠻力大,但她從未學過什麼武功,要說這輕功,那更是一竅不通,在眼前的還能砍,飄在頭上的,就沒轍了。
步步軒蹲在房梁上,看著她拿火折子點了燈,待這屋子亮了起來,他這麼一低頭正巧對上霜糖的胸襟,若隱若現的布料下一對雙峰嬌俏,不禁臉上一熱。
丑女雖丑,可她也是個女的。
霜糖氣得直跳腳,狠狠的瞪著步步軒,他深呼吸一口氣,保持鎮定,一面在心里不斷強調著這是試探不是暗殺這是試探不是暗殺,這就跳下了房梁。
「你是誰?為何在這里?」霜糖問。
她這麼一問,步步軒有點慌,差點就一個手快直接將她抹了脖子,強忍住了將她殺掉的想法,這才緊張的說︰「沒……沒什麼……」
沒什麼?這大夜里穿著一身夜行衣,誰會信呢?
霜糖不信,又怒問︰「說!你是來做什麼的?」
「我……我……我是來偷東西的……」步步軒還是緊張,顯得有些結巴了。
其實他並不是個結巴,只是在他二十一年的歲月里,就有十四年在刻苦練功。要說女人,也就見得多那些被他殺掉的,每次一見,直接就用最快的方式送她們去投胎了,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而活的比較久的女人,也只在梁鴻輿的懷里或是身下見過了,見都見得少,就更別說對話了。
所以他一緊張,就結巴,就這麼結結巴巴的就把自己歸結為了小偷。
一听是小偷,霜糖這就更氣了,雖然大家都是一條道上的,都算不了是什麼正義人士,但她就看不起這做賊的,一點氣魄都沒有,就會搞這些偷偷模模的勾當。這就一個激動,打不上前就揪住了他的胸襟,一拳打上了他的右臉。
這女人,竟然打他?!
一股怒火在心里燒,燒得他想直接殺了她,可是得冷靜,這指不定是未來的國主,不能殺了她……各種猶豫糾結在步步軒心里激蕩,這試探個身手,怎麼就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