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糖疾步上前,拔下飛鏢,抖開紙來,拿到火光前一照,只見上面赫然幾個字︰欲救二人,速交鳳佩。
除了這幾個字,下面還有一小行附注︰三更天,楓橋渡,搬救兵,殺無赦。
一看到殺無赦這三個字,霜糖渾身如過電一般激靈了一下,看來人這是認了真的啊!逍遙一把奪過信紙,看了一遍,有些難以置信,再看一遍,深知自己這是惹了禍了,萬一這凡湮子楚出了事,可是自己哄著霜糖出去的,也算是個罪魁禍首了,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痛定思痛,逍遙連忙背著光掐一把大腿,那火辣辣的疼從大腿外側傳來,便「嘶」得一聲吸了口涼氣,這疼歸疼,卻沒有眼淚出來,營造不出楚楚可憐的效果,這就趁著霜糖去掏鳳佩的當,用極快的速度轉身,一把猛掐大腿內側。
做男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
當喉頭一緊,鼻子一酸,眼眶這就濕了,逍遙終于達成目的,轉身一把抱住霜糖,作勢就要往她懷里鑽,驚覺她身子嬌小不足以懷抱他的腰身,這就立即轉為抱著霜糖,哭哭啼啼的嚎上了︰「嗚嗚……這可怎麼辦?都怪我啊,不該叫你去逛燈會,都是我錯~~~嗚嗚,若是我不叫你出去,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霜糖原本是有些怒氣,但見他哭的這般心傷,再加上他也不是故意支開他,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沒有多長個心眼留下照顧他們或是帶著他們出門,心里一酸,這就將腦袋猛地扎入逍遙的胸口,自責起來︰「唉,好女婿,這事不怪你,只能怪我沒有看好他們。」
「嗚嗚~~~不怪我就好,若是連你也怪我,我怕是沒有活路了,若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活了~~~」逍遙面無表情的哭著,反正她這會正抱在懷里,看不見他的表情,心里卻還忍不住惡毒的想,這凡湮子楚要是被人滅了口或者綁去賣了才好,省的妨礙他傍大款。
霜糖也就是喪氣自責那麼一會,這就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逍遙連忙耷拉著眉毛,做出一副楚楚可憐之姿來。
從腰封里掏出那塊鳳佩,霜糖拿在手里仔細的看,這塊金牌子確實純金打造,但這房里也有不少銀錢,加起來也頂的上這一塊了,可人家為何就指出來一定要這個呢?
霜糖就著雜亂的地鋪坐下來,蹬了鞋子算是休生養息,這離三更還有些時辰,且休息好,夜里好去贖人。
翻來覆去的看著這鳳佩上的流雲紋和鳳凰圖騰,霜糖鬧不明白。
這原本就是芸兒的東西,芸兒一早就送給了她,說是讓她拿去熔了,打成金珠子給家里補貼,只因為這塊牌子如此精美尊貴,霜糖才留了下來。之前在子琪的密室見過圖樣,凡湮說這是官家的東西,天下當官的人何其多,可卻還有歹人想著從她這里拿,這是為何?
還沒想完這個問題,霜糖猛然又意識到,不對呀,這歹人是如何得知她有這個的?要說她到這雙葉鎮就沒有掏出來過呢!